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這些年我經常收到國內外熟識和不熟識的朋友來信來電,索要我的對話、演講、文章以及出版的書籍,除個別人回寄了,對絕大多數人,因公務繁忙,加之一時找不到這些文章和書籍,就沒回複,深感歉意。
那時就想將來有一天閑暇了,把這些東西彙集一起,如果還有價值的話,出版了贈送給朋友和社會。我的幾位學生和朋友幫我完成了這項工作並編成了《劉吉思想教育藝術文集》,共分四冊,即《話不在多——對話集》、《不要喝彩——演講集》、《豁然開朗——論文集》和《心靈花雨——通信集》。北京體育大學出版社再版發行,希望能對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起點添磚加瓦的作用。這對我來說也算了卻一樁多年的心願。
(二)
不少人問我是哪個劉吉?
搞原子能研究工作的劉吉?
80年代初在企業當黨委書記出名的劉吉?
搞航天在南太平洋執行過發射同步衛星任務的軍人劉吉?
在無錫市當領導發表過文章支持鄉鎮企業興起的劉吉?
在1986年底學潮中在中國科技大學當書記時和學生對話的劉吉?
任中華教育藝術研究會理事長的劉吉?
在1989年春夏之交那場風波中任國防科技大學領導的軍官劉吉?
在國家體委訓練局當黨委書記的劉吉?
在國際龍舟聯合會任主席的劉吉?
任國家體委副主任的劉吉?
據說香港還專門出書論述“此劉吉彼劉吉”。上述的報道,是否都指的是我?我很難確認,但我確實在這些崗位上都幹過。
(三)
在抗日烽火燃起的年代,我出生於東北西北部一個小村莊的貧農之家。解放以後我11歲才開始念小學,連蹦帶跳升入清華大學工程物理係。1964年畢業之後的30多年裏,我的工作變動12次。我的摯友——當代中國研究所研究員李永田教授,7年前寫了一首《贈劉吉》的五言詩:“君本農家子,傳奇並不奇。清華食智果,矢誌核物理。政府任公務,企業管經濟。不惑年已過,投筆著戎衣。學潮奔科大,亞運又從體。十載八調動,受命危難際。農工兵幹體,行行爭第一。”人們從媒體上看到的劉吉:一會兒是百姓;一會兒是軍官;一會兒是搞原子能研究的工程師;一會兒是大學教授;一會兒是政府公務員;一會兒是企業家;一會兒是理論工作者;一會兒又是體育工作者……這樣的閱曆有點傳奇,所以經常遇到青年朋友問我:“你主張幹一行愛一行,還是愛一行幹一行?”我回答說:“當職業選擇了你的時候,就要幹一行愛一行;當讓你選擇職業的時候,你應愛一行幹一行。”我一生走過的路基本上是幹一行,愛一行,專一行。我主張“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當官者“無功就是過”。我是這樣說的,我也盡力去這樣做了。因為我工作變動多,我接觸的社會麵就廣;因為我站在不同層次的崗位上考察了中國的現實,目睹了各種人的心態變化和表演;因為我受過多種崗位鍛煉,應該說我對社會人生的各種問題看得還是比較深透的。盡管全套書取材不同,但反映的主題是管理和思想教育的方方麵麵。全套書有整體性,每一冊又有獨立性,每一篇也是完整的。我的朋友景克寧教授說這套書的基本特點是:在內容上有啟迪思考的哲理性;在邏輯上有雄辯推理的科學性;在形式上有聲情兼備的藝術性。是不是這樣?請讀者去評論。
(四)
我進入管理和思想教育戰線是在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後,當時麵臨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要求專業幹部歸隊。而我恰在此時歸入此道,所以一些了解我的朋友惋惜地說我是“在一個不恰當的時機選擇了一個不恰當的職業”。但實踐證明我是在社會大變革時代,接受了黨組織交付的一項大有作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