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佑之急忙將燭火吹吸,拉著百裏紫衣躲進了櫥櫃中。
廚房的大門隨著腳步聲的臨近,很快便被打開,聽著腳步聲似乎是兩個人走了進來。
隨即櫥櫃的門縫中便透進來一絲光亮。
一個聲音粗獷的聲音響起:“小木魚,你先去和麵吧!我來弄幾個小菜。”
一個帶著幾分稚嫩的聲音隨即應著:“師父,這將軍大晚上的非要吃烙餅,還真是有想法。”
師父憨笑著開口:“咱們將軍啊,就好你師父這一手,今晚將軍一個時辰出來夜巡一次,所以難免勞累,咱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可是師父,將軍為什麼一個時辰出來夜巡一次啊,今晚加了那麼多的崗,還用得著他親自去巡視嗎?”
“唉!你是不知道少將死的有多慘,難免他們心裏都害怕嘛!”
“唉,師父,他們都說少將是因為喜歡男人,看中了咱們軍營中的一個男人,霸王硬上弓不成,反被殺了,你說這是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這些都與咱們無關,所以咱們就踏踏實實的做好飯,其他的不要去看,不要去聽,更不要去問,不要給自己惹麻煩。聽見沒有!”
“哦,聽見了,師父!”
隨後,倆人開始安靜的做起手上的事情,也不再多言。
不知道等了多久,空氣中飄散起一陣濃濃的餅香,難怪將軍那麼愛吃這一口,確實聞著就已經很香了。
就在這時,百裏紫衣的肚子裏“咕嚕”一聲響。
百裏紫衣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況佑之更是蹙著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著她。
“師父,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
“聲音?沒有吧?”
隨後似乎是兩人屏息靜聽,不一會兒的功夫,師父那粗獷的聲音響起:“你聽,沒什麼聲音,是你聽錯了。”
小徒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嗯,也許是我自己肚子餓了,我聽錯了吧!”
“餓了?”
“嗯,師父的餅太香了,聞著味就餓了!”
“嘿嘿,臭小子!來,幸好師父多做了兩張,吃吧!”
小徒弟似乎是接過手裏的烙餅,熱乎乎的就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說著:“嗯,師父的餅就是香,我什麼時候能把師父的這手絕活學會了就好了!”
小徒弟嘴裏吃著東西,說出的話都是含糊不清的,但是卻能感覺到他吃的有多香。
百裏紫衣的肚子似乎更餓了,她緊緊的抱緊肚子,生怕自己的肚子再一次不爭氣的響起。
但是往往事情就是這樣,怕什麼來什麼,“咕嚕”百裏紫衣的肚子再一次的響了一聲。
這一次師父似乎也聽到了動靜,有些埋怨的對自己的徒弟抱怨道:“臭小子,你嘴上吃著還不夠!喏,這張餅也是你的!”
小徒弟似乎覺得自己很冤枉,對師父辯解道:“師父,我沒有,不是我,我這半張餅下肚已經沒有那麼餓了!”
“哦?是嗎?”
“真的,師父!”
似乎師徒二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開始四處張望著整個廚房。
小徒弟更是率先開始在廚房中四處翻找,聽著腳步聲,倆人離櫥櫃越來越近。
百裏紫衣的心都已經緊張的要跳出心口,在這樣的大冬天裏,竟然冒了一頭的冷汗,她緊緊的攥著況佑之的衣袖,手指甲掐著況佑之胳膊上的肉,而因為是無意識的,偏偏隻是不小心的掐到了一點肉,這樣反而才是最疼的。
況佑之疼的冷汗直流,卻不敢亂動,更不敢出聲,咬著下唇隱忍著,握著腰間軟劍的手指攥的更緊了,他都能感覺到由於自己用力太大,自己手掌的肉都已經生疼。
百裏紫衣見況佑之額頭上的汗水泛著光亮,心中還忍不住吐槽一句:這個死鬼原來也害怕的時候,瞧這點出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而況佑之的心裏卻也將百裏紫衣罵了千百回:這個白癡女人,這是借機在報複嗎!
就在這時,小徒弟已經將旁邊的櫥櫃打開了,小徒弟很是認真的在裏麵一通翻找。
百裏紫衣心裏已經急的不知所錯,手上的力道也就越發的大了起來,況佑之痛的臉色都已經漲的通紅。他都恨不得此刻自己跳出櫥櫃,逃離百裏紫衣的魔掌。
但是事態似乎越來越嚴重了,好像下一秒就該是小徒弟打開這扇櫃門的時候。
況佑之已經將櫃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自己的應對方式想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都已經設想好了自己的軟劍刺向什麼位置。
就在況佑之已經屏息準備出手的一刻,旁邊的櫃門裏竟然衝出來了一隻老鼠。
小徒弟指著老鼠大罵:“嘿!這個死老鼠還真是沉得住氣啊,竟然我這麼翻找,它都能淡定的藏到現在才跑出來,還真是夠賊的啊!它肯定是伺機等著我們走了出來偷東西吃的!真是夠狡猾的,什麼東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