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質疑!”“不能認同!”
“決鬥……”“決鬥……”“決鬥……”
“決鬥!”
當最後一個中央四十六室的聲音響起,同時也就代表了所有人聲音的終結,不自覺地,冬獅郎和宗次郎像是置身於環境一般,周圍的四十六室們的聲音漸漸消去,整個空間開始變換、扭曲,最後,又變成了他們剛剛踏入審判之地的寒氣蔓延的一個小山穀,周圍沒有半點人影。
“決鬥吧!在這裏沒有人能夠打擾你們!在這裏……決定出,冰輪丸的持有者!”發出最後也是終結的四十六室的聲音在空中響徹。
“別開玩笑了!”冬獅郎咆哮道,“你們這算什麼!?”
可是,沒有一個人給予他回答,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辯解,抑或是解答。
突然,宗次郎顫巍巍地舉起了冰輪丸,靈壓一點一點地開始凝聚起來,整個空間裏一條龍的咆哮聲隱隱地回蕩在空中。
“……對不起……冬獅郎……”對麵的宗次郎的刀尖指著冬獅郎,“我……想要得到冰輪丸!我還有夢想還沒實現!我還……”
“不想死!”
——不想死。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至交好友之間,互相,殘殺。冬獅郎的臉色愈加蒼白。這就是人性麼?不,是人的本性。
宗次郎很清楚,非常地清楚。以冬獅郎現在已經達到卍解的程度,要是兩個人真的打起來……勝利的,隻能是冬獅郎。哪怕是他已經放水了,也不是宗次郎現在的十等靈壓死神能夠擊敗的。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宗次郎像是絕望地大吼,腳下絲毫沒有停歇地衝向冬獅郎。
“……”冬獅郎雙目空洞,他愣愣地拔出了刀,護在身前,當宗次郎到了他的麵前時他也沒有半點反應,任憑宗次郎不斷地擊打著自己的斬魄刀。
在對方的一次次猛烈的攻擊下,冬獅郎跌倒在地。
宗次郎再次上前一步,舉起了冰輪丸,直直地往下刺去,卻陡然看見冬獅郎嘴邊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似乎獲得解脫的笑容。
“!……”宗次郎的把刀往下刺的行動瞬間停滯了,他的手不住地顫抖著,掙紮一般閉上了雙眼。
“怎麼了?”冬獅郎淡淡的聲音在宗次郎的耳邊響起,“殺了我啊。”
“殺了我啊。”
“殺了我啊。”
“殺了我啊。”
明明就是這麼一句平淡無奇的話語……讓宗次郎,無法下手。真的……無法下手。他的良心在遭受譴責。他們兩個是好朋友,這是毋庸置疑的,更何況他們還曾一起受過中央四十六室的追殺,也算是生死交情了。
他很明白,在後期如果不是冬獅郎的話,他恐怕現在早就已經死了。在去森林的路途上,冬獅郎雖然沒有顧及到自己,但是他依舊很理智地讓自己離開了。
雖然他不知道途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他能夠觸及的那個實力層麵!一旦自己牽扯進去了,下場絕對隻有一個——死!不用看也知道,光是從山本總隊長的傷勢和冬獅郎的昏迷上來看,他們遇到的事情絕對不會簡單,如果他一旦觸及這種事,絕對是死。
要怎麼說呢——宗次郎感覺自己似乎欠了一個天大的債。
“你不出手?”冬獅郎淡然的聲音再次縈繞在他的耳邊。宗次郎咬了咬牙,“……我……下不去手!”
“決鬥!”冬獅郎突然暴起,猛地用刀彈飛了宗次郎的冰輪丸,蜷縮起身子,雙腳用力一蹬踹向宗次郎的胸口,宗次郎措不及防,緊繃著的手一鬆,冰輪丸蕩在空中,冬獅郎迅速起身一把搶過宗次郎的刀,手持雙刀,雙刀交錯,欲要一刀砍下宗次郎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