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幾尊大能久久沒有動靜,一直在遠處的一座大山後麵靜靜的站著,相互之間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在陳水弱的感知之中,這浮島之上根本就沒有那小山穀的存在,那些大能就好像被封在那大山之中一樣,這讓陳水弱也是有些詫異。
“雲升,你感覺到了嗎?”
陳水弱開口問道,雲升點了點頭,化形紅雲的軀體透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意思。也是,那樣的萬古大能,有的修士也許一輩子都沒有見識過,而這一座與仙界比起來小的不能再小的浮島之上卻是一次出現了十幾尊,無論誰來都要詫異一陣子。
“守護好小蓮,這時候,我們也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陳水弱說著,指尖閃爍的青光更加濃烈,那光芒猶如嗜血的凶靈一般,在盤繞之間不斷化形出各種以前死在刀下的生靈的樣子,但奇怪的是,青光雖然其實非凡,但是卻沒有半點氣息透露出來,顯得尤為詭異。
小穀之中,十幾個大能終於從月魂進化的喜悅之中醒來,那少女的麵色突然一白,接著那一張俏麗的麵龐之上就隻剩下了無盡的怒意,怒意衝天而起,瞬間將遮掩著小穀的陣法衝的一陣顫抖,若不是那名喚戀雲的美婦出手製止,恐怕就要被她直接擊碎了。
“淩悅,你怎麼了?”
那老婦人一把抓住少女的手,以自身的月魂壓製她的怒意,這才讓那少女目中嗜血的光芒稍稍減退了一絲,神智也恢複了清明。
“我兒流風受了重傷,月魂幾近碎裂,此時就在族中!”
那少女恨恨的說道,雙目之中的嗜血之意再一次蓬勃而起,幾乎又要失去神智。但是對於少女如此衝動,在場的十幾位大能卻是一臉習慣了的模樣,看來,這名喚淩悅的少女一直就是這樣的脾性,應該是月氏一族之中的一尊殺神。
“出去看看再說,月神降世,流風又身負重傷,也許這兩者之間有所關聯,是我月族隱世太久了,否則,也不敢有人欺負到我們門口!”
那麵容威嚴的老者開口說道,他與那老婦人正是一對,是那輕舞和子君二人的父母,他的身上彌散著一種別樣的威嚴和權勢,這種氣質卻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的,也許在萬古之前,他也是那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操縱著無數人的生死的位高權重的存在。
聽聞老者開口,眾人紛紛點頭,也不遮掩身上的氣勢,就連背後那一輪如鉤一樣的月魂也沒有收起來,就那樣騰空而起,直接往月魂山的方向飛去。
“仙族怎麼在聖山之中!”
十幾個人的速度快的無法形容,幾乎剛剛離開穀地就出現在了月魂山下,看到跪在地上的幾個長老和安詳的盤坐在地的妄虛禪師,心中也不免多出了一絲疑問,再細細感受,卻是發現月魂山上有一個仙族之人存在,眾人經曆了無數的歲月,自然不是什麼無腦之人,聖山之上出現了這等情況,他們自然也不會輕舉妄動。
“老...老祖宗!”
那幾個長老看到這十幾尊大能卻是一臉的震驚,多少年了,這些人從來都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時間太久,即使是在月族之中,也隻有他們幾個長老知道內情,甚至連一般的月族高層也認為,這些上古的大能已經作古,不存於這世間了,今朝一齊出現,對於這幾個月族長老來說,那絕對是一次巨大的震動。
就在此時,進入深層入定的妄虛卻是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這十幾個大能的時候,雙目之中卻是透露出了一種早知如此的神色。
“母親,孩兒回來了!”
妄虛禪師盤坐在地,緩緩的開口說道,那名喚淩悅的少女卻是一臉的溫柔,但是在她的眼眸深處,卻是依舊有一種滲人的殺意隱現。
“你早該回來了,風兒,告訴娘親,是誰將你傷成這樣,是聖山上的那個仙族之人嗎?”
淩悅輕輕的撫著妄虛的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為了追求實力,從一個俊雅帥氣的小夥變成了一個不沾紅塵的禪師,心中也是泛起了一絲莫名的哀傷。
“自然不是,水弱施主是我月族的大恩人,若不是他,我就尋不回月神,若不是他,娘親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妄虛可是知道自己這少女長相的娘親是個什麼性格,連忙開口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唯恐她一怒之下去找陳水弱的麻煩。他了解淩悅,也了解陳水弱,這倆人都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若是戰在一起,那就絕對是一方敗亡或者是同歸於盡的結局,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