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弱本來就不是什麼善人,在九州大陸上也是心狠手辣。凡是得罪過他的人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現在更是在魔土之上,失去了那一點點人性的約束,陳水弱做事便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人都有兩麵,就如修者都有兩性。一麵為佛,一麵是魔。佛占上風,人便正常,魔占上風,人便瘋狂。大多數修者害怕天道報應,都不敢釋放魔性,於是越積越多,便會在突破之時一齊出現,體內的魔性勾引域外天魔,便形成了心魔。心魔禍亂,走火入魔也就在一念之間。
此時陳水弱卻是得到了一個釋放魔性的極好機會。這裏是戰場,沒有那麼多世俗的約束,更沒有衛道士會站出來指責。陳水弱身為將軍,即使不去親手殺敵,隨著一道道命令下達,心中的魔性也釋放了不少。
不得不說,做一個光明正大的正統修士就是不如做一個隨心所欲的邪魔外道來的痛快。正統有無數的約束,而邪魔外道卻是可以隨心所欲。隨心所欲,簡單四個字,卻是讓人畢生追求。
陳水弱的道心雖然就是隨心所欲,但是依然有不少桎梏約束。他可以斬殺惡首,可以斬殺敵人,但是卻不能去偷去搶。這倒不是說能偷能搶就是隨心所欲。隻不過,陳水弱的隨心所欲隻是在正途上而已。
當然,如此也就夠了。陳水弱不是狂人,更不是魔,他不會濫殺無辜,更不會放任魔性。所以,適當的釋放便成了一種很有效的調節方式。
在諸將的命令之下,魔弓營的戰士不住的將無數火箭射入林中,火勢漸漸蔓延,卻被早就準備好的戰魔營和藍魔營軍士完美的控製在了一個範圍之內。如果放任火勢蔓延,那便是有傷天和了。
兩個時辰之後,魔弓營停止了攢射,一條火帶便出現在了山林之上,就如一張白紙上用狼毫小筆畫了細細的一道一樣。隻不過這裏用的卻是火焰做墨。
又過了一個時辰,在諸將士的控製之下,那火線便緩緩熄滅,原地隻留下了一條寬達百丈,蜿蜒穿過山林的焦黑通路。路上不少地方都有一截截焦黑的屍首,也有修為比較高沒有死絕的修者,但是這些人也隻有呼吸之力了,想要動一下那比登天還難。
“報告傷亡!”
黎戰大喝,立即有軍士將統計好的數目大聲喊了出來。
“啟稟將軍,無一傷亡!”
“禦盾營先行,全力防護,魔弓營作為內襯,射殺露頭的敵人,小心腳下!”
陳水弱立即下令,隨後親自帶領著戰魔營形成戰陣。黎戰見狀,也整合了藍魔營,同樣形成戰陣,整裝待發。
果然,作為盾牆進入通道的禦盾營戰士深入通道之後就遇上了不少攻擊。不過那箭矢和能量打在他們的大盾之上,沒能造成半點傷害。主動攻擊的眾人卻是被魔弓營的神射手挨個點名,沒一會兒工夫就死傷慘重。
就聽林間一聲尖銳的呼喝,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一定要的戰士們便暫時清閑了,魔弓營的戰士灑出一陣陣箭雨,當場留下不少綠衣戰士。陳水弱和黎戰揮軍跟上,七萬人形成一字長蛇陣,戰戟對外,大盾齊舉,可攻可守。
血圖的血屠營便負責殿後,五萬鐮刀死神浮在空中,將那些慌不擇路逃出林子的敵人毫不留情的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