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到底該怎麼辦呢?”好像有個人在冬獅郎麵前問他。
我擦!天知道!冬獅郎懷著惱怒的心情步履蹣跚地返回病床,然後躺在上麵,閉上了眼睛,十分鍾之後,再一次地睜開了。
他抬頭望著天花板,眼神迷離:該死……睡不著啊。
阿爾托莉雅……雛森……冬獅郎略有些惆悵地望向窗外。
終於,他決定了。冬獅郎再一次地翻下了床,然後一步步地走出了門外,手輕輕地關上了門,記下了自己病房的號碼之後,扶著牆壁走著。他記得在依稀之中,那些醫療班的人把阿爾托莉雅安排到了十六樓,山本總隊長他們在十七樓,而現在自己所在的樓層……
拉住了一個四番隊的死神,“那個……這裏是幾樓?”
那個死神一愣,說道:“這裏是七樓。”隨即轉身走進了某個病房。
七樓……那上去去看阿爾托莉雅豈不是要廢一番功夫了?冬獅郎哭笑不得。
然後他一瘸一拐地爬上了樓梯,扶著扶手一步步地走著。
十六樓,七十六號病房。阿爾托莉雅躺在病床上,穿著一身典型的白色病衣,兩臂露了出來,繃帶包住了整個手臂,額頭上也綁著繃帶,左臉上貼著一些紗布。
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呼吸平穩,金色的長發散落開來。不過,準確來說應該是趴著。因為為了幫冬獅郎擋住風王結界,她的後背也受了重傷,更何況又被大祭司用膝蓋撞了一下脊椎,後背痛得不行,碰到什麼東西就痛。總之下床是不大可能了。
“吱嘎……”冬獅郎有些喘氣地打開了阿爾托莉雅病房的門。
阿爾托莉雅依舊睡著,沒有感覺到冬獅郎已經進來了。
他輕輕地走到了靠床的窗戶前麵,蹲了下來,仔細端詳著阿爾托莉雅的臉。一塵不染地好似一個聖女。
“……”冬獅郎忍不住把手伸了過去,撫摸了一下阿爾托莉雅的左臉,但是由於一塊大紗布蓋在那裏,所以阿爾托莉雅並沒多大的感覺。
不管是哪一種病房的布局都是一樣的,窗戶是在床的左邊的,床與窗戶之間足夠兩個人並排站,床右邊就放著床頭櫃,床頭櫃和床旁邊就是椅子了。門在病床的右邊再下去一個位置。
其餘的地方幾乎什麼都沒放,一個大概六平方米的病房,大多的地方都是空著的。
冬獅郎手有些顫抖,似乎心情有些激蕩起來,大拇指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鼻子。
“這種東西的使命就是給予人希望再給予人絕望……”一個聲音在冬獅郎的內心深處飛速地掠過。
“!”冬獅郎臉色微微一變,幾乎是下意識地抽回了手,但是收手的時候不小心帶著她臉上的紗布一起摘了下來。
陡然,阿爾托莉雅睜開了眼睛,兩個同樣的碧綠瞳孔對視。
隻是冬獅郎的瞳孔縮得像針眼一樣,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了。
“……冬獅郎,是嗎?”阿爾托莉雅冷不防地說出了冬獅郎的名字。
冬獅郎一愣,然後笑了笑:“你知道我?”
阿爾托莉雅嘴唇微動,聲音依舊細不可聞,“……大祭司的靈魂與你的靈魂已經開始融合了,對吧?”阿爾托莉雅是什麼人?一個人靈魂上的本質變化上,阿爾托莉雅的感覺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敏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