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封冥想完畢後,睜開了雙眼,太子見狀,對著許封用莊重的語氣說道,“誠謝先生大言。頓時茅塞頓開。”
許封擺了擺手,“隻是一點微末見識,不登大雅之堂。太子言重了。”
這時,車廂的外壁被人敲響,太子拉開簾子,一名軍將低聲說道,“太子殿下,前方有大隊人馬,不知是敵是友,是否先停下,讓哨騎去打探一般。”
“去吧,目前京城危急,是該謹慎些。向四周郡縣調兵的人回來了麼?”太子臉上一寒,沉聲問道。
“還未回來,不過想必快了。”軍將的聲音低沉有力,說完後告了一聲罪後驅馬去命令哨騎了。
“許先生,看來路上要耽擱一陣子了。”太子笑了笑,走出了馬車,許封繞了繞頭,將一張符籙藏進了袖子,也施施然的離開了馬車。
出了馬車的許封看著前方一個整齊的軍陣,人頭聳動,暗自計算了下,這股人馬數量不下兩千人。
許封細細的打量著前麵的軍陣,臉上突然凝重起來,雖然軍陣中的人掩飾的很好,但細細感應,發現裏麵有著三名穿著一身紫袍的男子身上散發著洞虛境的強大波動。
“有意思,仙朝司消失兩年,就有這麼多人耐不住寂寞跳了出來。”許封摸了摸幹淨的下巴,突然笑了起來。邊上的太子見到許封突然笑了,疑問的問道,“不知許先生笑什麼?”
“太子殿下,仙朝司消失兩年,就有一群耐不住寂寞的人跑出了洞天福地。”許封伸手俏俏的指了指前方軍陣中的三名紫袍男子。
“前方可是趙誠太子殿下?”一名騎著黑馬,手中提著一杆偃刀的大將緩緩向前幾步,對著太子的車駕嘶吼道。
“大膽!太子名諱豈是你們可隨意呼叫的?”太子的侍衛中,那名前些日子胳膊受傷的軍將大聲回應道,許封也聽太子見過,這名軍將是侍衛大將,封為分海將軍,姓榮,單名一個正字。前些年被皇上調到東宮,做了那侍衛統領。統率三千東宮侍衛。
“什麼狗屁太子,現在上京已經被永王殿下攻陷,皇城那一萬羽林軍能幹什麼?”那名穿著塗成黑色的明光甲的大將哈哈大笑,笑了一會後,冷聲道,“太子殿下,吾王說了,如太子禪讓,可封為一字王,選一郡作為封地。並不會加害太子殿下。”
太子的八字胡動了動,眼睛中蘊含著怒火,怒極反笑,“永王叔真是好大的膽子,皇城還沒拿下就急著謀國,父皇也該請動那些人了。你家永王現在想必正在被追殺吧。”
“太子殿下是想說皇宮密殿的那些人麼?”一名紫袍中年人緩緩的從軍陣中走了出來,“唔,他們可沒法對付永王,吾門三大長老駕臨皇城,想必他們自身難保吧。”
“不知三位前輩是何門何派?吾等死前也得知道是哪家如此膽大妄為,幹涉凡人朝政。”許封輕笑一聲,越過太子,站在了太子前麵。
“咦?哪裏來的年輕人,唔,修為確實不錯,但想攔住我們,是否托大了些?”另外一名紫袍老人手中拂塵輕揚,帶起了一陣風朝著許封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