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雖離沙場不算太近,但村守軍據唐成說也算是支可戰之師,平時日行七十裏算是一般水平,即使拖著重型武器與糧食,但還是在上午時分就到了森林邊緣。一番行軍後,已到巳時四刻(十點整),大多人(房子在沙場那的,食堂管飯)連早飯(古人一般兩餐?古人如果有條件的話誰都想吃早餐。)都還沒吃,所以現在早飯午飯連著一起吃。我們也不會帶座椅之類的東西行軍,隻能是每個小隊在通往森林的小路旁圍成一圈,拿出軍糧——也就是一條醃肉,之後再加上後勤營用行軍鍋新煮的一碗粗米,雖不怎麼好吃,但好歹肚子裏也是飽飽的。等所有人都緩過飯氣了,就排成一列長隊——這樣其實並不危險,因為就算是邊緣最膽大的動物,例如山貓、野豬之類的,也不斷然不敢踏進這支殺氣騰騰的隊伍中的任何一個人半徑三米的任何一寸土地,更不可能叼走排在後麵的士卒,千年來建立出的威信已經把人類推上了食物鏈的王座,兩千隻老虎排隊從你麵前經過你敢打一直不?先不提食物鏈之事,我吃幹淨我剛才抓來的一隻大肥兔——畢竟是穿越者,即使這麼多年了也是喜歡吃有很多油水的食物。緊接著叫過來手下的幾個統領,讓他們把“跟緊隊伍”這口號讓他們手底下的幾個傳令兵傳達一下,畢竟森林邊緣地帶若是按先人走的那條路走的話,不到一個半時辰最前隊就到地型挺複雜的中部了——整個森林都是橫著的,兩邊不知有多長,但豎著走的話最快可能一天就能到達底部。所以現在的地形已經開始變得有些起伏,若不注意迷失了的話,那就麻煩了。在陽光的照射下,一條灰色的長蛇正在不禁不慢地蜿蜒前進著,到了一個像台階隻不過比台階高得多的斷層時,就像貪吃蛇撞暈了一樣停了下來,幾個洪亮的聲音發了出來:“跟緊隊伍,隨時警戒!”這可不是喊喊就算了,之後還要變動陣型,擺了個正方形,以便防止野獸輕鬆地屠殺弓手與後勤營的後勤兵。並且安排在外圍的精英都提起了重盾,裏麵的精銳弩手也都把重弩拚了起來,所有人都在默默調整自己的狀態,因為每個人都知道,危險不是可能有那麼僥幸,而是絕對就在前方。越過那個斷層,就算是中部了。由於林子密那條路根本不夠走,所以隻好讓前麵的人拿上手斧,在原始叢林中開辟新的道路。但每個強大的動物都有自己的領地,一般領地是它們除生命外最重要的東西,甚至有些動物不惜用生命去捍衛領土。我們本來也隻是借道,確實算不上侵略。可是因為人太多了,要在人家領地上開辟一條供兩千人行走的道路,即使那是使軍隊勉強過去的簡易土路,也是如同在人家房子中間修馬路一樣令人憤怒的一種行為。再加上人類在這裏的震懾力已經小了很多,這種行為就讓村守軍不知不覺成了“侵略者”了。往前又開山斬林五十裏,事端終究是發生了。四百多條約有十幾二十年的狼夾帶著四十來頭四十年份的頭狼從西麵的密林中衝了出來,這些看起來不知死活的傻家夥們被幾輪弓箭手的齊射就被射成了篩子,連重盾兵手中的重盾都未觸及到。在西麵還剩百來頭狼時,東麵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東麵重盾大隊提盾,所有重盾大隊隨時站立抵擋!”這些是由各部抽調來的精銳訓練起來的,原本想弄個重盾營,但現在突然要到森林最深處,這些精銳自然是由守外圍的我來指揮。果不其然,東麵一隻五十年份的狼頭帶著一大群狼呼嘯奔過而來,雖然它們比剛才那幾百頭狼還要危險,但它們的利爪對堅盾毫無辦法,幾輪拋射和盾內伸出的長槍發出的幾次破甲刺就把它打得嗷嗷亂叫,大半都不活了。正當此時,西麵毫無聲息地吐出了一隻雪白的狼王,它利用手下給它創造出來的機會,突如其來地從飛快地向未提盾的西麵奔襲起來了過來,陽光不惜透過樹葉照耀在它的身上,將它躍起的完美身軀顯得如此的有美感。