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水碧,草色如洗,一頂潔白的帳篷開放在綠油油的山坡上,四周數百衛士不停走動,拱衛著帳篷的安全。
大敞的門簾內,許康身著如女子肌膚般滑柔的綢衣,半躺在鬆軟厚實的地毯上,眯著眼,靜靜的享受著這清風,這綠草,這日光。
龔英蓮和刺梅陪侍在側,此時正在一旁悠閑的吃著點心,聊著天,不時發出嗤嗤的淺笑聲。二人都已經換了輕薄的女式妝扮,看上去格外嬌媚。
這幾日,陽儀將遝氐城處理的井井有條,許康樂的忙裏偷閑,每日帶著龔英蓮、刺梅以及一眾侍衛到處尋幽探奇,踏青遊玩,將遝氐城四周的風景看了一個飽。
他這些天越發的懶了,連走路都要靠民夫抬著其特製的抬轎。
每天在侍衛的保護下調戲調戲龔英蓮,刺激刺激刺梅,順便再看看風景,欣賞一下遼東的原始風貌。實在是賞心悅目,神仙不換的生活。
這幾天遝氐城周圍環境已經欣賞的差不多,許康正考慮是不是再走遠點,到原始大森林裏去探險一番。
就在這時,一騎沿著小路朝著這邊飛馳而來。
馬上的騎士到了帳外方滾鞍下馬,在護衛的引領下,快步進入大帳。
“報告副帥,程帥有急信送到。”
許康一下子坐起,道:“呈上來。”
刺梅上前接過信封,然後遞給許康。
許康展開信紙仔細看了一遍,臉色瞬即冰冷一片,吩咐道:“馬上備馬,我要盡快趕回襄平。”
看到他嚴肅的樣子,龔英蓮忍不住問道:“出了何事?這麼著急。”
許康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高句麗出事了,我們先走,回去再跟你祥說。”
眾人趕回遝氐城,許康匆匆與陽儀告別後,立刻率領數十輕騎往襄平趕去。
這一次不同於來時,許康將兩千步兵全部留給了陽儀,自己僅帶貼身侍衛數十人,以一人三騎的標準進行配給,一路上,換馬不換人,連夜趕往襄平城。
路上,許康抽空向好奇的龔英蓮與刺梅說出了實情。
原來此時的高句麗竟然發動舉國之力,向遼東殺來。
當初高句麗大軍殺回到國內後,並沒有急於四處征繳奉天軍騎兵隊伍,而是分散到全國各地,協助當地的守軍防止奉天軍騎兵的騷擾。
這一招雖然有效的阻止了騎兵營的殺傷力,但對騎兵營本身卻沒有太大的威脅。
鮮於輔很快便發現了高句麗這一招的局限之處,他帶領騎兵在高句麗廝殺了半個月,眼見對方大軍回還,本來以為自己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正準備退軍。誰知高句麗竟然選擇了這種全線防禦的烏龜打法。
這對奉天軍騎兵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於是鮮於輔果斷下令,繼續深入騷擾高句麗的城鎮,擴大其施虐的規模。
如此這般,又過了大半個月。直到最近幾天,高句麗似乎終於不堪其擾,一下子動員數萬軍隊,開始圍追堵截這支騎兵,使鮮於輔等人在高句麗境內幾乎無立錐之地,不得不慌忙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