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沒事吧?
“小姐……小姐……”瞿傲麟的雙掌在她失神的小臉前搖了搖。“小姐……”
小姐?叫她嗎?
猛的回神的姚碧言輕拍自己的小臉,哎!現在不是失神的時候了?
但麵對眼前的帥氣花王,她說話不由得結結巴巴的,“我想問有就是……”看著他注視著自己的雙眸,她的心卟卟、卟卟的狂跳不受控製,扯出一抺不自然的微笑,“怎麼去正門?我迷路了!”說出來自己也覺得丟臉,她長這麼大了還迷路?
迷路?這裏也迷路?(某九拭汗,你的家隻要是人都會迷路的!)這不是這女人想套他的手段吧?看她還想怎樣!
回以他一個寒暄性的微笑,“隻要從這裏直走右轉彎,到你見到一棵大樹時再左轉,走上約十多分鍾就見到停車場了,到了那裏你就可以見到警衛,那時再說出你想去的地方,他們會很樂意帶你去的。”
直走?右轉?左轉?小聲嘀咕著他剛剛說的出路,她的細指跟著她的思維轉動著。
“哦!謝謝了!”就說這家太大了,哪像她家,一眼就看盡了!
說完,以哀淒的目光又瞄了他一眼,她轉身欲離去,才走了半步,噔~噔~噔~的又轉身回來了。
“你工錢多少?有沒有興趣跳槽啊?”算他狠!就是他長得太好了讓她狠不下心撇下他。
左眉一挑,這女人要她跳槽?她不知道她對麵的自己是誰嗎?
見他遲疑,莫不成他真有意思換工作?要更賣力一下才行……
“我家是裏是在鄉下種花賣花的,年收入雖說不上穩定,但我想總好過你在這裏做花王的,而且……”頓了頓,“你可能也做不了多久了?”姚碧言的視線越過他,直直的望著他的身後。
對於她說的話百思不解,循著她的視線扭頭,她在看著他家的“妹妹”,怎麼?有不妥?
“為什麼這麼說?”這女人還真的把他當成花王來挖角?
“因為你種的方法是錯的,這樣子隻會讓這株牡丹花死得更快!”直接來到牡丹花的旁邊蹲下,一隻手指輕勾起它已搭拉的花蕾。
“你怎麼知道的?”
“不是說了嘛!我家是種花的啊!有種過當然知道啊!”
她種過“十八學士”?
“你種過這花?”
““十八學士”嘛!當我是傻子啊?我會沒見過?”雖然這花差不多絕種了,但是在她家她的爹媽還是有兩三株來裝飾門麵的!她小時候還很不小心的玩死了幾株,所以現在家裏真的隻剩兩三株了!
她真的不是吹水的!
“看來你也是識花之人,那我就虛心的請教一下這花該怎麼種才是正確的?”就看她是不是嘴把式?
呃~~!這花王是怎麼當的?連種花也不懂?她招呼他去她家工作是不是正確之舉啊?
“怎麼你隻會說而已啊?”瞿傲麟看到了她的遲疑。
姚碧言撇撇嘴,這人來激將法?跟她玩心理迂回戰術?
好,他想看看她的真本式就給他看好了!
“那我就教教你,怎樣才是真正的種花。”甩下包包,脫下高跟鞋,把她過長也過大的裙擺隨手打了個結就完全沒有了剛剛淑女的模樣,一付女花農的嘴臉和瞿傲麟對視,伸出她的玉臂,“給我鋤頭。”
她還真的會?無言的遞給了她鋤頭。
就這樣,在一個豔陽高照的中午,一個紅色淑女裝的身影揮著汗水為救活一株牡丹花而努力著,在紅影不遠處的樹下坐著一個正在納涼卻打扮為花王的白衣身影以極為欣賞的眼光鼓勵著她。
畫麵就這麼不和協的存在著-----
努力的揮汗了一個中午,姚碧言滿意的注視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她果然姚家花場場主的女兒啊!輕輕的這麼揮揮汗,就救活了一株生命,果然是天才!
直起身子,拍了拍彎著工作了半天的腰,好痠啊!噢~~!她不是真的老了吧?
抬首,咦~?帥氣花王人呢?
姚碧言的後知後覺到現在才發覺那個花王不見人了?厚~!這人還真會偷懶耶!她還是不能介紹回家,她怕會被阿爸嘮叨到耳朵起繭。
在她費力的搜尋下,她找到了那個偷懶的家夥!
這人竟然很舒服的在樹下睡午覺?厚道嗎?
踩著著憤怒的步子去到他身邊,正想一腳踩上他的肚子上,發覺那不是很禮貌的行為,思索著怎樣能令他醒來卻又能泄憤的好方法。
一陣微風吹來,把蓋在他臉上的草帽吹走,顯露出來的是在零星陽光愛撫下的迷人睡臉,是那麼的引人遐想。
啊~!她心軟了!這家夥連睡臉都這麼吸引人,看得她色心指數節節攀升,連帶她的指頭都色起來,直想非禮他的俊臉。
不要啊~!給我回來。
抑製著自己極力向前行動的十指,姚碧言和自己心中的惡魔交戰中。
仿佛有聲音在說,“你就不想嗎?”
