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琉璃忽而想起之前和他一直在冷戰,見他此時又站出來維護自己,薑琉璃的心裏湧動著一種形容不上來的感覺,她垂下頭嗯了一聲,“皇太子不過是喝醉了,胡言亂語罷了。”
尉遲司寧見狀,他冷笑一聲道,“尉遲長恭,你是沒聽到少神主的命令嗎?現在並非是本太子想看,而是少神主也想看。”
少神主?
尉遲長恭眼底輕慢,他好笑的抬起頭,迎上了夏燦的眼眸。
當兩個人對視的時候,夏燦似是想起了什麼,他猛地站起身來,瞳孔緊縮,緊接著他低聲喃喃道:“不,不可能。”
一旁的容洛雪似是有些不太理解,她也看了看尉遲長恭,見他眼底絲毫沒有畏懼之意,他那幽深冰冷的眸子,嗯?奇怪,他的眼睛,和……和那個人很像。
容洛雪壓低聲音說道:“少神主,你怎麼了?”
夏燦的對視格外的陰鷙,尉遲長恭倒也不害怕,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彙,薑琉璃察覺到情況有一些不太妙,她不動聲色的站在二人中間,聲音緩緩道:“今日怕是會掃了少神主的興致,琉璃這些日子修煉,傷及腳踝,疼痛難忍,怕是不方便獻舞,還望在座的各位見諒。”
哪想薑琉璃的話音落下的瞬間,容洛雪忽然開口道,“若是薑家小姐不方便跳祭祀舞,不妨換一曲別的舞蹈好了,難得少神主想看,成全了他吧。”
薑琉璃又抬起頭看向了容洛雪,見她眼底閃爍著一點點的不懷好意,薑琉璃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祭祀舞一旦跳出來,她的身份至少夏燦可以猜得到。
甚至,不光是夏燦,還有佘君媚和千瞳也會知道。
想到這兩個人,薑琉璃幽冷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佘君媚和千瞳的身上,她隱忍著自己心口的憎恨,卻忽然發現,這千瞳一直死死的看著自己。
他手中的酒盞在唇邊轉動,他的眼神中藏著極為濃烈的興味,這讓薑琉璃心裏一僵。
藏起眼底的憎恨,正當薑琉璃想說話的時候,這時候佘君媚極為柔媚的聲音響起:“呀,既然這薑家小女傷及了腳踝,偏偏少神主又想看舞,不如君媚跳一支舞,算是君媚送給少神主的禮物?”
說著,她婀娜著自己的身子站起身來,一旁的千瞳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了佘君媚,兩個人眸光交彙了一下,佘君媚嬌笑了一聲走到了大殿中央。
既然她願意表現自己,薑琉璃和尉遲長恭自然而然的退場。
正當薑琉璃想走回自己的位置的時候,尉遲長恭卻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慌亂的想掙紮,尉遲長恭用力握緊,“坐在我身邊。”
盡管薑琉璃想拒絕,卻還是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此時大殿中回旋起極為遠古的音樂,這音樂薑琉璃熟悉!
是曾經梵月一族裏,盛大節日獻舞時的音樂!
在這古旋律響起的瞬間,薑琉璃猛地睜大了眼睛,大殿中,佘君媚身子柔軟綽約,她在大殿中翩然起舞,這舞姿大有當初她姬如清秋的輪廓。
隻是畫皮難畫骨,雖然看起來好看,但其中許多的技巧,她卻並沒有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