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好得……很快。”
那名女孩歸來了,帶著滿身傷口以及泥濘的土地和滿身的雨水,身上的繃帶已經變得破爛不堪,裸露出來的手臂和大腿甚至還有一些紅紅的掌印和被利器劃過的傷痕。
——那究竟是要怎樣,才能夠在短短十幾分鍾之內將一個女孩傷得如此之重?
冬獅郎都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被撕裂了。
……冬獅郎呆在這裏已經兩天了。每一次他看到女孩纏著新的繃帶出去給他采一些草藥回來,都是這樣一幅悲慘的景象。
山洞的角落有一個小櫃台,上麵都是用來磨藥的器材。
“……”接下來女孩沒有再說話,隻是提著手中緊緊攥著的那一撮草藥,步履蹣跚地走向小櫃台。
那明明是平地,按理來說不應該摔倒的她腳下一軟,似乎因為忍受不了疼痛而整個身子往前倒去。
冬獅郎在女孩倒下的前一個瞬間來到了他的麵前,用自己那整個上半身纏著繃帶的身軀扶住了和他身形差不多的女孩,他把手搭在了女孩的背後,柔聲說道,“別勉強了……都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了幹嘛還要這麼勉強呢?”
女孩沒有動。
緊接著,她用力地推開冬獅郎,手很不湊巧地碰上了冬獅郎略顯瘦小的胸膛。
那種姿勢,簡直就像是一個蜷縮在少年懷中的小貓。
他緊緊地抱住了她,半晌,冬獅郎突然發覺懷中的女孩沒了動靜。
他微微低頭,看見女孩臥在他的懷中,睡著了。
女孩微側著的睡臉顯得相當恬靜,銀白色的頭發散亂著,露出了左眼邊上的一道長長的疤痕,破壞了這幅睡臉的美景。
“……真是……”冬獅郎的手不自覺地撫摸著女孩的臉龐,一直以來緊緊皺著的眉頭難得地鬆開了,“明明已經那麼累了……完全不用這樣子的啊……”
他輕輕地把女孩放在那個石床上,然後走出了山洞。
這兩天下來,冬獅郎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傷勢以相當好的趨勢回複著。
靈壓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雖然和鬼道治療的效果差了不少,但是畢竟要好了很多。自從前兩天看到那股紅色的魔力之束後,他就感覺吉爾伽美什、西耶爾(就是羅刹)的靈壓已經消失在了天空之城,這讓他心存不安。而且還有阿爾托莉雅……如今她的人到底去了哪裏?
行動失敗了嗎?被全部殲滅了嗎?還是說成功地逃了,但是沒有再返回天空之城?
按照那時阿爾托莉雅的說法,現在應該是七月十一日,距離新王的繼承儀式還有三天。隻有三天,如果不抓緊時間的話他們就真的隻能困在這裏。
不管怎麼說,他如今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以及修煉!還有養好傷勢!
等待著吉爾伽美什的出現……修煉自己的實力……養好這身傷勢……
在繼承儀式之上,一定要阻止他們!
……
雖說是已經下了此等的決心,但是……應該怎麼努力?
冬獅郎拔出了冰輪丸,滿臉複雜地看著這把刀上滿滿的裂痕。如果是普通的刀的話,想必早就已經碎了吧。
靈魂上的損壞直接作用在身體上,是無法通過‘技術’這種東西來修補的,正因為如此涅繭利才無法修補,所以他才叫冬獅郎前往北方聖地看看有沒有修補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