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下飛出的人影正是獨臂惡僧,馬士元禁不住叫了聲:“師父。”話音剛落,獨臂惡僧嘿嘿冷笑,伸手往人群裏一抓,攝來一個弟子,說道:“我不是你們師父。”說完將這弟子的左臂從根部直接撕扯了下來。
這個弟子手臂被撕扯下來,巨大的疼痛頓時讓這個弟子昏迷了過去。獨臂惡僧的舉動讓在場的眾弟子都感到汗毛倒立,不知道哪裏得罪了這個煞星。獨臂惡僧暗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將這條左臂往自己的左臂出樣了樣,發現大小合適,屈指攝來一股幽冥河水,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盒。
這玉盒裏裝著一層厚厚的黑膏藥,不知道有什麼效用,隻見獨臂惡僧從這黑膏藥上刮了一層下來,先將自己早已失去左臂的傷口用幽冥河水清洗了一下,再往傷口處塗抹了一些這樣的黑膏藥,將斷臂往自己身上一接,隻見斷口出冒出絲絲的膿水,從傷口處滴落下來。
馬士元看的目瞪口呆,可是更讓他驚奇的還在後麵,隻見這獨臂惡僧口中念誦魔咒,隨著魔咒的魔力湧動,斷口處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不多時,這左臂居然完完全全的好了,獨臂惡僧左右揮舞了一下,發現並沒有滯澀的感覺,哈哈大笑起來。馬士元早就聽聞十萬大山裏有許多秘藥,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不想今日果然見到,真是歎為觀止。
可是緊接著馬士元頓時就警覺了起來,喝道:“你不是我們師父,你到底是誰?我們師父怎麼了?”如果是獨臂惡僧本人的話,倘若精通這種接續斷臂的手段,那獨臂惡僧也不至於頂著“獨臂”這個名頭許多年了。
獨臂惡僧笑了起來,說道:“你們說獨臂惡僧這小子?我這身子可不就是獨臂惡僧的身子?可惜現在這裏麵的魂可就不是獨臂惡僧的魂了。你們說獨臂惡僧怎麼樣了?”
馬士元心頭一驚,暗道師父果然遭了毒手,就不知這個奪了獨臂惡僧身體的人是什麼人,能夠奪了獨臂惡僧身體的人,哪裏是馬士元能夠對付的?正當馬士元不知所措的時候,隻聽這個怪人說道:“你們也不用擔心,本座如今接受了獨臂惡僧的身體,自然也要接受魔陀洞,你們仍舊是我門中弟子,你是魔陀洞大師兄吧,好好跟著本座,豈非比跟著那個沒用的獨臂惡僧強的多?”
馬士元看了眼昏倒在地,被撕去了左臂的弟子,思量了下,終於點點頭,說道:“弟子馬士元拜見師父。”看見大師兄都這麼做了,後麵的一眾弟子都是互相望了望,無奈的跟著拜見師父。
獨臂惡僧哈哈大笑:“好,你們拜在為師門下肯定沒有錯的,為師是百獸神君,不過今後便改名叫魔陀上人,你們可切記了。”
一聽到百獸神君的名頭,馬士元頓時就好像是被幸福砸中了腦袋,百獸神君威震十萬大山多年,是十萬大山裏少有的宗師級人物,雖然前些時候被洞簫居士毀掉了肉身,可是盛名之下,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的,就好像是小魔君本人吧,拜在天罡魔君門下,這天罡魔君早年也是遭受了天地大劫,被迫元神轉劫,躲在西昆侖裏養傷,可是培養出來的小魔君照樣不遑多讓,十萬大山裏凡是聽了天罡魔君的名頭,哪個不給他三分顏麵,這才讓小魔君闖出了這諾大的家業來。
想到今後百獸神君今後可能傳授給自己的法術,馬士元感到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看來自己的八大護法之一的位置可以安穩的坐下去了,甚至今後未必沒有與小魔君一較高下的能耐。
眾位也許好奇,百獸神君的元神被蕭飛的太陽神火劍攔腰截斷,元神靈光渙散,斷然沒有存活的理由,怎麼還能出現在這裏?原來這百獸魔君怎麼說也是十萬大山裏少有的宗師級人物,早就將元神兩分,分化出了一個元神躲在石床裏麵。他早年結怨許多人,仇家不知凡幾,他又是謹慎的性子,生怕被人暗算,便早早做了準備。
果然如他所料,他命裏有這麼一場劫數,差點讓他魂歸天外,等到蕭飛幾人斬殺了他一個元神分身離開後,百獸神君的這一個元神才從石床裏出來,雖然保住了性命,可惜元氣大傷,讓他再沒有能力去對付蕭飛幾人,索性就趁著這個機會奪舍,他有九陰地龍幡,雖然被黑水鬼王的自曝炸毀,好歹還能用,撐開一個防護網,組織幽冥河水的入侵就可以了。
等到防護網駕起來後,百獸神君的元神就往獨臂惡僧的身體裏一鑽,徑直來到靈台識海,在一片混沌裏看到獨臂惡僧的元神,因為獨臂惡僧被百獸神君的獸骨圈打暈,導致獨臂惡僧的元神也昏迷不醒,被百獸神君輕鬆得手。隻見百獸神君的元神張口一吸,就從獨臂惡僧的元神身上吸取了他點點靈光,靈光受損,頓時驚醒了獨臂惡僧,獨臂惡僧自然不肯輕易就範,想要施法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