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不清的長槍被當做長矛拋向周玄鋒。
一百多名築基修士禦使手中盾牌刹那間在眾人頭頂形成強大的法力衝擊,激蕩的法力將所有長槍震向四周。
關牆上隻是普通的西越戰士,最多的煉筋煉骨的最低階修士,他們的攻擊並不能給大陣造成任何影響。但緊隨而至的場麵卻讓很多人心中唏噓。
隻見一名名西越戰士奮不顧身的跳下關牆。二十丈高的關牆,跳下來就意味著死亡。但依舊有無數西越戰士前仆後繼的縱身跳下,隻為了阻擋大周順利破陣。
“真是一群令人敬佩的戰士!”楚征默默閉上雙眼。不是不敢看,也不是不忍看,而是心中在默默的為他們惋惜。
生在西越,生在弱小的西越部群,就要麵對殘酷的現實,因為這個世界是殘酷的。
當最後一名西越王庭禁衛被數十道攻擊淹沒,西瀾滄關下隻有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隻有被染紅的瀾滄河水,隻有那飽含不甘無助憤怒的咆哮,和縱身跳下關牆的舍身攻擊。
“進攻!”
隨著拓跋鋒的一聲怒吼,數萬大周修士將所有攻擊傾瀉在西瀾滄關的關牆上,五行相生陣的防禦波光急速的震顫著。
“八門鎖天!”
張建青等八名金丹齊聲怒吼,八個人紛紛出掌,八道法力光柱瞬間攻擊在關門門框的八個角落。
嗡的一聲,在關門處急速流轉的五行相生陣的光芒猛然凝滯。就在這時周玄鋒大喝一聲:“九極!”
手中青色長劍向前一點,一道手臂粗細的光柱瞬間擊在關門的光罩上。這一擊雖然聲勢不顯,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光柱中所蘊含的龐大卻凝練的法力。
啵的一聲,光柱沒入西瀾滄關關門的光罩,然後就徹底沒有了任何聲息和波動。
周玄鋒張建青等人微微皺眉,楚征卻淡淡搖頭。想依靠八門天鎖鎮住五行相生陣,有點癡心妄想了。
此地有山有水,而且是借助山水天地大勢組成五行相生陣,其他火行、木行和金行也必將和這種天地大勢相匹配,所以強行破陣是和天地相逆。八門天鎖九極是可以破掉這座五行相生陣,但是必須是九名元嬰才可以考慮。一名元嬰八名金丹遠遠不夠看。
一擊無功甚至都沒有起一點波瀾,周玄鋒惱怒的厲吼一聲:“再來!”
八名金丹再次開始運轉陣法,這一次全力催動,陣法的波動更加劇烈。
“破!”
周玄鋒厲吼一聲,長劍呼嘯著脫手而出,長劍之上青黑色風雲縈繞散發出龐大的法力波動。
轟的一聲,關門外的光罩猛地凹陷下去。但是下一刻那把青色長劍失去了所有力量掉落在地,而關門前的光罩依舊恢複如初。
“嗯!”
組成八門鎖天九極陣的一名金丹修士哼了一聲嘴角溢出一絲血漬。
運轉八門鎖天鎖住五行相生陣,不但要承受陣法的反噬,還要承受周玄鋒這一擊的衝擊。周玄鋒全力一擊已經讓他氣血鬱結。
“這五行相生陣怎麼這麼難破!”
“不行,這樣下去下一次攻擊我也會受傷!”
“而且距離破陣的差距還很大。”
眾人紛紛皺眉,周玄鋒也是一籌莫展。冷哼一聲:“不能破也得破。其他人硬攻消耗至少需要十天。十天內我們大部隊不能順利突破西瀾滄關,西越部群就可以組成第二道防禦。”
“道理我們都懂,但是八門鎖天九極陣根本不適應五行相生陣。不知皇族陣法大師可有辦法?”
“我不信皇族沒有請陣法大師出手。”
幾個人在這裏爭論,其他人依舊在抵擋西越戰士奮不顧身的撲擊。隻是誰都清楚周玄鋒全力一擊距離破掉五行相生陣確實還差的遠。
“八門鎖天九極就是唯一有可能破掉五行相生陣的陣法。”周玄鋒不耐煩的皺皺眉。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啊,我皇族十年前就開始研究破掉五行相生陣的辦法了,你們這十幾天才知道,到底誰是傻子?
眾人一臉失望,但依舊心存僥幸的問道:“沒有其他辦法?”
周玄鋒微微搖頭道:“沒有。”
“誰說沒有?”就在這時天空響起略帶滄桑慵懶的聲音。
楚征微微皺眉看向瀾滄關方向。隻見天空中一名身著青色長袍仙風道骨的老者,手中拉著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踏空而來,話語聲正是老者發出。見到老者和少年的麵貌,楚征默默轉過頭。
剛剛之所以皺眉是因為老者的聲音他耳熟,而且有些討厭。這老者正是他從夷陵關前往楚門那一段時間在荒山閉關遇到的老者,真正一念生虛空成陣,至少元嬰期的陣法大師。隻不過當時兩人之間有些不愉快。不過也隻是不愉快,並不是仇恨。楚征是看不慣老者的做派,但老者也沒有依仗自己的修為過多為難楚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