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征微微點頭示意,語氣不親不疏淡淡的說道:“聽說我三叔公修煉出了點問題,我來帶他老人家出外轉轉散散心。”
“你三叔公?啊我知道我知道!”被死亡之翼噴飛的中年立即爬起來,身上的土都來不及擦,“三叔公前一段時間閉關衝擊不死之身失敗了。我帶你去找他。”
“放肆!”半空中剛剛飛來的楚門家主楚洪怒吼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你有資格決定外人……”
呼的一聲死亡之翼扇了下兩翼,楚洪直接飛走了。連同他一起飛走的還有上百人和驚天動地如殺豬般的慘叫聲。
“有勞了。”楚征微微欠身。
“沒事沒事。”中年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死亡之翼,“這是什麼啊,恐怕是大妖吧。”
“比一般大妖厲害點。”楚征柳清顏隨著中年走進楚門祖地,邊走邊說道,“就是當初我騎的那頭魔龍駒。”
“我……”
眾人隻覺得心裏堵得慌。
一路上楚門眾人夾道歡迎,或是滿麵笑容或是苦澀異常,還有的充滿仇視的目光。他們覺得楚門之所以這麼丟臉這一切都是因為楚征。
柳清顏很高興,與圍在身旁的人有說有笑。這是楚征的家事,但楚征卻將她帶來了,這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宣告。
走進楚門祖地看著中年直奔的那所木屋,楚征眼底的陰沉之色更重。楚公允以前是楚門的長老,又是煉氣成罡強者,其居住的環境自然奢華,但麵前隻是一棟陳舊破敗的木屋。
一名青年扶著楚公允走出來,歉意的笑了下,“屋子裏太小,我爺爺說在外麵坐坐。”
楚征三兩步走上前扶住楚公允另一側說道:“三叔公,這地方咱們不坐了。我帶您老去看看我在青玄建立的勢力,那裏方圓百萬裏呢。”
楚公允隻是微笑著看著楚征一句話不說,眼神裏慢慢的慈祥。
楚征說:“那裏景色特別好,許多都是您老沒見過的。您老再吃一粒造化丹,我在讓人看看,我那裏有一個六品煉丹師。您這點小毛病不算個事。”
楚公允搖搖頭,聲音嘶啞虛弱的說道:“那麼貴的東西你留著,建立一個勢力不……不容易。你……我能在楚門再看到你就很滿意了,我就可以含笑走……走了。青玄,我就……”
“哎呀老爺子跟我們走啊。”柳清顏將楚征擠到一邊攙著楚公允就向往走,“造化丹他有好幾百粒呢。老爺子您不知道,他那個管家慕容二可嘮叨了,我一個人可管不好那個家,您不能讓我剛進門就受欺負吧。再說他整天閉關我也忙,以後有了孩子我可不想讓慕容二看。”
柳清顏一邊說著一邊攙著楚公允就走,本來好好的生離死別的景象愣是被她帶歪了。楚公允想插話,但口舌不利索,想掙開沒有勁,又聽著柳清顏說的有意思,就這麼著被她扶著向外走。半路上甚至被柳清顏法術托著飛了出去。
飛到死亡之翼頭上招招手,“楚征你們倆快點。”
“楚關走吧。”楚征拉著楚公允的孫子飛上來,死亡之翼雙翼一展飛上天空,就這麼走了。楚征甚至都楚門都沒有多看一眼。
楚門數千人望著遠去的四人半晌沒有人說話,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不知是誰歎息一聲,引來一片歎息,搖搖頭眾人散了。哪怕是楚征多看上一眼他們也會很高興,也會有所期盼,但一眼沒看。
飛到神鼎城,楚征施展天元鎮八方護住楚公允傳送過去。隨後柳清顏扶著楚公允站在死亡之翼的頭頂向天師殿緩緩飛去。
“您看,這是駐地,平時駐守一萬人,我們剛開始到這裏的時候這裏就是一片荒山。”
“這裏是開荒城,我們的家安在這裏,楚征手下重要人員的家屬也都住在這。沒事他們會在山頂喝喝酒聊聊天。”
“這裏是莽通河,河裏麵好多魚,您看那裏有一艘從上遊過來的畫舫,坐在船上看兩岸美景多愜意啊。不過這條河的盡頭是一座湖泊,裏麵有一條墨蛟,現在特別老實,都不敢露頭,湖邊上一大堆人看著流口水呢。楚征手底下的人都是吃貨,天人大妖都吃,現在築基期的小妖他們都吃膩了。”
“這裏是天師穀,您看看多熱鬧。這裏有三千家商鋪,每天接待上百萬人呢。”
“這裏是天師殿範圍了,您看遠方那幾座人頭攢動的山峰,那都是活火山,現在都是天師殿的人。”
楚征等人自半空飄落,天師殿殿前廣場上張融等人已經等到這裏。
“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