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魚鎮原本隻是個毫不起眼的小村莊,位於一條大江的支流的支流的一條分支不大的河流旁邊,河流中多產青魚,村民靠打漁為生,可是十多年前不知怎麼的,在小村莊附近的山脈上有人發現了金礦,於是官府立即把金礦給控製了起來,雖然如此仍然有大批淘金者不斷前往官府勢力範圍外的山脈碰運氣,大批人流的到來使得小村莊逐漸發展成了如今的青魚鎮,由於陸路交通極不方便,所以水路交通便迅猛地發展了起來,河流兩岸修建了許多座碼頭,而這些碼頭分別由福仁堂、忠義堂和同會堂三大勢力所控製,其中又以福仁堂為大,因為是官方勢力掌握了其中五座碼頭,其次為忠義堂掌握了三座碼頭,最後是同會堂掌握了兩座碼頭。
此時楊帆正被青魚鎮同會堂的堂主帶到同會堂內,堂主坐在大堂首座上,望著眼前這個有些緊張地小男孩思索了片刻終於開口道:“楊帆,別緊張。能不能告訴叔叔你怎麼來到碼頭做搬運工的,你的家在哪裏,還有你的家人呢?”一聽到被別人問起家,楊帆眼中隱隱又有些許薄霧模糊了視線。許久才開口說道:“我不知道家在哪裏,我也沒有父母,好像從來就沒有人管我,我隻是模糊地記得好像有個爺爺在照顧我,但是我沒有什麼印象了,我隻記得這半年來一直在流浪,我一個人到處流浪,一路上邊乞討邊找活幹,可是人們都嫌我小不肯收留我,不過很多人看我可憐都會給我點吃的這才能勉強保住性命。一個月前我流浪到了青魚鎮,終於讓我在碼頭找到了搬運貨物的工作,我很高興再也不用過乞討的日子了,我可以自己掙錢養活自己了。”說到後麵楊帆卻是有些激動。“唉,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堂主嘀咕著。沉著了片刻再次開口道:“楊帆,你身體是怎麼回事?怎麼能搬得動那麼重的貨物?”堂主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楊帆似乎要直接看透麵前這個身子板單薄的男孩心裏去。“我也不知道,反正力氣就是很大,跑起來也很快呢。我想這可能是我爺爺教的吧,隻是我實在想不起來爺爺為什麼突然不見了。”楊帆說完神色又有些萎靡了下去,顯然是再次想到了爺爺讓他又有些難過。
聽完楊帆的講述,兩人都陷入了沉默。過了很久在楊帆有些緊張的注視下,堂主終於再次開口:“楊帆,叔叔一直想要一個兒子好傳宗接代繼承家業,奈何一生僅得一女兒,今日遇見你甚是喜歡,你——願不願意認我做義父?”“義父?”楊帆一愣,傻傻地站著有些不知所措。“怎麼,不願意麼?”似是被堂主的聲音驚醒了般。楊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聲音微顫地叫了一聲“義父”,然後再也控製不住大哭了起來。堂主站起身扶起楊帆一把將其攬入懷中,剛毅的臉龐竟然流下了熱淚,喃喃道:“我蕭遠終於有兒子了!”
翌日早晨,同會堂所有成員齊聚大堂。此時,整個大堂顯得有些擁擠,吵吵嚷嚷。“今天是怎麼回事?堂主召集所有人前來不會是有什麼重大消息吧?”某個漢子對其同伴說道。“對呀,除了每年一次的大會會讓我們參加外即使有重要消息那也是高層少數幾個人一起商量,今天不還沒到年度大會嗎?”另一個人接口道。“我看呀肯定是件大事,反正等會就知道了。”正當大會私下三三兩兩交頭接耳胡亂猜測之時,一聲大喝響徹大堂:“堂主到。”尾音拖的老長,頓時整個大堂都安靜了下來。隻見一個儒雅而又不失威嚴的漢子牽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從偏殿走上了大堂首座,坐定之後,少年立於其旁。此人正是同會堂堂主蕭遠,而立於其旁的少年正是楊帆。見到昨日表現非凡的少年跟隨堂主身邊出現,除了幾位坐於大堂兩側的執事外,大堂之下又發出了低低的交頭接耳之音,顯然幾位執事都事先知道了今天要宣布的內容,吵雜的議論聲在蕭遠目光環視之下立馬又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