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謨麟便起身穿好了衣服,躡手躡腳的向屋外走去,他怕吵醒了熟睡中的父親母親。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算不上強壯的身影在他前麵踱步而去。定睛一看,那人便是他的父親程顯山。
看著父親踱步而去的身影,謨麟的心裏暖暖的,他知道,父親是要去更遠的地方為自己去尋藥草,來幫助改善自己的身體。因為附近一帶沒有什麼凶獸,所以謨麟也不需要擔心父親會遇到什麼危險。就這樣看著父親的身影消失在遠處,謨麟才動身往山上走去。
由於日複一日的走著這條路,謨麟早已熟悉了這裏的地形,即便是天還沒有大亮,謨麟也毫不費周折的達到了之前煉體的地方,看著那棵整日被他摧殘的老樹已脫去了老皮,謨麟臉上綻放了一絲笑容,這裏是見證他努力的地方。
謨麟一如既往的向那棵老樹揮舞著他那小拳頭,皺著眉頭,聚精凝神,渾然沒有注意天已經大亮,晨曦透過林間的薄霧,映在了謨麟的臉龐。隻是乍一看,這身形略顯單薄,但是卻不乏鬥誌,不顯一絲萎靡之氣。臉上不隻是汗水還是霧水,順著臉頰流淌,早已潤濕了他的白色衣衫,似乎對於這一切他早已習以為常,隻是力度不減的重重的擊打著那棵可憐的老樹。隻是同樣可憐的,是他那尚顯稚嫩的拳頭。
很快的,太陽便已高掛天空。謨麟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蒸汽。身上的水汽可見一斑。擊打了三個多時辰,謨麟終於是支撐不住了,像往日一樣躺在地上,也不在乎地上剛剛融化的雪水。實在是太累了,對於一個剛剛11歲的少年來說。這無疑是超負荷的鍛煉。但是無奈,或許是上天開的玩笑,讓謨麟擁有這樣的體質。不,對於謨麟來說,從來就沒有什麼命運之事。他堅信自己的命運隻能自己主宰,別人無權幹涉,即便你是天,也不行!謨麟從小不跪天,不跪地,隻跪生自己養自己的父母,這是謨麟的倔強,這是謨麟的傲骨!
正當謨麟在那裏躺著,突然一隻麻雀落在了他的身軀上,這讓謨麟一驚,隨即便笑了起來。謨麟在那裏蓄勢待發,準備抓住這隻麻雀,可奈何莫林剛一動手,那麻雀便機靈的飛走了,這讓謨麟無奈一笑,旋即挺著自己恢複不多的體力,繼續自己自殘式的訓練。
謨麟聚精會神的在進行著自己的煉體活動,也沒注意什麼時候那隻麻雀又飛了回來,正好落在謨麟擊打的那棵老樹的枝幹上。那隻麻雀隨著謨麟的擊打左搖右晃,好似悠閑。又練了三個時辰左右,謨麟已經筋疲力竭,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喘著粗氣。
謨麟心裏想著,還有一個月就要進行族中的選拔賽,自己現在還是沒能踏入煉體的層次,隻是感覺自己的力量有些長進,卻沒能感受到要突破成為煉體期的征兆。這讓謨麟心裏也不由的著急起來。若是這樣下去,這選拔賽不去也罷,去了還不是給自己的父母丟臉,人家一般都是煉體一層,自己還遲遲沒有要突破的征兆,難道經脈堵塞了就真的不能走修士這條道路嗎,不走這條路,在這渭淩大陸自己怎麼強大的起來。
那隻麻雀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落在了謨麟的身上,好似謨麟的身上對於它來說是一塊寶地,使它沉迷在其中。謨麟對此也不知情,心裏還是在那裏想著。父親曾說過,整個渭淩大陸,方圓不知多少億萬裏,在這迪賽世界,卻是有著四個這樣的大陸,傳說有的強者翻手便可平了一座大山,揮袖便可填了一片海,要覆滅自己這樣的家族,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自己要是不能強大起來,拿什麼去守護自己的家庭,保衛自己的家族啊。但是即便再難,我程謨麟也要敢於去攀登,如果連攀登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還真是一敗塗地啊。這樣想著,謨麟的眼中又透露出尖銳的光芒,那是謨麟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