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烈雖然心中罵了無數遍,各種不願意,但還是立即收功,直接趴在地上道:“小的賤名林烈,小的該死,在大少爺麵前班門弄斧,冒犯了大少爺神威,望打大少爺恕罪”。
嗬嗬,你這奴才還算識相,林少陽笑了笑道:“剛剛你的解釋,都很合情合理,而且也沒有什麼大的破綻,一切都很順利了,順利的讓我起了懷疑,完全像事先編造的謊言“。
姚烈心中一凜,趕緊道:”小人對大少爺的忠心日月可鑒,不敢有半點虛言“。
“剛剛我許你侍衛一職,就是要將你穩住,讓你以為已經取得我的信任,已經蒙混過關,這時的你完全沒有任何防備之心,我就乘此機會突襲你,要知道人在完全沒有防備,卻突然遇到危險之時,會下意識使用自己最原始的本能力量去抵擋,在這個時候就可以根據你的本能動作,判斷出你到底是真是假了”。
“剛才你一拳打出二十馬之力,卻能凝成一股,這是你先天道體的力量,你運用的招式是我林家的奠基武學通臂拳,所以我才化拳為掌,接住你這一拳”。
林少陽的話鋒一轉,語氣森然道:“如果你剛才打出一蛟之力,使用的是中行家的絕學,現在你就不會如此完整的站在這裏了”。
這就是林府的大少爺,先天境強者的霸氣,一念之間決定姚烈的生死,在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弱者隻能搖尾乞憐,要不是看到,姚烈可能擁有先天道體,對林家,對他自己會有些用處,林少陽才不會花力氣去甄別姚烈的真假,直接殺掉了事。
姚烈說到底隻不過是林家的奴才,在這些主人眼中,和豬狗無異,死了就死了毫無價值,姚烈緊緊的盯著眼前純黑色的靴子,將滿腔的怒火硬壓進胸膛,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異樣。
林家有一條規矩,專門針對下人,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主人對奴才的打罵甚至生死決定都是賞賜,都必須叩謝恩典。
姚烈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地麵,前額挨著塵土,平複了心中怒火,假裝瑟瑟發抖道:”大少爺明察秋毫,小的佩服,多謝大少爺不殺之恩“。
中行朔的氣息確實是在這裏消失的,雖然他奪舍失敗,為你做了嫁衣裳,他應該還有東西留下,林烈,你在此地多時,有何發現?,林少陽突然問道。
見到辨別自己真假之事已然揭過,姚烈鬆了一口氣,總算過了一關。
“小人功力大進之後,也曾四處搜尋,那人隻留下幾件衣衫和一塊玉佩,小人見那件長衫用料講究,手工精細,就擅自穿在自己的衣服了,至於那件玉佩,小的該死,見其雕工精致,就偷偷藏了起來”。
姚烈說話間,直接將外麵的下人衣服脫下,露出裏麵的長衫錦衣,另外又從懷裏掏出那枚玉佩,假裝一臉舍不得的樣子,將它交到林少陽的手中。
林少陽伸手接過玉佩,仔細端詳上麵的花紋刻字,頗為不屑道:“沒想到中行家曾經的天之嬌子,竟然會死在一個下人手裏,真是可悲可歎”。
是啊,是啊,姚烈趴在地上一陣逢迎。
“還有其他東西嗎”?,林少陽淡淡的話音傳來。
姚烈跪在地上假裝思索了一陣,接著從自己的胸口中掏出一封信交給了林少陽,“啟稟大少爺,小人在那人的衣衫裏,發現了一封書信,不過小人目不識丁,也就沒有打開,那人除了身上的錦衣,玉佩,和這份書信外,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姚烈為何要把可能關係到九鼎書信交給林少陽,其實很簡單,姚烈接受了中行朔大量的記憶,其中就包括關於那封信的記憶,姚烈不禁要大罵中行朔,果然老狐狸沒安好心,那封信裏根本就沒有關於九鼎的消息,也沒有他所說的指示,整封信裏就隻有一個字,“見”,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可見當時的中行朔壓根就沒有將九鼎交給姚烈的意思,他從一開始就打算奪舍姚烈,然後自己去取九鼎。
果然不出所料,林少陽打開的信中,整張白紙上就簡簡單單寫著一個字,“見”,孤零零的仿佛在嘲笑林少陽的無知。
林少陽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永遠是藐視一切的樣子,他單手托著信紙,將先前的玉佩放在信紙的正中間,另一隻手掐出一個印法,立於胸前。
“林少陽這是要幹嗎”,姚烈心中不解。
“他這是要用先天術數推演天際,尋找蛛絲馬跡,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正是之前消失的黑山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