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3 / 3)

這,是那天他掉了的扣子----

“沒想到你們瞿家的服務還真是兩極化啊!在山上的時候就趕我下山,而在山下的時候又把我送到回了家門,你們的態度還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耶!”邊說邊下車的姚碧言粗心的沒有發現瞿家的車子停在排水口正上方,她腳上的細跟正好一卡就卡進了條與條之中,身子也跟著下沉了幾公分。

不是吧?搞什麼啊?卡住了?

死命的抬腳往上扯,扯到腳跟微微泛紅了那隻鞋子聞風不動的固定在那裏。

怎麼辦?盯著跟前沒有表情的大木頭,姚碧言先是尷尬的一笑,“等等。”就準備彎身手把手的把腳給扯出來,她不信她用手也拔不出來。

身子還沒彎下,一個黑影已然擋住了她的視線,哎~!是大木頭。

隻見單膝跪在地上的唐仕傑先解開她的鞋帶,取出她已泛紅的白足並讓她踩在自己跪在地上的大腿上,再去幫她拔出卡住的鞋子,費了番勁拔出後,將她的白足似易碎的珍品般送回鞋中,綁上鞋帶,就直起身子與她微帶驚愕的眸子對視。

“現在可以走了嗎?”

仍處於呆愣中的姚碧言眨了眨密扇下的黑珠子,愣愣的點頭,“哦……”

才伸出一隻腳,姚碧言發覺自己的身子極不平衡的向右拐,差一點,她的腦袋就磕上了瞿家昂貴的勞斯萊斯。

多虧了某人的一隻手及時的護住了她的腦袋,不然她的腦袋先砸了個大包可能還會很不小心的刮花了車子,幸好幸好~!

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脯,姚碧言覺得怎麼拍起來硬硬的?攤手一瞧,她的手心中多了一顆鈕扣,呃~!她啥時弄了顆扣子的?

視線再回到那手的主人的身上,這不是剛剛她一時情急,隨手找扶手的把人家衣服上的扣子給扯了下來了吧?噢~!她今天還要衰上多少次才夠啊?好背的一天啊~!

尷尬的笑容又出現在她的臉上,“嘿嘿,不好意思啊,一時情急,手誤手誤~!”立馬站直了身子,邊賠笑的拉過他的手,很不小心的瞄到了標簽----阿曼尼~!她沒有看錯吧?一個下人穿阿曼尼?開玩笑的吧?

甩開他的手,姚碧言微抖著雙唇,怎麼辦?要她賠嗎?看著他這麼沉默不語的樣子,他不會是那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人吧?哎哎~!他得知道一點的就是她一個月的工資加起來可能還不夠他身上的一套衣服哦,賠了他的話,她這個等著喝西北風吧!

抬起自己的手臂移近至眼前,唐仕傑的黑眸默默的對上她滿是驚慌的小臉,下一刻,他被扯掉扣子的手臂搭在了另一隻手臂上,壓在茍扣存著的扣子上方,大掌一握,“嚓”的一聲,另一顆鈕扣應聲被拔除。

“這樣子就對稱了。”

再次為他驚人的舉動而合不上唇的姚碧言,不禁挑眉,這個人……這個人還大方啊~!阿曼尼哎~!就在這麼短短的一分鍾內毀在了兩人的手中!嘿嘿……

對於這個人與別不同的關心方式,姚碧言對他稍稍改觀,他可能是那種不善於說話表達的人吧?

但是眼下……“嘿嘿,”這樣是不是就是說她不用賠了啊?“這個……”姚碧言攤開手心,這根大木頭將另一顆扣子都弄下來了,這個還有用嗎?

“隨便你。”

為他的話翻了翻白眼。喂,兄台,她要一顆阿曼尼的男裝鈕扣做啥啊?她又沒有這衣服。

作勢想拉過他的手,把扣子還給他,哪知她的上半身才一動,下半身的鞋子就拐了,不是吧?還有後續?

這次姚碧言索性整個人向前傾,直接倒進了他的懷中,拿他來當墊背的壓著他安全著地。

人才剛坐定在地上,姚碧言已是咬著下唇,一付熱淚將要狂飛的樣子。

啊~!她的鞋子啊,她前天才剛買的鞋子啊,花了她六百多哎~!現在就這一卡一扯出再這麼一拐,就沒了,啊~!她天犯誰了?誰和她有這麼大的怨恨啊?

順著她視線也注意到她腳上鞋子怕是已做廢了,唐仕傑心想:她哭,是因為沒了鞋子還是扭到了腳?想到這,擔心的挪過她的腳握在自己的手心中,小心的檢視著她的腳踝,“有扭到嗎?是哪裏痛嗎?”手心起繭的大掌就這麼上下左右的小心輕捏著。

因他突然的關心動作和溫柔的語氣,姚碧言小臉忽地漲紅了,微微一怔,別扭的推開了令她心跳不受控製的熱掌,“沒事。”即收回自己被他握在大掌中的白足,退了退身子的離開了他如烈焰般熾熱的懷中。

保持距離的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地上相互無語的對視。

姚碧言環抱著雙腿的坐著,手不自覺撥了波撥額前的長發,這氣氛……靜得有點詭異耶!

