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說說笑笑相互讚賞,很快就來到中央一處巨大的院落正門。走進正門原本清新典雅的環境立即變化成喜慶的喧囂。而且在正門內右側有一張賬桌,一名名儒生打扮的人說笑著將自己的禮物放在賬桌上。
天資殿的執事將玉佩放在賬桌上,報上楚征名號,周圍之人立即躬身向崔銀鬆和楚征見禮,而且禮數分外周到。
一行人含笑點頭向第二進院落走去。
第二進院落規模很龐大,一桌桌男女站在桌子旁躬身等候,等到楚征兩人走進院落時,足有上千人躬身行禮。
居中一桌上三男兩女迎上幾步將楚征兩人讓到這一桌,隨即隨在崔銀鬆身後一名管家打扮的老者朗聲道:“開席。”
頓時間從一間間房屋內流水似的一名名女子端著托盤在各個桌子中間穿梭,一盤盤菜品擺上桌子。
崔銀鬆率先舉起酒杯朗聲道:“來,今日楚大都統攜白殿主遠道而來慶賀我長孫滿月,在這裏老夫代我崔氏敬楚大都督和白殿主一杯。”
“敬楚大都督和白殿主。”
“楚大都督和白殿主辛苦了。”
一桌人紛紛舉杯,楚征兩人也舉杯示意。說是敬一杯,但這種場合大家都是抿一口示意,讓楚征有些不適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名中年男子陪著一名宮裝女子抱著一個還在繈褓中的嬰兒從第三進院落走出來。
“少爺,少奶奶。”院落中許多人站起身躬身行禮,兩人含笑回應,最終走到主桌前。
“這是犬子崔民,意為為國為民。”崔銀鬆介紹道,隨即指著繈褓中的嬰兒露出慈愛的笑容,“這是我親孫子,我給他取名崔興仁,仁義的仁。”
“好名字。”楚征站起身,“崔族長給孩子取名的寓意讓楚某敬佩。”
走到適合的距離試探著問道:“可以給我抱一抱嗎?”
少婦和崔民對視一眼含笑將剛滿滿月的崔興仁遞給楚征。
“是這樣抱嗎?”楚征有些笨手笨腳的抱著嬰兒,旁邊人指點著楚征抱孩子的方式和訣竅。楚征有些感歎的說道,“我道侶一心隻在乎修煉,我要想有一個孩子還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這確實是個問題。”崔銀鬆一臉鄭重神色,“楚大都督如此年紀就如此修為更是創下偌大的基業,想必不少女子願意投懷送抱,但老朽還是希望楚大都督第一個孩子是道侶所生。”
這句話有點交淺言深,但作為崔銀鬆來說卻說的言辭懇切。
楚征微微一笑,“既然喝了你的滿月酒,叔叔怎麼也要給你點好處。”楚征取出一粒造化丹放在玉葫蘆裏,找了根紅繩纏住遞給少婦,“平時讓他拿著玉瓶把玩,每日聞上一口,在築基之前,最好十六歲之內吞下即可。”
“楚大都督,你這是……這是……”
楚征看向崔銀鬆微微點頭。
崔銀鬆右手一顫桌上盤子叮當亂響,有些訕訕之色道:“抱歉,讓楚大都督笑話了。”
楚征不在意的笑了下,一拱手道:“今日一杯滿月酒讓楚某心滿意足。昨日我大秦才和數萬妖獸大戰一場,現在事務比較繁多,楚某先行告辭了。”
“楚大都督再坐一會兒,怎麼也要老夫略進地主之誼。”崔銀鬆連忙站起身。
雙方客套幾句,楚征命人送上請柬,邀請崔氏有時間去大秦坐一坐,一行人在對方的挽留聲中乘坐飛龍舟揚長而去。
看著消失的飛龍舟,一名儒生轉頭看向身旁佝僂背的老者問道:“九叔,這艘船是什麼品級,我在它麵前怎麼感覺有些膽怯。”
其他人也都看向老者,顯然對這個問題也非常好奇。
老者搖搖頭,就在眾人以為他不知道的時候卻開口說道:“天人期飛龍煉製而成,你說是幾品?”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破碎期的飛龍就能滅掉整個崔氏家族,而對方卻將其煉製成了飛舟。
“族長,那楚大都督給興仁的是什麼丹……”青年的話語被崔銀鬆威嚴的眼神瞪了回去。
一行人返回總院後沒有繼續落座,幾名崔氏主要人員卻聚集在客廳內。楚征今日的飛舟,今日贈送的丹藥以及乘坐的飛舟給他們帶來太大的衝擊,一時之間打亂了他們所有的步驟。
飛龍舟上白芷此刻卻笑道:“大都督經商的天分讓我都嫉妒了。”
天資殿的執事也是滿臉笑容,而其他人略一思忖同樣反應過來。
一粒造化丹禮物很重,情誼更重,而且好處非常大。
蠻荒帶,尤其是和莽荒接壤的這一帶。包括崔氏和大秦一樣,他們不缺靈石不缺靈材靈植,這些對於修士而言很珍貴的東西在這裏一點都不缺。但他們唯獨缺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