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君寒看了蘇末末半晌,想了一下才道:“你為什麼要答應木冰玉?”
在淩君寒沉默的這段時間裏,蘇末末也慢慢冷靜下來,淩君寒袖子一揮,蘇末末的腦袋能動了。
緊緊的盯著淩君寒的眸子,盯了半晌才道:“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勞尊駕操心。”
淩君寒一噎,有些氣悶的瞪了蘇末末一眼道:“你難道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本君在一起?”
蘇末末一震,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她很清楚,淩君寒絕對不可能擁有自己擁有的記憶,那麼,他這樣對自己說是什麼意思?是男人的占有欲?還是喜歡自己這個玩物,還是自己有什麼利用價值?不過,不管是什麼,她都相信,那絕對不是因為感情。
想通了,蘇末末也不糾結了,淡淡道:“淩君寒,我不管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隻能告訴你,我們不合適,不管我是你玩物還是對你有利用價值,我都隻能告訴你,你還是收起這樣的心思,因為我不會就範的,如果你要強逼,那我隻能消失在這個世界。”
消失?淩君寒心中一震,有些不明白蘇末末這話是什麼意思,緊緊的盯著她的眸子道:“本君並沒有什麼企圖,你為何不信?”
“你要我怎麼信?”
“那你就非得嫁給木冰玉?”
“有何不可?他對我很好。”
“是嗎?難道比本君還好?”
“是。”
“你……”
淩君寒氣結,他現在真想剖開蘇末末的腦瓜子,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蘇末末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覺得這人完全就是個神經病,一個偏執狂,不想搭理她,緩緩閉上眼睛。現在她完全抵抗不了他,與其跟他在這裏瞪視,還不如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給自己省點力氣。
“小丫頭,本君告訴你,不管你是什麼想法,本君都不會允許你嫁給木冰玉。”
沉默了半晌,淩君寒丟下這麼一句話,袖子一揮就離開了蘇末末的房間,蘇末末動了動,感覺自己的穴道被他解開,總算鬆了口氣,從軟榻上下來,往床上慢慢挪去,她人還沒有上床,就感覺到窗口有人進來,無聲無息,讓她嚇了一跳,轉過身拍了拍胸口才道:“木冰玉,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這是蘇末末第一次叫木冰玉的全名,木冰玉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隻是定定的看著她,蘇末末側身坐到床上,淡淡道:“木公子,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木冰玉不說話,蘇末末見他不說話,也不想說話,她翻身上床,打算睡覺,以前總是修煉,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是人還是需要偶爾休息的,比如今天晚上喝了酒,那麼她就需要睡覺。
“你就打算這麼睡了嗎?”
躺下的蘇末末側頭看著木冰玉道:“我不睡還能怎麼樣?”
“你都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蘇末末翻了個白眼:“說什麼?”
“他怎麼會在這裏?”
“我怎麼知道?”
蘇末末腹誹,又不是她帶進來的,問她,她能知道嗎?
“他不讓你嫁給我,你就真的不嫁嗎?”
蘇末末挑眉:“你都聽到了?”
木冰玉點頭,蘇末末平撇嘴:“既然你聽到了,那你也該知道我的態度啊。”
“如果他采取什麼手段,你會屈服嗎?”
“那要看是什麼手段,如果是我不能堅持的,我就不會堅持。”
“為我,你都不能堅持嗎?”
“哎,我覺得我們的感情還沒有深到如此地步。”
木冰玉低垂下眉眼,有些落寞的道:“那隻是你,假如我願意放棄一切和你在一起,你也不願為我堅持嗎?”
蘇末末想了想道:“即便如此,如果他能有更加多的手段,多到你無法招架,如果你失去你手裏的勢力,你更加不能與之抗衡。”
木冰玉苦笑:“你說的是。”
“你知道便好。”
“我隻是希望,在我有能力護住你時候,你不要退宿可好?”
“嗯。”
木冰玉抿嘴笑了笑,身子一閃,出了蘇末末的房間,蘇末末歎口氣,手一揮就息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