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的突然離去對許康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頂級的謀士,卻又將就這麼突然的失之交臂。他甚至一度想要就這麼招攬他為自己所用,可是冷靜下來後,卻隻能一聲苦笑。
如今的許康不過是掙紮在洛陽裏的一個小角色而已,雖然憑著無賴的手段掙了一些“小錢”,並且發展了一下水軍,但嚴格來說還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又哪裏有資格讓荀家未來的家主效忠自己呢?
雖然失敗已經不是第一次,而且也許永遠不會有最後一次,但這一次的挫敗感對許康來說尤其強烈,或許是因為一開始自己就對荀彧報有太大希望的緣故吧。
自從加入了太平道,雖然喝酒的機會很多,但許康卻很少主動讓自己喝醉。今日是第一次,第一次他想要將荀彧和自己同時灌醉。
二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當離開酒館時,不僅荀彧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他也早已是東倒西歪。
許康帶著濃濃的遺憾看著荀彧被攙上了馬車,然後又帶著十分的醉意登上了自己的馬車。
兩輛馬車就這樣在酒館門前分了手。
也不知這算不算是二人的最後一次見麵,以後如果再相遇,將會是對手還是朋友?現在的二人誰也說不準。
許府門口,許康的馬車突然被攔了下來。
攔車的是一位俏麗的丫鬟。趕車的車夫本想要把她趕走,那丫鬟卻突然大聲喊道:“許大人,許大人,我知道你在裏麵。求求你,救救我家主人的性命。”
許康聞聽此言,仗著七八分的清醒,搖搖晃晃的走下馬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確認自己並不認識,喝道:“你是何人?因何攔我馬車?”
丫鬟見許康“凶神惡煞”的樣子,嚇的倒退一步,但似乎想起自己的使命,鼓起勇氣道:“大人,求你救我家主人一命。”
“你家主人是何人?為何找我救命。”
“這個,我家主人的名字這裏不方便說,請許大人移步,由我家主人親自跟你說明為好。”
許康冷笑道:“你讓我走我就走,誰知你家主人心存的是歹意還是好意,當我是三歲小兒嗎?”
丫鬟一指路邊的一輛馬車,惶恐道:“奴婢不敢欺瞞大人,我家主人就在那輛馬車裏。”
許康有些臭臭的揉了下鼻子,被這個小丫鬟一說,倒顯得自己膽怯了,道:“既如此,你前麵帶路。”
進到馬車內,一股奇異的香味迎麵撲來。許康這才驚訝發現,馬車內坐著的竟然是一位姑娘。
此時天正大亮,馬車四麵雖然圍的嚴實,但光線還是很充足的,所以許康輕易的認出對麵的女孩到底是誰。
“鄒姑娘,怎麼是你?”
坐在馬車內的正是曾在幽州與許康爭鬥不休的鄒靖之女鄒圓。
太仆劉焉坐了益州牧,帶走了全部家眷,自然也包括吳懿的妹妹吳莧,使得鄒圓如今在洛陽隻能形單影隻。
鄒靖雖然跟隨劉焉許久,但畢竟不同於吳懿,他乃是朝廷明文的命官,不可能隨之四處遷徙。如今仍在幽州為將,隻是做了劉虞的手下。當初幽州動亂不安,鄒靖無暇照顧女兒,隻能將她托付在劉焉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