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並沒有殺了她,隻是把她帶出了宮。
從此沒有了月乾就是名副其實的男子,沒有人知道她其實是個女孩。
被帶出宮那天她狠狠的問著那個女人:“你既然可以救我,為何要殺了我娘親!”
“她該死!”那女人咬牙切齒的說著,眼底迸發著恨意。
“記住,即使你救了我,我會為娘親報仇!”月乾毫無畏懼的看著她,眼底有著很久無情。
那是六歲的孩子身上不該有的。
“好,我等著你報仇,隻是我怕你沒報仇就死了!”
“不會死,在沒有報仇之前,我死不了!”那樣成熟老成的話,是不應該從一個孩子嘴裏說出來的。
離宮之後,那個女人對她很好,好的甚至比對他的親身兒子更好。
她有一個兒子,長的很漂亮,漂亮的比女孩子還美。他叫月漓。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殺手,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那個女人在自己的兒子麵前永遠是那副寬容的笑顏和寵溺的包容。
“漓兒,今天有沒有和哥哥一起好好練功!”那女人輕柔的為自己兒子的額頭擦著汗珠。
擦完她就不顧月乾的掙紮摟過他,也為著她的額際擦著汗珠。
“恩,漓兒和哥哥練功都很認真,隻是哥哥好厲害,他的武功比漓兒厲害很多了!”小月漓一臉崇拜的看著月乾。
他是最崇拜哥哥的,因為那些很難很難的武功,哥哥一練就會了,他要練好久好久都學不好。
他總喜歡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哥哥,總喜歡把最愛的冰糖葫蘆用紙包好偷偷的塞在哥哥的枕頭下。喜歡對著哥哥傻笑。
“哥哥很厲害,那漓兒就要好好的和哥哥學習!”女子認真的點著月漓的鼻子,開心的說著。
那樣的日子伴著月乾和月漓勤奮的練功一天天的流失。
那一天,是改變了一切的一天
黑色的夜幕中。
那是她母親的忌日,她永遠也忘不了她的娘親就是自刎在她的麵前。
娘親臨死眼睛都沒有閉上。
而那個女人卻說她娘親該死!
淚水沿著他卸去偽裝堅強的臉頰滑落。
一直以來,她都強忍著淚水,隻因為她現在是男子,沒有哭的權利。
不管多痛,多累,她都忍著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心酸。
一道人影默默的出現在她的背後,隻是那麼靜靜的注視著她。矛盾而彷徨的眼神,似乎正在猶豫是否該打攪這周身散發著安靜的哥哥。
一陣微風吹過,雖然已是春末時分,卻也難掩夜晚時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