不過我沒心情看它的有多麼矯健,我隻知道讓這已經產生了六十年的身軀衝進去撕咬開來會是多麼恐怖!“bang”這聲音別提有多大了。可惜,它如果再晚二十年來的話,因該就能大殺四方了,但現在衝過來隻能是撞板了,因為一枚重盾比它早了幾秒就舉起來了,它隻能在那精鐵鑄成的重盾上留下一個凹下的大印子。“畜生去死!”不用我說,一名離得最近中隊長馬上趁那狼王撞得頭暈目眩之時用鐵槍用力刺去,槍尖頓時入了一小寸,鮮紅的血液從槍尖縫隙中流了出來。之後狼王恢複了神智,用嘴咬斷了鐵製槍杆,那漢子連忙將槍用力一頂,將被咬斷的鐵槍與狼王一起頂了出去。憑著多年和隊友打配合的經驗,我做了一個“下”的手勢後馬上趴下,其他的外圍士卒與更裏層的陳大牛的士卒也這樣照做,三支巨大的弩箭從薑少雲那發了出來,狼王直接被這三支弩箭釘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中,連抽搐都做不出來,直接就不活了。龍門鏢局的東西雖然貴了點,但威力就絕對沒得說了。算是打了一場好的反伏擊戰,因為我們將狼王宰掉後,沾上鮮血的人自然就會向周圍的動物傳達一種我很厲害的信息,使許多的動物膽怯,從而可以避免了許多場不必要的戰鬥。事實也確實如此:走出中部時,我們甚至沒有遇見任何一群野獸敢捍衛領土,見了我們就像落單小販見到城管大隊一樣拔腿就跑,殺雞儆猴也許就是這作用了。那條小路也真的像先人流傳下來的一樣,沒有再給我們指引方向,在通到中下就已經被那密密麻麻的稀奇古怪的植物給擋住了。這些植物絕對能算得上種類繁多,有許多我見也未曾見過,貿然觸動,很可能會有危險。最後隻能讓幾個武功高點、穿了個全身甲的統領和我們幾個練過陳大牛的祖傳秘籍的(陳大牛的祖傳秘籍薑少雲咋知道的?請他喝頓酒就知道了。)營長上去砍幾個總量最多的未知樹種試試了。我沒練過咋用長柄大斧,所以我隻好用百煉刀當柴刀砍了,一刀橫劈下去,這木質雖十分堅硬,可我這刀也非凡刀,讓這樹開了個口子。咦?棕色的樹皮怎突然分出幾條向我遊來了!我恰好就看到這一幕,來不及想就劈了幾刀下去,幾條“樹皮”斷成了兩截,血液從斷口流了出來。我立馬知道,這是條蛇……其他砍樹的人也自然遇到了偽裝成樹皮的蛇,其中一個用兩根被砍掉的發黑的腳趾頭來證明這種蛇是有毒的。碰上這種擋路石,直接派手下去砍是正常人都不會使用的方法,而最簡單的解決方法方法莫過於直接用把蛇驚出來。從古至今,一直流傳這一個成語叫打草驚蛇,這個成語中的“蛇”是不管代表什麼東西,被你驚出來後都會去咬你一口。現實中的蛇也是如此,僅僅幾塊石頭下去,就有好幾十隻蛇被“驚”了出來,以說不上緩慢也絕不能算是快速的速度向正方形移了過來,想要報複驚嚇它們的人。先不講那些傻蛇,很負責任地跟你們說,村守軍有一個特點,就是全員都能熟練地扔手斧,給他們幾塊石頭也是可以扔得很準的,森林裏其實很多地方都有石頭的……“砸!”一瞬間,八十來塊石頭扔了過去,那些蛇除了擁有跟它們居住的樹一模一樣的顏色與還算毒的毒素外,其實並無什麼長處,一塊石頭下去幾條蛇都被砸成了蛇羹,一輪就被全砸死了。之後,不斷有紅的綠的黑的蛇衝了出來,想玩蛇海戰術。殊不知,陳大牛帶個三百人一出來支援,那些吐著信子衝出來的傻帽玩意立馬變蛇羹,沒出來的也變羹,他自己更是嫌石頭不過癮,直接把他手下的手斧一把一把地扔了出去,基本每把都能把幾條蛇分成兩截……這些蛇也並未全都是智商負五,有些見自己跟塊豆腐似的,衝上去就是送死,便四處逃串。但誰都知道蛇類的報複心是很強的,所以個個都不會讓它們有機會暗中咬他們一口,有時接不到後勤營的遞過來石頭,不僅把手斧扔了,還把腳上的綁腿扔了,一塊削掉了好幾個綠色、灰色的蛇頭,效果還挺好。對此我們都是不會懲罰的,能打贏的方法就是好方法,別管它土不土,有用還要獎。