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午夜,夜色正濃,僅憑青衣衛們隨身所帶的火把,隻能照亮方圓十來丈的一片地方,遠點的地方,就隻能看個矇矇矓矓了。至於再遠的話,就隻能看到一些衝天的明亮火光。
在這種情況之下,想看分明百丈處的東西,那就隻能看個人眼力了。在這樣的黑夜中找人,顯然是件十分的不易的事。
頭領追出了數條街,一無所獲!
望著黑乎乎的街道,他隻能無奈的停了下來。
隻見他思索了一陣,便轉身對一旁的屬下吩咐起來:“他們走不遠的,發信號讓其他區域的弟兄全部趕過來,將這一城區封鎖,準入不準出!五組去召集這一區域所有太保,讓他們協助,挨家挨戶搜查。四組六組分散各街區巡邏,一組二組隨我行動,一有發現即發信號。”
“是,大人!”
各小組領命急奔而去,同時一點紅光劃破夜空,在漆黑的夜空中爆出一片燦爛,耀眼的紅光格外的引人注意。
頭領站在一棟兩層的小樓頂上,舉目遠望。隻見原本散布城中,那星星點點的火光,正向著此處彙集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連成了一條條的火線,隱隱有將這片區域圍起來的架勢。
而附近的大街小港,本區的太保們正帶著五組的人,挨家挨戶的上門搜查,一張天羅地網,在頭領的指揮下,正慢慢的在鋪開。
但頭領看到這裏,卻好像還是不太滿意。揮手召來一名屬下,從懷裏摸出一塊鐵牌交給他,吩咐道:“持我令牌去城主府,請城主大人在天亮時調城衛軍入城。”
“是,大人!”屬下接過令牌,從樓頂一躍而下,幾個縱躍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望著屬下的身影沒入黑暗,頭領這才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顯然今夜所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震憾了,今夜自已竟然見到了,見到有人突破了傳說中的先天之境,這應該算得上是這百年來,武林中最大的事了!而現在自己卻要抓捕他,抓捕一個先天高手!如果真成了的話,那他柳忠英的大名也必將會被載入史冊!想到這裏,頭領竟有了種莫名的興奮。
不過這先天之威,真是太恐怖了!這許長風還隻是剛剛破境,就已經是深不可測了,加以時日,那不是天下無敵了!
但想到當時那萬劍加身的感覺,頭領還是心有餘悸。再想當年的太祖,幾乎是以一已這力,便顛覆了一個國家,想到自己要抓捕這樣的人物,他自然平靜不下來。
這時身後的一組長問道:“大人,我們動了那麼大的陣仗,那狂風劍可是破了先天之人,要是有個萬一,那我們就……”
“哼!先天之境不是那麼好破的,我若沒看錯的話,他破境之時定是受了傷,否則現在我們也不能站在這裏了,如今之計,隻有趁他病要他命,否則以後我們都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武林中人的那一套你又不是不知道?”
……
“真是太可惡了,師兄讓我出去將外麵那幾個家夥宰了,好讓小師妹出口氣!”張二黑惡恨恨的聲音,在二三丈大的密室中嗡嗡作響。
“住口!你就知道打打殺殺,要不是你衝動打死了那兩條狗,也不會產生這麼大的誤會?”說完,長須男把眼衝黑大個一瞪。
這時小師妹出聲了:“大師兄,你是說這隻是一個誤會?”
“不是吧,難道這不是那夥人的陰謀,借青衣衛的手來對付我們的?”三師弟不信道。
“我想應該不會!”說著長須男腦中又不由自住的想起了,那幫群情激憤的青衛,想起了他們破口大罵時,臉上那猙獰的神情,還有那一雙雙或鄙視,或憤怒的眼神。
想到這裏,長須男把眼一閉,再睜開時已是一片清明,隻聽他繼續道:“你們應該記得,在青衣衛來之前的那個少年,我想他才是青衣衛要抓的人,隻是因為種種巧合,把我們當成了目標。”
長須男這一說,張二黑立馬大叫起來:“啊!怪不得他急急忙忙跑了,反害得我們成了那小怪物的替罪鬼,真是可惡,要讓我再碰到非打爛他屁股!”
長須男又把眼一瞪,訓道:“你怎就沒長點記性呢,整天就知道打打打,就沒考慮過後果,說起來我這次能突破,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