低著的腦袋想著怎樣結束這場麵的姚碧言,甜舔唇正想開口,卻被自己的身子忽地遠離地麵而驚呼,“啊……”

唐仕傑將她的身子輕而易舉的抱起,大步流星的步向自動門。

“哎、哎、哎~!”他想就這樣抱著自己上去嗎?不用了吧?

“密碼。”

什麼?

“大門的密碼。”他的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們已在自動門的前麵了。“你自己按。”

聽從他的話,姚碧言本能的伸長手按下了密碼。

“D……“的一聲,大門開了。

“姚小姐,怎麼了?“樓下的看門大叔大叫,”受傷了麼?”

慘了!這種狀況被人看到了。

不自然的扭動身子,“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遲疑的目光瞧著她布滿驚慌的小臉,無語的放下她,“真的沒事嗎?”

“沒事,沒事。”得快跑才行,這個大叔的大嘴可比美街上的已婚八卦婦女,脫下另一腳上的鞋子,做出五十米快跑的姿勢,“你可以走了。”就“叭、叭、叭”的再一次光著腳丫子狂奔而去。

以幽深黑眸目送她離去的唐仕傑收回視線後,對上眼前笑得很曖昧的老人家,禮貌性的點點頭,“我先走了。”就瀟灑的轉身離開了。

回到車上,唐仕傑才坐下,開車的司機開玩笑的說,“仕傑,很少見你會這麼殷勤的向女孩子出手哦,怎麼?對她有意思?”

唐仕傑隻是稍稍的瞪了他一眼。

摸摸鼻頭的的司機自知碰壁的問錯了問題。

“我們還有別的地方要去,九點前要回到瞿家。”

“知道了。”司機無趣的應上一句,這人就是這麼木訥,隻會工作。

就開著勞斯萊斯揚長而去。

同時,已經搭著電梯的回到家裏的姚碧言靠著門板,滑身坐下,小手壓在仍狂跳不已的心頭上,急呼呼的喘氣。

今天她是怎麼了?接連的對瞿家的兩個下人狂動心跳的?

感覺到自己手中仍握著的硬物,姚碧言張開手掌,那顆鈕扣還在她手上,借著微弱的燈光,她看到了鈕扣上麵的圖案,與其說是圖案,正確來說是個字才是---“傑”?是他的名字嗎?歪著腦袋想了想。

呀~!如果瞿家的下人衣服的扣子上都有他們名字的話,她下午怎就忘記去看看花王身上衣服的扣子的名字啊?失策啊~!

再轉念想想,又有誰會一見到人就去看他的袖子的啊?笨蛋~!

思及此,姚碧言偷笑出聲,引起了某人的白目。

“言言,言言,”一隻手掌晃過她的眼前,“一大早的發傻的笑什麼啊?”

“沒有啊……吃早餐吧。”糟糕,小晰的目光還粘在自己的身上!“嘩,這麼晚了,要遲倒了,小晰你也快吃吧,不然你的季總又打來他的追魂“上班call”來追你去公司了。”邊說邊塞上一塊吐司進她的嘴中。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從實招來,”眯著眼伸長手臂拉近她倆的距離。

“沒有啦……”打死她也不說。

“快說……”

“沒有就是沒有啦……”

“叮咚”門鈴響了。

今天的牛奶送來了!

視線左右的來回移動了幾下,看著她倆忙著一追一答怕是沒空去開門的了,溫雅薔認命的移動她的玉步去門口。

“趁現在我還沒出動我的“陸氏惡爪”,你就乖乖的坦白從寬,否則……嘿嘿……“陸永晰笑得奸詐非常。

不說就不說,姚碧言堅決的閉口不說。

正陸永晰準備出動魔爪,卻聽到門外傳來異樣的對話。

“你們是誰啊?”

哎~!不是送牛奶的嗎?兩人對視。

“去看看。”異口同聲的說,為兩人的默契相互一笑,起身移步去門邊。

“姚碧言?就是她了。”在姚碧言還沒走到門邊就聽到帶頭的人說。

幹嘛?仇家尋仇啊?三人同時心想。

陸永晰護在她的身前,“你們想怎樣?”一步步的向後退。

“我們隻是想請姚小姐和我走一趟……”他的話還沒說完。

“雅,關門。”陸永晰大叫。

聞言,溫雅薔立即合上了大門。

但是再怎麼快也及不上門個的人,帶頭的人手一放,頂住了要關上的大門,“進去,把人帶出來。”

話剛出口,門外頓時湧進十幾人,分別抓住了她們三人。

“放開我,你們是誰?”仍在做最後掙紮的姚碧言大吼。

沒有回答她的話,帶頭的人歪耳聽著耳型對講機,眼神一對定了姚碧言的身上,手一揚,“沒時間了,全部帶走。”

哎~!他們是誰?要帶她們上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