(黑mao,白mao,能抓住laoshu就是好mao。)直到樹林裏再也沒有一條蛇驚出來時,我們才發現,竟已有三千來條蛇橫屍遍野。“隻要運用合理的戰術,沒啥子問題是難的。”我向幾手底下個統領(大隊長的頭頭,每個管一百五十人左右)傳授(其實算是炫耀)了一番經驗,人人都是敬重有本事的人,自然個個都是一副受教模樣,讓我賺足了麵子。“各位營長,扔過去的手斧有些流出紫紅色的毒液。”一個瘦瘦高高的傳令兵跑了過來,用較快的語速說了這個消息。我一聽急了,連忙跑過去用樹枝翻了條蛇看它的內髒(我是專業的),才知道能在中下區域混得真的都有兩把刷子,這次真的是輕敵了——這些蛇隻要心髒不停了,體內就會有個毒囊爆掉,並會散發到血液裏,之後肉就全成了毒肉了。這本來是用來毒死吃它們的野獸,來謀取族群的生存的,可有三百來把手斧和兩百個綁腿都碰過了毒肉,報廢了——我們可不能發下被許多毒肉碰過的斧頭給士卒,萬一中毒了可沒人會解這種毒。“周營長,你這次可是功過相抵了。”對於手下的話,我隻能苦笑一番,後悔當初沒發現這蛇的這個本事,太早地下了定義與命令。這一失誤的後果,我那大隊長說錯了:不僅無功,還要讓我賠兩百把手斧。(合計四百兩,還要一月付清)可謂是場大出血,幸好還有陳大牛幫我出——他起了帶頭作用,賠完剩下的。沒關係,修真者是高收入工作,我對每月一百兩的工資沒啥信心,因為誰都知道窮文富武,不然全世界都去練武了。可當時的我不知道,修真其實更耗錢,不然怎麼會有“財侶法地”這個詞?我的債務問題等一個月之後再說,且看眼前的那些樹隻有百來棵被伐倒了而已,可天色卻已漸漸接近黃昏——隻是在克服像丘陵般的地形已經耗費了不少的時間,更不用說砍樹這種耗時間的體力話——若不是砍樹的人都是身有紮實的硬功,恐怕就是邊緣與中間這些普通的樹都要伐上許久,甚至明天也到不了中下,現在倒下的那些樹除了可以藏蛇之外,還硬得像金屬,即使是軍中精銳也得砍上幾十下才伐倒一棵。加上那兩場戰鬥耗費的時間,我們根本就沒有達到最快的速度,所以時間不等我們就使太陽落下,扔下所有村守軍在野獸旁邊危險地過上一夜。“退回中部紮營,紮成後吃飯,在日落之前建好防禦工事。”就算再危險也不能退回去了,所以唐成隻能下令決心幹一件千年來都沒人幹過的一件事——在森林中部過上一晚。從中午修整一次到現在,不得不說是讓許多人體力消耗巨大的一次行軍,不僅正值夏季,周圍悶熱,還是這種密林推進的行軍。因而,人人都想快點紮完營,馬上休息一下,並吃個飯填下五髒廟,紮營的效率也比平時高得多,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片片營帳搭了起來。“排隊!排隊!”後勤營不僅帶了一頓的飯的大米,而且還多帶了兩頓的飯的大米——我們雖指望過晚飯能去那裏吃仙丹,但我們一直都明白,在吃不上仙丹的時候,好歹也要準備好一碗大米飯吃。臨時搭起的簡易廚房也是像中午似的不斷將熱氣騰騰的大米飯發了出去,不過這次所有戰士都加多了幾條油菜或是幾片蘑菇。新鮮蔬菜在戰時隻有中隊長或以上的軍官才能吃到,當然廣大士卒們也不會認為這是斷頭飯,每次打大仗時都會吃一次,打完了還有慶功宴,用於激勵士氣。他們吃飯的事情我就不說了,這個隻能算是個小插曲,重要的是這個臨時營地保命的依據——防禦工事!許多棵直挺挺被伐倒的大樹被陸續地加工成圓柱型木柱,深深地釘入地下兩米處。每個木柱中間留著三個槍管的縫隙,所有中型野獸(能進去的小型動物的攻擊能力都很小,並且在那會卡住一兩秒,在這一兩秒之內它們可以去試試下輩子可不可以變成人了。)都會撞上仍有六、七米露出地麵的木柱,並會像沙場上豎起的稻草人一樣被至少兩把槍刺入體內。