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激戰(下)(1 / 3)

第五章激戰(下)

人,因為愚昧而好奇,因為無知而害怕。

或許飽受驚嚇的旱田村民們以為找到了靠山!可如今,靠山已經倒下。尖叫聲星星點點的在周圍響起,伴隨著的,是那些四散奔逃的村民們因意外踩碎了瓦爍發出的脆響!

嗬嗬,的確是越來越有趣了!左名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右手微微顫抖著,連帶著那條威風無比的黑色軟鞭都有些瑟瑟起來。夜幕下,殷紅的鮮血順著軟鞭慢慢流了一地。

左名受傷了,慢慢回複知覺的右手一陣刺痛,心裏明白,右臂想必已經在剛才那一擊中震傷了經脈,更嚴重的是背後。因為左名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背的存在了。可以想象到,那裏一定是一片狼籍吧……

銀勳侍衛沒有繼續攻擊了,就連發狂的陸凡都安靜下來,站在樹梢上麵無表情的盯著樹下不遠處的左名!

“左先生,您已經受了傷。”銀勳侍衛長平淡的敘述著。

看來他對自己四人聯手攻擊所能造成的威力非常自信,也或者,眼前受傷之人的確是個垂暮的老者。銀勳侍衛長甚至懷疑現在單憑一己之力就可以誅殺這位當年的不敗戰神!

這算什麼?左名笑的悲哀,他聽出了銀勳侍衛話中的譏諷和不屑。叱詫當年的不敗戰神如今連四個小朋友聯手一擊都沒能擋下。

是心中的滴血嗎?是因為羞愧而心痛嗎?左名默吼一聲:“狂秀,老子給你丟人了,但是,不會有第二次了!”

麵色冷靜下來,左名索性扔了長鞭,盤腿坐在了地上……

安靜,這一下比先前陸凡凝聚刀氣時更加安靜!銀勳侍衛們甚至屏住了呼吸!

“嗬嗬,幾位小朋友不用驚慌,我隻不過簡單的止下血!”邊說著,左名手腳麻利的已經撕開了衣服,催動真氣修補著右臂破損的經脈。後背的傷這會已經來不及處理了,左名扯下一塊布條,卷成一團咬在了嘴裏!

他要做什麼?

四位銀勳侍衛確有些好奇了!

啊!這是一聲大吼是左名發出的,伴隨著大吼的,是他背後那堵土牆轟然倒下的聲音……

麵容有些扭曲了,左名絲毫不懷疑嘴中的布料此刻已經被自己咬斷……

因為刀氣襲體,他知道這四位“小朋友”已經暗中用刀氣封鎖住了身上的經脈。慢慢的同化吸收這些刀氣顯然是不可能的。

左名隻好用最快,最簡單,最殘酷的方法:把刀氣強行逼出體外。

好淩厲的刀氣,冷汗順著左名滄桑的臉頰流到了胸口。自己體內的真氣雖然因為強行催動幽魂曲的原因變的隻有往日的八成實力,可是這八成的實力全部用來防禦居然也沒能粉碎銀勳侍衛的刀氣。在被逼出體內的那一刻,左名清晰的感覺仿佛數把刀子從後背被人拔出,這種疼痛若非他堅強超人的毅力,恐怕左名已經痛死過去了。

背後,那堵土牆瞬間崩塌……

那是脫離了刀主仍然鋒利的刀氣撞擊下的結果!血箭四射,仿佛在左名背後張開了兩隻鮮血鑄造的翅膀……

銀勳侍衛悚然動容,刀氣是自己發出的,沒有誰會比自己更了解刀氣的厲害!眼前真是個百歲的老頭嗎?生平第一次,銀勳們開始對自己堅定的完美形象產生了懷疑!反觀麵前的老者,雖然他的形象很差,雖然他麵無血色。可是他怎麼看都比自己等人要完美的多!

似乎產生了錯覺,戰神就在自己眼前,坐在不遠處,流著冷汗,麵帶微笑……

是的,左名確實微笑著,似自嘲般自言自語道:“我左名,跟隨狂秀征戰天下二十餘年,一生負傷不計其數,這是最狼狽的一次!”邊說著,緩緩站了起來:“隱居在旱田村中上百年,身為武者的我已經不能被稱為武者!習慣了耕田種地的手,又豈能再次舉刀?”

“屬於武者的驕傲和鬥氣在我身上是被歲月流逝磨光了棱角!可是……”左名向銀勳侍衛的方向走來,“鮮血是最好的催化劑!更何況是自己的血?”

定定站在銀勳侍衛麵前三步處,左名昂首傲然道:“你們走吧,你們沒有殺意。殺你們等於是辱沒了我左名的聲譽!”說完,不理會神色各異的銀勳侍衛門,左名向後山方向走去!

陸凡忍不住了,殺兄之仇,痛如斷臂。雖然侍衛長沒有下再次攻擊的命令,可是他毅然舉起了刀!

箭步衝到左名麵前,陸凡橫刀攔下了他:“拿著你的武器,和我繼續沒有結束的戰鬥。我陸家的血從來不會白流!”兀自倒退三步,他身上的氣勢再次爆漲起來!淩厲的刀氣再現!

“陸凡,我們走,今天到此為止!”開口的是銀勳侍衛長,他和左名一樣微笑著,那笑容透漏出的是尊敬,對一代強者的尊敬!

獅子始終都是獅子,即使這隻獅子在沉睡著,但是它總有一天會醒來的。醒來的獅子會容忍敵人的冒犯嗎?答案是否定的。左名現在就好比這隻獅子…更可怕的是這隻獅子從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他的憤怒或者喜悅。這是最讓侍衛長擔心的。

他回憶起出發前某位大人物對自己的說的話來:“狂秀不會出山幹涉我們什麼,這點是早就預料到的。”麵對自己疑惑的目光,那大人物隻說了一句話:“這,隻是個警告。我隻是想讓狂秀知道,屬於他的曆史已經結束了……”

陸凡會走嗎?

他手中的刀做出了最好的解釋……對侍衛長的話置若罔聞,他的刀在手中腕了個刀花。刀氣開始在他身上環繞起來。碎葉再度飛舞……

左名依舊微笑,銀勳侍衛長倒是冷靜不住了:“陸凡,這是命令!立刻收起你手上的刀,跟隨我們一起回去交差。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冷冷的吐出這句話,那侍衛長拔出了自己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