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倀真人一路西行,急速飛馳。
一天之後,就來到聖火魔宗。
虎倀真人搖頭晃腦,將麻袋翻過來往地上一抖,婉兒與蕭煙霞滑出袋子,躺倒在地上,指著聖火魔宗山門內兩個守山弟子,施展出百裏傳音的法術,上躥下跳叫喊道。“快快讓譚度翁來見我,否則本座要發火了!我告訴你們,我要是發起火來,連我自己都害怕,嘿嘿嘿嘿……”
這笑聲,瘋狂無比!
桀桀刺耳,難聽至極!
婉兒本來是處於昏迷狀態中,可當虎倀真人的笑聲響起的時候,她就像是做了一個可怕至極的噩夢!
竟然在昏迷中被嚇得臉色發白,嘴唇顫抖!
“嘿嘿嘿!還真是細皮嫩肉……譚度翁!本座從十數到一,你要是再不出現,就把你們聖火魔宗這兩個真傳弟子,一個個割成碎片……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虎倀真人數的極快,眨眼間就從十數到了一。
他像歪瓜裂棗一樣,歪歪斜斜的站在婉兒與蕭煙霞身邊,怪模怪樣、張牙舞爪,惡狠狠的用彎刀在婉兒脖子上比劃著……
隨手一刀,猛地割了下來。
寒光一閃!
刀鋒一偏!
這一刀,卻是割在了蕭煙霞臉上。
虎倀真人歪著脖子,怔怔的看著刀口上鮮紅的血跡,心中想著,“這婉兒小妞殺不得!她是我女婿的小情人,我要是把她殺了,我那寶貝女婿肯定會記仇,那豈不是傷害了我和女婿之間的感情?”
“不行!不行!這小妞不能殺,絕對不能殺……”
想到這裏,虎倀真人揮手又是一刀,割在蕭煙霞另一邊臉上。
虎倀真人刀口滴血,怡然自得,站在聖火魔宗山門外,仰天長嚎:“聖火魔宗的小雜毛,譚度翁小畜生,速速滾出來!趕緊跪在你虎倀大爺麵前,叩頭謝罪!”
嗖嗖嗖!
聖火魔宗修士急速飛馳而來,落到山門之處,滿眼殺機盯著虎倀真人。
虎倀真人滿臉獰笑,手中彎刀寒光閃閃,冒出森森寒氣,在婉兒吹彈可破的臉頰上,來來回回,晃來晃去。
可惜,譚度翁被柳毅打成重傷,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無法來此處見他。
“虎倀!本座來見你……”
苦途真人從聖火魔宗群山中飛來,落在虎倀真人麵前。
“苦途老鬼!當初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女婿死了,說圍住玉溪派,讓玉溪派自行滅亡,是為了我好……你們說,隻要玉溪派不能去參加正魔論道大會,我女兒就沒有和魔道弟子交手的機會,這樣才能平安無事……”
虎倀真人怒聲喝罵,抬起彎刀指著苦途真人,“可現在我女婿沒死!要是讓我那寶貝女婿,知道本座幫助你們布置幽冥鎖龍陣,他肯定恨極了我。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騙我,居然耍陰謀詭計、挑撥離間,想要玩弄我和我女婿的感情……”
正魔兩道大會,百年一次。
大會當中,雙方弟子互有比鬥。三千年來,死在大會上的正魔兩道弟子,數不勝數。
虎倀真人擔心女兒在大會當中,被魔道修士殺害。他這才聽了譚度翁等人的勸告,幫助他們圍困玉溪派。
苦途真人眼中黑光閃爍,回答道:“虎倀道友你別擔心,再過些時日,玉溪派那柳毅必死無疑!”
“我女婿還沒死呢,你居然咒他死!”
虎倀真人像極了一個感情受到傷害的小寡婦,氣得上躥下跳,在山門外跳來跳去,“你們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詭計,要謀害我的寶貝女婿?”
“傳令下去,守著護山大陣,不讓虎倀真人踏入山門半步!”
苦途真人一聲令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