圓柱木的最頂端,還搭了一排能容納三排弓箭手的木板,前麵突出來的圓柱部分和後麵的木圍欄可以保證他們不會摔下去,任意一條邊(整個牆圍成一個正三角形)都有兩個硬土樓梯上去或下來。圍牆那些這是我們搭建的臨時城牆,也可以叫它木牆。這個可不是臨時瞎弄出來的——自從在一千年前戰亂處始,已經被很多臨山的小村莊用過許多次,滕地村在隻有百來人的小村莊時用過這種牆擋住了五十來個殺過人的山匪,可見它是多麼的實用。並且我們現在用的是十分結實的木頭達成的牆,擋住一次三流高手(實力等同於百年凶獸)的普通一擊都可以。人類在戰爭中創造的不僅是牆,獵人們用的也不止是弓箭與刀器——在木牆外,放置了各種充滿倒刺的荊棘。它們的樣子雖千奇百怪,但它們都有一番同樣的經曆:剛被人用精心配製好的毒水澆灌過,若刮破了野獸的皮毛,能使其在兩刻鍾(半小時)內斃命!至於陷坑這些外行人都能挖一個的傳統工藝更是簡單,連偽裝一下都不用,用不了多久就把荊棘外的所有空地都挖了一個一人加一條手臂還有一杆槍的高度的陷坑——裏麵還插了幾根半人高的圓錐木頭,都是等挖的那個人被同伍用長槍拉上來後才淋了一瓢毒水。這三道防線雖然對明天的行軍帶來麻煩,但得撐過今晚才能有明天。講到這裏,就不得不說明一下了,搭建公事不是你們想象得那樣:一群人一直賣苦力,建好了完事。如果一個部隊的智慧就隻有這一點,那麼我們先在早成刀下鬼了。按照前世的說法,這才是科學方法:先吃飽的人,緩過氣來後,便去到指定的地點用伐倒的結實木頭搭好一部分的木圍欄;之後吃飽的人,便來替那先吃飽的班,那先吃飽的人就去睡半個時辰,然後起來去接後來吃飽的人的班。這樣就能保證人員的體力,要知道,在夜晚裏發狂的猛獸一定不會給你休息的機會。無論地上的人們活得怎樣,已經到了垂暮之年的深紅太陽總是要緩緩地下地平線的,讓夜色來主宰天空。而地上的人們,除了依靠那位像姑娘一樣柔弱的月亮照明之外,還會在這個時候生起一堆火——雖然這像是野獸們的指示牌,但不用這些堆火,我們的食物氣味和我們本身散發出來的味道就足以讓這裏的“獸中精英”知道這裏有大批食物。慢慢的,白天的白狼王氣味已經沒有用了,因為誰都知道夜晚裏的野獸是最瘋狂的——在這夜空下,已有好幾聲獸吼響起,像是對我們摩拳擦掌卻分不清是近還是遠,仿佛就響在了耳前。那聲音發出不久後,就有了一聲聲野獸的哀嚎回應,讓人聽起來心裏發麻。隨著哀嚎聲不斷響起,從跟李阿雞、陳大牛、薑少雲、唐成吃完頓飯後,一直守在防線上的我心中也愈發不安:這麼多野獸掉落陷坑,不僅獸潮沒有退卻,還能發起衝鋒,以為那是古代死士還是倭奴動不動就剖腹的所謂的武士?野獸的天性是求生,出現這種情況隻能是它們的老大下定決心要吃掉我們,並且死的隻是一小部分的野獸(如果我說是九牛一毛的話,這本書就有理由爛尾了。)。那淒慘的哀嚎聲逐漸變成了獸足踏過爛肉的聲音,我的心裏確實慌了起來,可臉上還是保持了一片淡然,還笑了一笑:“還沒到爺爺們的麵前,孫子們就大多變爛肉了。”當官的不慌,底下的兵也不會慌,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哀嚎很快又響了起來,第二道防線也不是用來擋住野獸的,所以第一隻野獸很快就衝到我們視線內,但它隻是一隻隻有三十年份的野豬,很快就倒在荊棘地裏抽搐了幾下,就死了。然而,更多的野獸的屍體鋪成了道路,數不清的野獸咆哮著衝向了牆。“自由射擊!”我一聲下令,自己先站在牆上拿著弓箭射了一箭,平時我的箭術雖平庸,但在火把的照明下,我還是把一隻四十年份的狼的頭顱射穿了。嘿嘿,忘了告訴你們了:自從與那頭熊生死一戰後,我早已有了突破的預感,我昨天就已修出了些許渾濁的內力,自身的體質也增強了不少(熊肉功效),實力已經算是江湖好手了(好手=五十年野獸)。