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楚征並不繁忙,可以心無旁騖的修煉,但他知道接下來一段時間各種大事卻相當緊湊。
八月三十大周舉全國之力攻伐西越部群;八月二十八日楚風郡楚門五年一度的宗族聚議,也是針對楚征的祖祠辨證論罪。八月三十一日,自己又可以開啟下一輪尋道殿的試煉,並且自己還有權限提前或者延後三天,那麼自己完全可以在楚門辯爭論罪當日進入試煉,通過試煉的時間流速不同,在大戰之前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築基和先天。但所有一切的前提是楚征必須竭盡全力提高修為。
盤坐青石之上,楚征閉上雙眼,默默修煉。
日出時,吸朝陽之光,煉初陽之氣;
日落時,納夕陽之光,煉初陰之氣;
風起時,吸狂風,煉天風之氣;
雨落時,吸驟雨,煉天心之氣;
正午時,吸天陽之光,煉天陽之氣;
子夜時,納群星之光,煉天陰之氣;
陰陽風雨晦明,此六氣為天地之氣。十餘天時間裏楚征不眠不休,坐在青石上一動不動,直到魔龍駒的憤怒的嘶鳴聲遠遠傳來。
山頂上楚征睜開雙眼,地麵上的木桶木盆已經空空如野,魔龍駒早已不知跑到哪裏。
這些時日楚征雖然對魔龍駒不聞不問,但也清楚它的狀況。魔龍駒可不是老實的馬匹,而是類似於妖獸一類的存在。楚征準備的妖獸血肉被其吃光之後,魔龍駒就自己跑到山裏卻捉食,而且魔龍駒捉到食物後還都叼過來,就在楚征旁邊進食。它很清楚在楚征身旁自己的實力才會得到長足進步,如果不是餓極它都不會出去。楚征知道的就是魔龍駒叼過一頭猛虎過來,還逮到兩隻山貓。
此刻遠方傳來魔龍駒的嘶鳴聲帶著憤怒,楚征不得不睜開雙眼。身形一動踏空而行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半刻種後楚征來到山腳,轉過山坳,眼睛微微眯起。
選擇在此地閉關隻是因為此地荒涼,也沒有仔細巡查四周,卻沒想到山坳背後有一座木屋。
木屋外有一棵數人合抱的古樹,古樹下一名老者坐在石頭上嗬嗬笑著,旁邊還有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大大的眼睛雙目有神。在兩人身前三四丈處魔龍駒正在焦躁的奔跑,時而揚起後蹄踹向四周。魔龍駒的四周雖然別無他物,但卻在直徑三丈範圍內魔龍駒每一次觸碰都有流光閃動。
站在數丈高空中的楚征見此,一步跨出衝向魔龍駒。
砰地一聲,楚征一腳踏在一座光罩上,腳下光華流轉。楚征抬起右腳猛然踏下。這一腳楚征竭盡全力,豈止是數千斤的力量。砰地一聲那光罩崩潰。
被光罩困住的魔龍駒嘶鳴一聲,凶猛衝向樹下一老一少兩人。
“回來!”
楚征斷喝一聲,但魔龍駒已經完全憤怒,怎會聽楚征的,依舊是凶狠的衝向兩人。楚征眼睛微微眯起卻並沒有行動。
隻見那樹下老者和少年卻沒有絲毫緊張,少年好奇的看著楚征,而隻是輕輕抬起手掌。
砰地一聲老者掌心還未觸到魔龍駒,一個如同氣泡似的氣罩將魔龍駒包裹住,老者向前一推,魔龍駒倒飛出數丈外栽倒在地,那氣罩也隨之破裂。這一下魔龍駒也知道老者的厲害,打著響鼻,低著頭雙眼凶狠瞪著老者,卻四蹄移動站在楚征身後。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楚征拱手欠身。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老者這一手並非什麼防禦法術,而是一念生虛空成陣,但他並不敢確信此點。畢竟一念成陣已經匪夷所思,在大周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但如同老者這般一念生虛空成陣的更是從未聽說過。
“你能看出我施展的是什麼?”老者戲謔的看著楚征。楚征的神色變化沒能逃出他的目光。
楚征道:“如果晚輩沒看錯,前輩施展的是陣法。而且是不憑借任何材料施展的一念生虛空成陣。但晚輩也有疑惑之處。晚輩雖然不算見識廣博,但也並非孤陋寡聞。在大周虛空成陣的據說有六人,而一念生成陣的有三人,但未聽說過有一念生虛空成陣的。”
“誇個人還要套取來路。”老者嗤笑一聲,“你這小子也算是小滑頭一個。”
大眼的少年卻一臉欣喜的拍手笑道:“哥哥真是厲害!”
老者掃了一眼魔龍駒,說道:“你這匹魔龍駒和我見過的其他魔龍駒不同,相同的是同樣殘暴凶猛,不同的是還有狡詐,不過我看你並沒有得到多長時間,還沒有完全馴服。它已經偷吃了我養的一條妖蛇,你就拿它賠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