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封挨個挨個的在這些人身上扒拉著,好些人已經被那青煙把身上衣物燒的精光,許封看著麵前赤果的大漢還有他胯下那物兒,突然覺得一陣惡心,這個大漢正是那名絡腮胡子。此時他已經渾身破爛,好些地方已經露出了燒黑的骨頭。正散發著一股說不清的難聞味道,許封捏著鼻子。用腳踢了踢這大漢的屍體,忽然他停下了動作,看著大漢脖子上那物兒,一根細細的紅繩子。勒在了那脖頸肉裏,不注意看差點就遺漏了。許封用腳將絡腮胡子翻了個。隻見那紅繩上,穿著一個奇形怪狀的青銅物件,
許封好奇的看了一眼,一把抓下了這個青銅物件。看著手心上的這玩意,許封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熟悉味道,“這看起來像是那所謂的天庭之物啊。”許封摸著下巴思索著,決定去四周找找看,這附近有沒有他們的老巢。
花費了大約半日時光,許封終於在一處山腰上找到了一個簡陋的寨子,這寨子用削尖了的木籬笆圍成了一個圈,裏麵三兩點綴著幾棟屋子,正中間,有著一個架得很高的瞭望台。這山寨大門洞開,看起來裏麵沒有留守的人,但許封不敢掉以輕心,警惕著慢慢的靠近了山寨的大門,當他摸進大門的時候,依然沒有人出來,地上也沒有什麼陷阱,許封探頭探腦的打開了一處屋子的木門,一開門,一股餿味就撲麵而來,一場大炕占了這屋子的一半麵積,上麵散落著七八件褂子,短衣,甚至還有兩個肚兜被揉成了一團,扔在了床上,也不知是附近的青樓女子留下的,還是被劫掠上來的良人女子。許封快速上前,將這屋子整個都搜索了一遍,在這屋內,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於是便退出了這屋子,轉而走向了另外一間大屋,
這大屋比前麵那間屋子好上不少,看起來像是那絡腮胡子住的。這屋子倒是整潔不少,一進門,許封就看到了一張坑窪的木桌,木桌上,放著一個石碗,石碗中,有著一些褐色的液體,走進後,許封聞到了一股香氣,正是從這碗裏散發出來的。許封仔細瞧了幾眼,但沒看出些什麼,於是便在這大屋之中翻找起來。這一翻找,還真找到了個木門。
木門鑲嵌在床下的地板裏麵,上麵用一堆箱子蓋住,許封將這些箱子挪開後,打開了那扇木門。
一條長長的簡易木梯一路婉轉著向下盤旋,這道木梯就是將一根根截好的原木打進岩石,一路向下,看著那群強盜自己鋪設的。非常簡陋。許封站在木梯上向下望去,隻見下麵一片漆黑。看起來深不見底。這木梯有些搖晃。當許封向下走去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個不穩,便摔了下去,如今他可不能飛行。這要是摔下去,那就一命嗚呼了。
許封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逐漸亮起,一縷藍幽幽的光在這木梯的盡頭閃耀。當許封下了木梯後,終於看清了這是什麼。
一具站著的白骨,白骨身上有著一套插滿了箭簇的甲胄。而脖頸以上的頭骨,卻在屍骨的腳下,屍骨的右手,高舉一把青銅寶劍,這寶劍看著依然嶄新的一般,散發著朦朧的微光。而在他的身邊,堆著二十來具白骨,白骨身上的衣袍依稀能看出是一身道袍。許封走上前去。從這具白骨的腰間解下了一塊青銅令牌,令牌上的波動已經微不可聞,讓許封對麵前這具屍骨的身份無從著手。當解下令牌的一瞬間,這具插滿箭簇的白骨嘩啦一聲,轟然倒下。不知是不是錯覺,許封隻聽見了一個腳步聲,在短短數秒,就越發遙遠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