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天災不絕,瘟疫,山洪,蝗災肆虐天下。與此同時,朝廷內不修德政,相互傾軋之勢不絕與道。漢靈帝賣官鬻爵,增賦加稅,造宮修殿,驕奢淫逸;同時為了從士族手中奪取政權,任命以趙忠,張讓等十常侍為爪牙,發動“黨錮之禍”大肆捕殺士人,使得天下動蕩不安,百姓無以為生,四處逃亡。東漢王朝搖搖欲墜。
幽州,古道旁,荒蕪的雜草分開兩邊,從裏麵轉出一個身材瘦小的,衣衫破爛,蓬頭垢麵的少年——許康。
說起他的來曆,則要往前推出不少。許康本是21世紀的大學畢業生,工作一年後,用好不容易攢下的一萬塊錢買了一輛2手的吉利車,興奮的許康沒想多少,上去就發動開來,奈何被原車主吹噓的比新車還要性能優良的“吉利”根本沒給他帶來絲毫的吉利,在一個拐彎處,刹車失靈的汽車打著滾的跑到了山下。
許康從昏迷中緩緩醒來,一腳踹開破碎的車門,然後從中爬了出來,迷迷糊糊中被一個奇裝異服的老人所救。從老人那裏許康知道自己來到了所謂的大漢帝國的疆域,這裏應該是中國古代的漢朝,這也讓許康明白自己是穿越了,但至於穿越到具體的年份是哪一年,老人也說不清楚。因為他說他逃到山裏已經十幾年了,不知道外麵的年號是多少。無奈的許康隻好決定暫時和老人一起生活。
開始時許康還以為自己像是桃花源裏寫的漁夫,到了一個美麗的與世隔絕的所在,後來才知道他錯的離譜。
這裏勉強可以算上一個村落,因為有幾間破舊的窩棚,證明著以前這裏是有好幾戶人家的。之所以說是以前,是因為現在這裏已經隻有老人一家人了。
用一些木頭和樹枝搭建的窩棚內隻有一張用木板棚起的床,上麵躺著一個枯瘦如柴的老人,褶皺的皮膚,幹癟的****一動不動的軀體,隻有微微起伏的胸脯,顯示著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老人與老婦是十年前為了躲避繁雜的賦稅,與同村的20餘人一同逃進了這座山裏,10餘年的荒山生活,早已吞噬了其他所有人的生命,如果不是老人自己說明,許康絕對不相信眼前宛如七八十歲的老人,實際年齡還不到四十歲,可是即使是如此嚴峻的生活環境,老人還是從來沒想過要出山和普通人生活在一起,“苛政猛與虎”在這一刻,許康從老人身上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其中的含義。
在許康來到這裏的第三天,床上的老婦人終於停止了呼吸。而老人在得到許康同意將他們二人合葬的承諾後,便抱著老婦人,宛如抱著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最寶貴的寶物般,含笑閉上了雙眼。老人就這樣死了,死的的是如此的安詳,如此的莫名其妙。因為在這三天裏許康知道老人的身體雖然枯瘦,但卻很硬朗,上山打獵,爬樹摘果宛若青年,根本不象是馬上就會死的樣子,可是他確確實實的就這麼含笑去了,許康解釋不了為什麼,也許未來的醫生們會明白吧。
許康用他們全部的家當做陪葬品,一張木板床,一張破爛的葦席和一些簡單的家具,將這兩個隻認識了三天,卻足以感動他一生的老人安葬了。
安葬完老人後,再次無牽無掛的許康拿著老人給他留下的衣物(其實也可以說是幾塊破布),一柄缺口的柴刀,一張弓和十幾支木箭,出發了,尋找老人口中所說的遙遠的村莊。
村莊並不遙遠,許康隻是走了一天,翻了數座小山便找到了,但村莊早已經荒廢了,隻有一些坍塌的草屋和幾道歪七扭八的土牆昭示著這裏曾經居住過人類。但現在一切都沒有了,不,還有一個生物存在,是一條土灰色的狗,呲牙咧嘴中,對侵入自己領地的許康發動了進攻,若是以前的許康說不定就成為了這隻雖不算大,但絕對迅猛的土狗嘴中的食物,肚裏的糞便了。但現在的許康和以前不一樣了,空間的穿越改變了他的容貌,使20餘歲的他看起來宛如13,4歲的少年,同時也改變了他的體質,使他“力大無窮”,雙手可輕易的舉起100斤重的石頭,所以現在的許康輕易的就將土狗變成了他的食物。八九十斤重的土狗被許康剝皮剔骨後,烤製成了20斤重的幹糧,以及一大鍋鮮美的雜碎湯,吃飽喝足,休息好後,許康踏上了新的路程,尋找著自己的同類。這樣便出現了開頭的一幕。
此時的許康已經走了5天,雖然他不知道最近的城市在什麼地方,但許康知道,隻有有人的地方才會有路,所以隻要沿著路走定能找到人。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許康沿路(如果那可以稱為路的話)走了五天,狗肉幹糧已經吃完了,此時的許康已經有兩天一夜沒有吃任何東西了,餓的是頭昏眼花,眼前飄飛著方便麵,包子和饅頭的幻影,向驢子頭上掛著的看到而吃不到的草一般,支撐著他的身體一步一步向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