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手在那張帶著太子府印信的信紙上畫了一個簡單的人頭,很淺的墨色,像是隨手塗上去的。而且是畫在信紙背麵的一個角上麵,不太起眼。
餘管家又來確認了一番,才派人把那張紙送了出去。來回折騰了兩趟,最後才總算點著名讓我到盛和藥鋪去。
“我還在擔心,萬一東家不知道咱們的用意,根本就不點名讓你去怎麼辦呢?”包貞娘說。
“放心,我有把握。”我斜著眼角衝她笑了笑。
“怎麼?我看你在上麵畫了一個那麼難看的人頭,這是什麼記號嗎?”她問我。
我稍微賣弄了片刻,才回答:“是啊。上次司馬晦的信中就說要我設法出去,所以他必然會在盛和藥鋪那裏留心了。咱們主動去和藥鋪聯係,他必知道有情況。我畫上那個人頭像是讓他知道我還在呢,也是讓他知道我要出去聯絡他。”
“他如何知道就是你畫的,不是哪個什麼別的丫頭順手塗鴉的?”包貞娘也有些疑惑。
實話說,那個東西的確像是小孩子的塗鴉之作。稍微學過些作畫技藝的古代女子都不會畫出那麼醜的東西,所以,那自然就是我畫的獨一無二的作品,隻此一家、再無分號。
“來,你看著哈——”我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張紙來示範給包貞娘看:
“一個丁老頭,買了兩個窩窩頭,花了三塊錢,還剩四毛錢;買一張大餅,花了三塊三;買三根韭菜,花了六毛六。”畫完,我得意地看著此篇大作問:“怎麼樣?看明白了吧——這樣的東西司馬晦一看就知道是我畫的,哈哈,別人誰能畫出這麼難看的東西來?”
包貞娘先是驚奇後又歎服地看著我說:“錦心姑娘,你這畫畫的技法是跟誰學的?怎麼就這麼幾根線條就隨便搭出圖畫來了?”
“嗨,這個呀,根本不用學,兩歲的小孩子都會。這是簡筆畫,跟你說你也不明白啦。”其實我想跟包貞娘說,有一次我在太傅府的書房裏無聊,但又不能表現出無所事事的樣子,於是就拿著一張紙畫這個“丁老頭”的時候正被司馬晦撞見了,死活搶走了我的那篇大作。由此,他看見這個人頭必然知道是我畫的,必然知道我無危險,必然知道我要出去找他。
不過,因為此事略微有損我偉岸光輝的個人形象,我決定不講出來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餘管家和一名太子府的家丁就從盛和藥鋪回來了。
“綠珠啊,那邊的東家很是看重那個紫金鼎尊的狴頭藥罐,好說歹說才答應給我們用,不過,他說要熟悉的人才能借,或者是神醫前去,或者你前去。太子爺說神醫不能離開府內,所以隻能辛苦你一趟了。”餘管家央求我出去借那件東西。
“我,還有活沒幹完呢。”我心裏開心,可也不能表露,便為難地看著包貞娘。
“今天餘下的這些藥材不用你整理了,去辦這件事要緊。”包貞娘配合著我。
“是啊是啊,”餘管家笑眯眯地看著我,“你呢也不能一個人出府。咱們府裏有規矩,進府未滿三年者均不能出門,這次情況特殊,我就讓顏護衛陪著你去吧。”
我趕緊側過頭看那位顏護衛,黑漆漆的一張臉,半點表情也沒有,眼皮耷拉著,看不出眼神。也不看人,也不表態,就像個木頭樁子似的。
“你現在就去吧,這裏的活我來安排。”餘管家拚命地催促我。
“哦。”我答應著,摘下了腰上的藍布圍裙,抖了抖衣裳,又迅速跑進裏屋去梳頭淨麵,略微整理了一番才出來。
餘管家把我送出大門,就折身返回去了。
我快步走著,心道怎麼連個轎子也不讓坐呀?!
正納悶著,身邊的那個悶葫蘆護衛已經騎著一匹快馬奔到我身邊了,話也不說,就把我橫腰抄起來放到了馬背上。那動作,比騎摩托車搶劫的人還利索,整個就是一個劫持人質的敏捷身手。
我心道:這是什麼護衛啊?鐵定是太子府裏隱藏的武林高手——說不定,周圍還跟著幾個我根本看不著的人呢。太子府的內外聯絡,真不是一般的陣仗,安全保衛工作簡直跟鐵桶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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