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萬南注意到張亮臉色如常,坐在樹林裏打坐吐納,不見異常,便仍裝作不知,打算以後瞧這張亮耍什麼把戲。
問了藏經閣的路,萬南從山後找到一條小徑,徑直向山上走去。
這甘涼山高餘七八千米,山峰陡峭,有些地方更是懸崖峭壁,多虧了乾元派曆代弟子眾多,開掘出了許多小徑,方便上下山。
一路之上,不少前代弟子,見到萬南這副新麵孔,或冷或熱,萬南倒也不在意。
越往上走,乾元派弟子便也越多,有不少弟子坐在道路兩側的山石之上,打坐吐納,萬南看了幾眼,來到了藏經閣外。
藏經閣是一座方方正正的塔,如此,萬南到想到了懷裏的那小黑塔。
藏經閣高隻五層,萬南來到閣前,見到有兩名弟子坐在門口。
“喂,小子,你是新來的?”一名弟子打量了萬南一眼,道。
萬南點了點頭。
“你師父是哪位長老?”那名弟子問道。
“馮長老。”
“馮長老?”這名弟子撓了撓頭,似乎在回憶,這門派內哪位長老,姓馮。
“喂,門派裏,哪位長老姓馮?我怎麼不記得了。”那名弟子捅了捅另一人,問道。
“我也不記得,莫非門派裏又新晉升了一位長老?”那名弟子也是不住撓頭。
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由之前的不確定,瞬間變成了一抹譏笑,道:“喂,臭小子,你師父可是馮玉財?”
對方口氣的轉變,這一切自然都被萬南聽的清清楚楚,萬南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你來藏經閣幹什麼?不知道這是門派重地,丟了秘籍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得。”那名弟子先前還忌憚萬南,怕萬南的師父是哪位了不得的長老,此刻一聽是馮玉財,臉色盡是嘲諷。
萬南看到對方存心要戲弄自己,臉色淡漠,從懷中掏出玉簡,道:“我是來借閱一些識字的書籍。”
那名弟子出言相諷,說萬南大字不識一個雲雲,萬南並不理會。
倒是另一名弟子,還“友好”一些,道:“師弟,你這是低等玉簡,低等玉簡隻能查閱第一、二層的書籍。你要找的識字書籍,在這低等玉簡範圍之內,那些書籍,應在第一層東南角上。”
萬南又問道:“師兄,藏經閣三、四、五層,是不是分別需要中等玉簡、高等玉簡才能進入?”
那名弟子點了點頭,道:“沒有相應的玉簡,硬闖是闖不進去的。更何況這裏麵還有陣法守護,一旦有人闖閣,掌門會第一時間趕到!”
萬南道了一聲謝,走進藏經閣內。
這第一層倒也是藏書不少,竹簡、書籍,擺的滿滿當當。
萬南不識字,在這裏麵轉悠,也是瞎逛。
此時尚早,閣內弟子並沒有多少,萬南向外看了一眼那兩名弟子,見到他們並未注意自己,便轉身上了第二層。
萬南兜眼看去,見在第三層入口處,並沒有人守住,四下踱了一陣步,回到了第一層東南角。
詢問了一名弟子,選了兩個識字的竹簡,在門口做了借閱登記,便回了後山山穀。
時間流逝,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
萬南已熟悉了周圍的環境,每日馮玉財隻睡懶覺,張亮閉門不出,而他也沒什麼約束,除了喂喂靈獸,便努力識字認字。
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終於是能完整的閱讀一些竹簡、書籍了。
萬南掏出《煉氣訣》竹簡,自然認得上麵的字。
爾後一根根竹簡細細看了起來。
“天地萬物皆有靈氣,感應靈氣,與萬物產生某種共鳴,謂之‘識氣’……”
萬南在一根不顯眼的竹簡上看到一排小字,默默念道:“識氣與仙根息息相關,資質過差,無緣修仙者,識氣極難。”
萬南盤膝而坐,坐在床上,按照竹簡介紹,閉目凝神,進行“識氣”。
坐了半晌,直到中午,萬南腦海裏空洞洞的,不僅如此,雙腿發麻,萬南站了起來,不住的揉搓雙腿,恢複血液流暢。
吃了午飯,喂了靈獸,萬南又繼續坐在床上打坐。
很快,又一下午過去了。
一直到了深夜,萬南方才昏昏沉沉的一頭倒在床上。
這一天毫無收獲。
第二天早晨,萬南又嚐試了一個時辰,方才吃了早飯,喂了靈獸,與昨日一般無二。
萬南知自己仙根差,初時倒也並不氣餒,就這樣一連過了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