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明白,對了母後,鬱煙絡也好久沒進宮來陪你了,正好明日她姐姐進宮來謝恩,不如讓她們姐妹見麵罷。”
他知道鬱煙絡恨鬱飄雪,要她進宮來,無非就是為了羞辱鬱飄雪,畢竟是一家長大的姐妹,那樣才更加的有意思。
太後嗯了一聲,雖明白皇帝的心思,卻也不去理會。
第二天,鬱飄雪又是天還沒亮就被阿大她們從床上拉起來,洗漱梳頭,吃完早餐就被一群人簇擁著送到了門口,王府親衛隊護送,那架勢,真的是好不威風。
回過身看去,殷湛然沒來,敏少孤也沒來,看來今天就她一個人單刀赴會了。
“王妃,請。”
護衛打開車簾,一旁已經墊好了木凳讓她踩著上車,歎了口氣,單刀赴宴就單刀吧!反正主角沒在,宮裏的人頂多也就是找找她麻煩,總不能殺了她吧!不然就是麵子上,殷湛然也過不去,皇帝也不能做這種事,那豈不是挑明了和宣王府的不合!
所以一路上鬱飄雪都在唉聲歎氣,還好,今天沒有人刺殺,估計是知道正主不在,殺她也沒用吧!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前來接她的居然是羅盛。
這可是皇帝身邊的人,內宮大總管,居然親自來接人,鬱飄雪可不認為這是榮幸。
“喲,這不是羅大總管麼?怎麼跑來接人了,這種小事哪裏用得著你來啊,隨隨便便派個人不就是了嘛!”
鬱飄雪無視羅盛伸出來扶她下馬車的手,嘴上還不陰不陽的說了幾句。
羅盛被人這樣掃臉卻隻能尷尬的笑了兩聲,湊了過來,常年習慣性的卑躬屈膝使得他看起來像個駝子般。
“王妃打趣奴才了,皇上並沒有派奴才前來,是奴才自己討了這差事。”
羅盛自然是有他的私心,他能私下單獨見鬱飄雪的機會幾乎是沒有,所以今天這事是他向皇帝要的,美其名曰是全程監控鬱飄雪。
這宮門口幸好也沒什麼人來往,這裏並不是官員上朝的路,所以她就站在這門口跟羅盛說話也不怕會擋著路。
而這紅牆琉璃瓦,在她的麵前展開,明明隻是建築,卻帶著一股子肅穆,她也曾去過故宮,盡管而今人人皆可進的旅遊地,卻還是帶著天家威嚴,迫人低頭。
鬱飄雪今日畫著端莊的妝容,穿著親王妃禮服,小小的身子攏在禮服之下,卻不顯得撐不起來,反而是那微微揚起的頭,高貴而雍容。
“羅大總管,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鬱飄雪一邊說著一邊往羅盛靠近,約莫離的隻有一步遠,鬱飄雪才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開口。
“你的肝已經硬化壞死,的確是無人可救,但是我可以,你必須相信我,因為我隻是看你氣色,連切脈都不用就可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