“不想。”另一邊天使的聲音在高呼,“我對他沒有企圖的……”
“你就說你想吧,來吧,寶貝,伸手啊……隻差一點、隻差一點就碰到了。”惡魔之語句句入心。
“不要……不要……”她不要做女色狼……!她還純情的隻和男人牽過手而已,她不要背上女色狼的惡名……不要啊……!
微眯眼一直沒睡的瞿傲麟靜靜觀著這女人的獨角戲,一人分飾兩個角色,還演得不錯喔,能和他家大當家爭奪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殊榮了!
她極為豐富的小臉上一會兒是色欲熏心,一會兒是淒楚哀憐,一會兒是掙紮不已,一會兒是滿臉堅決……短短的幾分鍾裏,看著她又是惡魔又是天使的自導自演,她不做演員真的是太浪費了,他需要向奧斯卡那邊先幫她申報名額嗎?她可能比他家大當家更具有此類殊榮的潛質啊!
在她小手終於下定決心的欺上他臉前幾秒鍾,認為沒必要再裝睡下了,瞿傲麟先打了個嗬欠,睜開他一直觀察著她的黑眸,張動他的薄唇溫柔的道了聲,“午安。”
嗯~!醒了?
架在半路中的手臂就在他臉前幾公分前被迫停止前進,羞紅之火隨即串燒上她滿是僵硬的表情的小臉,此時姚碧言很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想羞憤的挖坑逃走,啊~!因為真的好丟臉哦!
啊~!不要啦~!她第一次下定決心當女色狼耶!就這麼夭折了?還給當事人發現?哦~,她不想做人了啦~!
玉臂仍僵他麵前,“這手……想幹什麼?”還不放棄嗎?
小掌收握成拳頭,“我在打太極……哼,沒見過這招嗎?”轉得生硬得連她也想找豆腐砸死自己。
“見過是見過,但是沒見過在別人的臉前耍出就是了。”她不是真想揮在他臉上吧?
“因為……你……欠……扁!”最後說的幾個字可是她邊磨牙邊出口的。
對於她的表情一再轉換,瞿傲麟也掩不住笑意的大笑出來,“哈哈哈……”
笑、笑、笑,笑什麼笑?好笑嗎?誇他還有心情笑得出來,沒看到她的拳頭已漲成青紫色了嗎?她可以保證,他再笑多十秒鍾,她的拳頭一定會招呼上他的臉的,雖然她會很心疼!
商海浮沉這麼久還不會看人臉色嗎?瞿傲麟瞧出眼前的小女人已經被逼近了瘋狂的邊緣,而且俗話說得好,“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就順從一下眼下形勢,饒了這個想偷襲他的小色魔又怎樣?
“這位美麗的小姐,可以移開你那可愛、嬌小又玲瓏的拳頭了嗎?我想站起來了,因為我坐到雙腿發麻了,想起身鬆鬆骨頭了。”
不情願的收回自己的手,姚碧言不屑的嘟嘴別過臉。“哼……”
好笑的站起身,瞿傲麟邊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視線掃過腕上的手表,他和她鬧了多久了?大當家那邊不知結束了沒?還有就是他的肚子餓了!
視線也不經意的接觸到他的手表,搶過他的手,姚碧言驚叫一聲,“啊…”
她叫什麼?首次接觸到大當家以外的近距離尖叫,還真是威力驚人啊!
“已經這麼晚了,慘了,慘了!不知道徵選完了沒有?”
她原來擔心這個?又是一個世俗女人……
頓時心中一陣失落。
“不知那東齊的瞿傲麟回來了沒有?不知哪些人雀屏中選?不知裏麵有沒有什麼黑幕……”啊~!她今天是混來幹嘛的?是來幫他家種花的嗎?她哭啊~~
本想以此頭條換點獨家消息摧捧她們報社的發行量的,這樣年終時她的花紅就可以多分一點的,還有可以分到額外的獎金,但是……看她今天都幹了些什麼啊?她哭啊……
耳力正常的瞿傲麟聽到她的喃喃自語,瞿傲麟回來了沒有?套內幕?那她……不是來徵婚的咯?
不知為何,他的心又升起了一片雀喜之情。
正想和她表明他就是瞿傲麟時,哪知這小女人先是一句“都是你……”再狠狠的用她滿是泥土的腳丫子“親吻”了他光亮的鞋麵,轉身之時送給了他一個臨別的禮物---鬼臉,嗒~嗒~嗒~的光著腳丫子衝回牡丹花旁,拾起她的東西,遠遠的又“依依不舍”的吼了一句,“永不再會。”胡亂的找了個方向落荒而逃了。
“哈哈哈……”驚異於她令人異想不到的行為,瞿傲麟第一次笑得連自己抑製不了。
這小女人太特別!太有趣!太合他心意了!
或許………
午後微風輕襲,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