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叫做杜偉,是範建的表兄,玉溪派內門弟子。
其實,杜偉早就認出那個持劍大殺四方之人,就是柳毅。
隻是杜偉心中驚疑不定,不敢相信柳毅區區一個拜入師門三月的弟子,就有這麼強大的實力,才自欺欺人問了範建一句。
“就是他!”
範建指著柳毅背影,滿臉怨毒,“當時他打斷我雙腿的時候,就是這副趾高氣昂的囂張態度。表哥,你可得給我報仇啊。”
“我要想打斷柳毅雙腿,輕而易舉。但是我們內門弟子,不能像你們外門弟子這麼張揚,更不可能像童人傑一樣領著人打上門來。”
杜偉眼神陰沉,目光像蠍子一樣,盯著柳毅遠去的背影,“我要是隻將他腿打斷,他吃一顆丹藥就能治好傷勢。要想真正報仇,至少也要讓他身敗名裂!”
聞言,範建兩眼放光,“表哥你有妙計?”
“回去再說。”
杜偉轉身就走。
外門弟子資質良莠不齊,如果二十五歲不能突破至煉氣境,三十歲不能突破至神魂境,就會被遣送回家。
一旦遣送回家,就不再算是玉溪派弟子。
所以,外門弟子隻能算是半個修行之士。
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不同。
成了內門弟子,就能在玉溪派群山當中,自己找一個幽靜的地方,建設一座院落,潛心修行。
通俗一點來說:生是玉溪派的人,死是玉溪派的鬼。
所以,玉溪派對內門弟子的管理,十分嚴格。
坤字院弟子將院外戰場速度打掃了一遍,清理地上那些板磚、木棍之類的武器,以及地上血跡。就連積雪,都被打掃的幹幹淨淨。然後再搬出了酒肉等東西,在院中雪地上慶祝這次大戰勝利。
眾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熱鬧。
酒,自然是由胡圖圖出錢,再讓人去育獸坊租借了幾匹靈獸快馬,下山去買的。
關山遠提著一個酒壇,到處找人拚酒,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柳毅用眼角餘光打量著關山遠,也裝作大口大口喝酒,右手端著酒杯,左手擋在麵前,卻把酒水大多倒進了衣袖中。
他清楚的記得,上一次眾人飲酒取樂的時候,關山遠偷走了他身份牌,進入他房中。
因胡圖圖賭博發了財,眾人都找胡圖圖敬酒,小胖子一會兒就喝醉了,四仰八叉躺在雪地上。
貪狼則趴在胡圖圖身上,大口大口咬著肉,咕嚕咕嚕喝著酒。這小狼倒也體質不凡,喝酒就像喝水一樣,千杯不倒。
“羽毛說過,我修煉到了煉氣境,就能給貪狼煉製提升靈獸等級的丹藥。現在我修為到了養氣九層,煉丹的日子,指日可待!”
想到這裏,柳毅眼中帶著一絲憧憬,將杯中酒水,一口喝了下去。
遠處關山遠見柳毅大口喝酒,臉上泛起一股不易察覺的笑容。
坤字院與乾字院打群架的事情,很快就被外事堂管事寧玉柱得知了消息。
可當他趕到坤字院的時候,眾多乾字院弟子早已經散去。隻聽到坤字院中傳出陣陣歡聲笑語、喝酒劃拳的聲音。
“寧竹竿來了!”
院中一個弟子眼尖,見到寧玉柱站在院外,趕緊低聲呼喊了一句。
頓時,院中叫囂的聲音,消失無蹤。
嘎吱!嘎吱!
寧玉柱踏著院門口積壓的冰雪,走到眾人麵前。雙目一掃,不怒自威,“今天,是哪些人參與了打架鬥毆?”
眾弟子鴉雀無聲,無人回答。
柳毅一小口一小口吃著烤肉,他自然不會做出頭鳥。
“寧前輩,我們這裏沒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