目前還未有太強的野獸需要集火,讓人看起來就心裏發毛的可怖獸潮也在弓手的自由射擊下退了不少,可我知道這不會持續太久的……領主們還是沒有自己過來吃我們,但許多精英的四十年份的野獸開始出現,於是弓手們在基層軍官的帶領下小範圍齊射——那些家夥頭上中了幾箭都能生龍活虎地衝鋒,隻有不斷地將箭射進他們體內才會停下來。壓製隨著精英野獸的不斷增多,再加上一些五十年份的恐怖野獸的出現,木牆已經斷斷續續地地震動了幾下,底下的鐵槍也都沾滿了獸血。又過了些許時候,火光在幾聲巨大的獸吼中搖晃著,源源不斷的厚皮、力氣大的動物開始衝向木牆,打算趁熱打鐵,撞翻木牆。與此同時,且看十幾個牛皮戰鼓有規律地打了一段,弩兵都聽此鼓聲,馬上毫不吝嗇地使用了三段射擊,其他弓箭手也一起集火射擊像是熊、野豬之類的厚皮動物,把像狼、山貓善於撕咬而不善於去撞開木牆的野獸給長槍兵解決。兩邊都調整了一些戰術,倒不像是人類與野獸的搏鬥,更像是兩軍對壘。可別看這說得好聽,我倒是願意那些野獸都是智商低於零蛋的家夥。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獸中精英”加入了攻城大隊——它們有相當一部份是野熊,在牆下拍幾下,在上麵的射手就得震一震。正當這危急時刻,我的腦子裏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對策——讀者們,我已不可能求援,我這邊由於正對著中下,所以在開打之前我這邊已經多了幾架重弩和兩百弓箭手了,相信薑少雲和陳大牛那兩家夥也很難做,所以隻好自己扛著了。此時不得不說些題外話:唐成一家逃難時,竟糧食沒帶多少,卻拉來了一車書,這幾年好像他又靠著記憶默出了多少,我除了看了許多本拳譜、刀法之外,其實也看了不少史記與兵書。這個世界都說是仙俠背景了,也有不少軍隊在森林中被野獸圍攻過(遇林莫入?他們可能是在剿匪。),因此也積累了不少經驗,其中有幾條好像挺實用的。事到如今,死馬都隻能當活馬醫了。我讓隊伍中的資深獵人和我一起尋找目標,然後讓手下的鼓手將優先擊殺的目標(也可以說是一個大概的方向)用鼓語傳達給射手們,用三段射擊與集火些把那些能在木牆上留下一條又一條裂縫的對手(大多是頭目)全部升天,普通野獸或是不善硬撞的精英都會留在木牆下解決,之後把它們的屍體弄成沙袋,甚至在鋒利地方還淋了些許毒水——荊棘早就被屍體填成地毯了……可謂算是物盡其用了。這樣一番動作,把獸潮逼退了不少,讓我的心放了些下來——我相信我多年的隊友腦袋瓜也不會差我多少,書(就連陳大牛也逐漸會寫千來字了)也不比我少,我既然能守住,他們也定會守住。也許我們這裏地方在外麵也算是小的了,隻用了這一個招數,它們好像就黔驢技窮,隻能靠著一番被激起的血性硬衝。而村守軍這邊,雖說光後勤營就搬了不知多少箭矢,更不要說是在牆頭拉弓射箭或是在牆下舉槍的戰鬥人員的汗流了多少——曬出來的鹽,可以論包賣了。可咱人多,況且還有城牆這種對村守軍極其有利的人造地形,在城牆上做戰的也就隻是一營的二分之一,他們可以輪流上陣,就像是修城牆那樣。也許有細心的讀者會發現,村守軍買的正宗的龍門鏢局的弩箭不多,幾個小時的作戰早就會用完。沒錯,如果就隻有這一種弩箭當然是這樣,但箭頭是用精鐵、箭杆是比生鐵還硬的硬木製作而成的正宗弩箭隻對五十年份以上的大家夥用,但如果是用照著外形山寨出來的幾千枚威力小點的盜版貨還是可以完全不用省的。照這樣看來,一般堅守到因此,我決定趕緊抓緊時間吐納恢複內力了(我掀了十個腦殼就沒了……),要知道有內力的我和沒內力的我是不一樣的,等同於超級賽亞人一與龜仙人之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