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來了!
他們真的再也不相見了嗎?
可是,她已經不敢敞開心了。
那時候傷的太深了,現在已經怕了。
她已經沒有能力再一次承受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了。
在她不敢確定軒轅羯對她是愛,還是愧疚的時候,她怎麼敢敞開心接收這個曾經從沒有自己的男人呢!
淚水再傾城絕豔的臉上留下深深的淚痕,她隻是低頭繡著依舊失去了香魂的梨花,一針一針的穿過那緞子,她早已不知道自己在繡什麼了。
盡管屋子裏已經生著炭火,可是徹骨的寒意卻還是沒有退去,冷的瑟瑟發抖。
潘鳶伊以為那次軒轅羯離開,他們兩人就永不再相見了。
隻是沒想到,當她再次看到軒轅羯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瀟灑,一臉的病態,抿唇緊閉著眼睛。
他來的時候是被炎背著,才十天不見,他已經不成人形了。
當炎背著他進來的時候,她隻是呆呆的看著那個瘦弱的男子。
炎把人放在她的榻上,朝著他噗通一跪,恭敬的拜著:“夫人,求您救救主子吧!”他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重的都能聽到回音。
潘鳶伊無助迷茫的看著她,慘敗的唇隻是輕輕的蠕動著,想說話卻發不出聲來。
“主子自從那天從您這回去之後就病倒了,不寢不休的一個人在書房裏,不讓人進去!就連飯菜也原封不動的被擋在門口。奴才不忍,前幾天破門而入,主子已經昏迷不醒人事了!大夫,太醫都來看了,隻是主子就是不開口吃藥。!”冷漠寡言的炎,大概是第一次開口說這麼多話。
他很久開始就愛慕夫人,可是他如何不知道,他是奴才,而夫人是王妃,她是主,他是仆,他的愛慕隻是癡心妄想。但是主子是他的命,隻要主子好,即使他萬劫不複他也在所不惜。
“我如何能救的了他!”潘鳶伊控製不住自己發顫的聲音,看著軒轅羯臉上如死人般的死灰,心底的恐懼不斷的開始蔓延。
他是因為她才會生病。
因為她才會自暴自棄!
可是,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事情,那她就連最後或者的意義都沒有了。
她活著就是再怨他!
可是現在連怨的人都沒有了,她怎麼辦!
她看著床榻上的人,轉身對著炎說:“去把藥端來!”她冰冷的聲音中有著一絲的堅決。
炎什麼話也沒說隻是轉身離開了。
而綠柳也悄悄的掩上門,退了出去!
潘鳶伊呆呆的看著昏迷中的軒轅羯,伸手輕輕的為他撫平蹙著的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