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龜,是浩龜!”剝好的皮還沒來得及用粗草繩打成捆,切好的肉還沒來得及用牛皮紙包好,但聽見薛設煙急促的低語後,眾人皆穿過擋住視線的濃煙,趕到他旁邊,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真的是有五頭浩龜正在上岸!
為什麼我們那麼在意?因為那可不是剛才出來的那些阿貓阿狗。
真切地看到河岸旁的身影時,我的心頭也是一震。不過看歸看,在我觀察浩龜的時候,依舊沒有放鬆對周圍的警惕,因為我不認為弄出一堆火這雨林便是自家地盤了。
盡管現在離河岸並不近,我卻可以清楚地看見浩龜身上的每一條花紋,它們是體型非常龐大的猛獸。那五頭浩龜隻有領頭的年長者的身子完全爬上河岸,它的頭已經是深綠深綠的了;一頭比它略小的浩龜緊跟在它的身後,從它頭上的大塊紅斑還有體型來看應該是它的婆娘;隨後的是三頭正處於青少年時期的浩龜,兩隻浩龜的頭全是青綠色,像是戴了個綠帽,令人不忍直視,一隻頭上隻有一小塊的紅斑,看起來就像是綠帽從中一點紅,都在緩緩地爬上河岸。
它們幹什麼都是慢悠悠的,時不時還叫喚兩聲,好像是在聊著閑天,仿佛這裏不是到處都在上演著弱肉強食戲碼的界河河岸,而是海濱旅遊盛地一樣!
這河岸的霸主不是什麼獅子老虎,就是這種綠頭龜!它們不僅實力強大,而且以家庭為單位聚群出沒,一般野獸見到它們還得掉頭跑,唯恐踏入了它們的領地被它們的腐蝕性唾液一口噴死!而低階的修真者雖說不一定會輸,但這種東西不是想遇就遇得上的!坑爹的超長壽命帶來的超長繁育期,使它們的數量稀少,偏偏它們又適應河岸的每一片土地,所以均勻地分散在漫長的河岸線上,有時還喜歡遊來遊去搞遷移,找到它們也就比大海撈針容易一點,碰上純屬運氣。它們的價格雖然高昂,但還沒有高到各個大團出高價去尋找它們一一捕殺。
沒有什麼人去吃它們,它們卻啥東西都能吃得下,物產豐富的界河足以填飽它們碩大的胃。如果純粹從生存的角度來說,它們過得比人還要好,完全不用擔心衣食住行,唯一要做的就是爬上來曬太陽來保持必需的體溫。
這時候能撞見它們,除了今天真的走了大運之外,還是一個原因是這一段時間沒有各個神通廣大的師兄去限製生物繁殖,這個原因讓我們在荊棘林裏吃了個大虧,但卻在現在給我們帶來了好處。
“不趁這個時候****一票,以後就真的要遭天雷劈了!”肖員滿臉欣喜地說道,然後望向劉家圖和其餘隊員——前麵是有一群會爬的靈石,但這群會爬的靈石反過來把人打殘打死的事情也不少見,我們沒簽賣身契,不是他的家奴,所以他再興奮也必須要考慮到我們的意見。
“我不同意。”劉家圖睜大眼睛說道,“肖大哥說要****一票,我怎麼也要幹上它兩三票才夠本!”他現在臉上的肉都是鼓鼓的,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定是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不過在他臉上反而沒什麼凶殺氣,甚至讓人想去捏一捏。
向來很慫的嶽江這次爽快得出奇,竟然第二個同意,這讓肖員也難得地對他露出了笑容——這個預言水平比算命先生不知要高.到哪裏去,卻屢屢與他意見相左的隊員總算有一次和他站在同一邊了……
半分鍾後兩個隊全體成員歡欣鼓舞地通過了決議,並不是沒有人猶豫,但在大多數人歡欣鼓舞的時候說喪氣話的人,輕則像以前的嶽江那樣被批判.一番;重則被隊長打發到一邊,這次行動成功後的好處跟他沒有一個子的關係,其他的隊員也會覺得他是個慫人,所以如果不是認為主流的意見實在是作死,那麼猶豫的人大多會冒點險倒向大多數人,畢竟富貴險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