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1 / 2)

「讓我承認我們倆一定要分離,

盡管我們那分不開的愛是一體:

這樣,許多留在我身上的瑕疵,

將不用你分擔,由我獨自承起。

你我的相愛全出於一片至誠,

盡管不同的生活把我們隔開,

這縱然改變不了愛情的真純,

卻偷掉許多密約佳期的歡快。」

——莎士比亞十四行詩第三十六首

十年後。

俊帥高大的成熟男人踩著憤怒的步子,怒火從停車場隨著他每踏出的一步,劇烈地焚燒著,有野火燎原,寸草不生之勢!

“瞿——寶——言!”而他暴怒的吼叫聲傳遍整座豪華的府邸,震得所有的玻璃窗都在顫抖,幾個仆人麵無血色地飛快逃竄,經驗豐富的都知道要遠離戰場。“你給我滾出來!”

“啊嗚——”一個巨可愛的小女孩,身著粉色公主裙,拉著一個比她高上一個頭的黑壯男孩子,猶如熱帶之中見到猛獸,唯恐不及的左閃右躲。“好怕好怕啊!啊嗚!”

“寶兒!”跑啊跑的,一頭栽進了一個懷抱裏。“怎麼了?”

三哥!“啊嗚!”

還沒來得及說句完整的話,“瞿寶言——”領子一下給後麵的人輕易的拎了起來。“這次看你往哪跑?”

“爹哋!”吊在半空的身子一下涼了一半。“啊嗚——”

“還啊嗚個什麼?乖乖的從實招來!”

“這個——”兩個長相出色的兒子不約而同的你望我,我望你,“寶兒,你又幹了什麼好事?”不會又是去父親的書房裏把他一本本的書拿來當骨牌玩,還是把爹哋古玩帶起來做編鍾用了?

“說,你媽咪這次又逃去哪兒了?”

“媽、媽咪?”銀灰發色的男人痛苦的捂著半邊臉,也對,他們忘記了,隻有他們偉大的媽咪才可以讓冷靜的父親失控。

“說,唐仕傑又想將她拐去哪裏?”成熟的男人笑得像天神一樣優雅高貴,卻更透出死神索命一樣的寒冷徹骨!不想想一早才到公司,就收到家裏愛妻的電話,說她要跟他玩名為“時限二十四小時”的捉、迷、藏!害他以奪命時速回家,還是趕不上逃跑已成職業選手的妻子。“說——”

“啊嗚——”耳朵好痛,嗚嗚~~早知道她跟媽咪去好了,怨什麼那個地方貧苦落後,總好過在這裏受爹哋的怒氣!

唐仕傑?不就是爹——哋——?有他的消息了?

“寶兒,媽咪找到爹哋了?”對於瞿寶言的爹哋,他們一直都喚他為父親,一來是因為他的地位真的是很高不可攀,二來是在他的心目中從小認定了另一個人是他的爹哋,這是不可爭的事實。

“是不是?是不是?”另一個一直看戲的淺茶發男子也在聽到唐仕傑的名字之後,熱血沸騰起來。

“呃……這個……”吊在半空中十分無助的可愛小女孩——瞿寶言怯生生的左右瞄了瞄,絞著小手指,“這個……這個……寶兒也不清楚!”

“快說!”眯起眼睛,成熟男人咬牙徹齒的暴吼,再揚出一張薄薄的信紙,“說,那這個又是怎麼一回事?”

接過信紙,兩個年輕男子讀起信來。

親愛的老公,

在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肯定已經在天空上去找仕傑,哦嗬嗬……別太想我哦,要不是你自己不守信約的,違反了「新七出」法則,你妻子我才心狠手辣一點,逃家的,嗚嗚嗚!嘿嘿,給你一個提示——想找我,就好好照顧那個小男孩,或許他心情會告訴你我的所在地也不一定哦!

那,就這樣咯!親親老公!

愛妻留字

所謂「新七出」,就是和他當年列出的「徵婚妻子100項」相對的,完全限製他的不公平條約——她命名為「新七出」,是她光明正大逃家的借口!

裏麵規定——

一、無子,去!無用再生孩子,逼迫、誘惑或采取不正當手法引誘、強行強求的話,逃!

二、淫→銀,去!每月一定分量的零花錢,不夠,逃!

三、不事舅姑(或不順父母),去!每個月若他不撥十五天時間去她家農莊做花農,逃!

四、口多言→她的是口少言,去!甜言蜜語或浪漫事情少於她所規定的或是缺乏新意的,逃!(貌似這個嚴了一點,甜言蜜語這東西真不明白女人為什麼都愛聽,不是該講求時間、地點,才叫浪漫的嗎?);

五、盜竊,去!盜竊或占用她工作以做不正經之事,逃;

六、妒忌,去!敢懷疑、質問、調查、幹涉她的交友狀況(首數仕傑!),逃;

七、有惡疾,去!在她生病時,找不到陳婆糖果,而要她喝藥的話,誓死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