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陽一之死(1 / 2)

明澤把他送到醫院。

警察出動去追捕健雄。他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警車從前邊飛來命他雙手抱頭,他半邊臉冷笑著,他的手變成瀑布一般的樹枝伸到天上,纏住那些警車,把它們活活拉向地麵,一輛輛爆炸,警察被成片地抓起,吸收進健雄的身體。

他把警察趕到逼進律師大樓裏,警察們全躲在裏邊對他射擊,火箭筒和炸彈炸在他的身上,他又瞬間愈合。他伸出手,細細的藤蔓在整座大樓上蔓延,漸漸的,大樓開始分裂垮塌,健雄狂笑著,他放倒了整棟建築。

陽一躺在病床上,他已經儼然成為一個普通人,他說,明澤,快去,把那個芯片移植進你的大腦。

明澤看著手中那個血跡斑斑的芯片,不知這是否是命運的選擇。

他說,陽一,我並不向往這種力量,我隻是一個無所欲求的普通人。

陽一說,因為你不向往它,所以我才更放心把它交給你。明澤,這個世界會繼續動蕩下去,在我有生之時不會看到,但我的直覺向來很準,你會是那個救世主。

明澤不懂什麼是救世主,他看著電視裏倒塌的律師大樓,和警察無望的求援,最後攥起芯片,去找到了手術醫生。

在麻醉之中,他感到那塊在黑暗和光明之間遊走的芯片被植入進他的大腦。

他走到陽一病床前,陽一笨拙地拿起銀色雙槍,扔了過去,他靈巧地接住,陽一看著他,嘴角露出微笑。

在市民的慘叫之中,健雄從遠處緩緩走來,明澤站在逆流的人潮中,他手中拿著銀色雙槍,雙眼穿透人群看著那半張銀色的麵具。

健雄走過來,看著他說,明澤,去死吧,我要讓你看到,最後的贏家是我!

他雙手化作蟒蛇般的藤蔓撲來,明澤影子般閃過,精準的一槍射在他的臉上,擊碎了他的麵具。

怎麼可能!健雄感到。碎掉的麵具之後,他的臉猙獰無比。

健雄,回頭吧。明澤說。

健雄怒吼著攻擊,明澤射斷他紛擾的枝蔓,靠近他,用匕首斬斷了他的脖子。

而他接著又長出一個新的頭顱。他們一直搏鬥到黑夜,明澤發現他開始捉襟見肘,夜晚沒有陽光,他無法用光合作用吸收大量能量。

他的愈合和生長速度變得緩慢。戰鬥中明澤說,你在朝著一條黑暗的道路前進。

少廢話,我就要殺光你們這些,讓我曾經痛恨的人!健雄瘋狂的喊。

明澤憑借鷹一般敏銳的思維將他引進一座工廠。健雄全身長出樹枝,像一棵濃密的巨樹,每條樹枝上都長出他的臉,鋪天蓋地朝明澤殺來。

明澤看著眼前這個怪物,知道他已無可拯救。

他開槍打碎屋頂的一個開關,他說一聲,別了,校友。

然後用繩槍將自己拉走,屋頂打開一個開口,洪水般的強腐蝕液體洶湧而下,健雄吼叫著,被淹沒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