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見,纓兒,在宮裏要安分守己,做好自己該做的就好,知道了嗎?”小心翼翼的叮囑,隻有東方纓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我知道了。”原本就無神的眼眸變得更加黯淡了,頭也慢慢的垂了下去。沐瑾楓卻知道,她是在隱忍,隱忍淚水的奪眶而出。
“好,那就先這樣,下麵大家就欣賞欣賞歌曲舞蹈吧。”一個登基大典,終於導入正軌,一步一步的進行了下去。
皇帝寢宮,蠟燭早已燃燒過了一半,紅色的血淚沿著燭身流了下去,形成了嶙峋的蠟塊,附著在燭身,等待著第二次的融化燃燒。
寬大的龍床擺放在寢殿的正中間,足以躺下好幾個人,現在卻隻屬於龍君翼和沐瑾楓兩個人。
龍床不遠處,一張上好檀木製作的桌案擺放著,上麵放著一摞一摞的卷宗,奏折。它們幹淨整潔的待在桌子上,還等待著龍君翼的批複。不過,今天這個日子,龍君翼肯定不會批閱奏折了。
今日,他第一次站在了那至高的位置,俯瞰著下方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那裏的視野很廣闊,也很真實全麵,確實是一種享受,但是同時也是一種痛苦。一個人站的太高,就可以看清你麵前那個人的真實麵目,讓你覺得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值得你信任的人。
所以,站在高位的人,一般都是孤獨而寂寞的。因為他們害怕別人將他推下來,時刻防備著別人。今天,他終於體會到了那種痛苦。
“楓兒,為何要將那個纓公主留下來?”坐在龍床的邊沿,龍君翼用略帶哀怨的口氣質問著沐瑾楓今日的行為,她明知道他不喜歡那個什麼公主。卻還要留下她,雖然她的理由沒錯,可是他相信自己可以搞得定。
可是沐瑾楓卻坐在靠著窗邊的梳妝台前,雙手反舉起,在自己的頭頂上不斷的飛舞著。白玉般的纖手像極了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在那滿頭青絲中不斷的來回穿梭著。根本就沒聽見龍君翼說了什麼。
這個頭發真難解開,真是煩死了。沐瑾楓隻感覺自己的雙手都快斷了,卻還是沒有能夠將那些頭發理了個順溜,反而更加的淩亂了。
這個登基大典,倍受大家重視,特別是出雲宮裏的那幫丫頭,拉著她硬是給她一個複雜卻很精致的發型。好了,現在美麗是美過了,不過這善後就靠她自己來了,因為她們在她去往大殿之時就已經全部離開了。
她不習慣別人的伺候,雖然是個大小姐,但是什麼事情都是由她自己親力親為。以往,她從來不梳這麼複雜的發式,都是一根碧玉簪或者一根淡雅的珠釵隨意一別,又或是一條紗巾隨意一紮,便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