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道玄派掌門戴澤一千歲壽辰之時,擺下了一場鴻門宴,邀請各派修士前去道玄派赴宴,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了一場。在那一戰中,就隻有張雲苛領著抱樸宗,站在玉溪派這一方。
張雲苛無需玉溪派修士招待他,自己領著抱樸宗修士尋了一座山峰,建設房屋,將門人弟子安頓下來。
到了晚上,兩大門派聚在一處,在廣場中大擺筵席。
酒席開始之時,煉獄窟雲紋真人帶領著一群妖修,進入了兩儀微塵挪移大陣內。
雙方寒暄了一番,相繼入席。
柳毅與胡圖圖坐在席間,傾聽著眾人談論。
他兩人獨占一桌,因為柳毅身份獨特,倒也無人和他們坐在一處。
周圍人聲鼎沸,三方修士高談闊論。若隻有玉溪派與抱樸宗也就罷了,這兩個門派的關係素來密切,門人子弟也相互認識一些。可是,與煉獄窟修士同桌喝酒,卻還是第一次。
而今橫山地界修士入侵,不管妖修與人類修士,都一致對外,同心協力,酒宴氣氛融洽而又詭異。
胡圖圖大塊吃肉,大壇喝酒,肚子就像個無底洞。
柳毅打量著席間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弟子,忽然想起了離去的虎倀真人,“虎倀真人當初是憑著天葵精血,才將蘑菇罡風破開一道縫隙。他離開兩儀微塵挪移大陣,肯定是去搜集天葵精血去了……”
想起天葵精血四字,柳毅食欲立刻大減。
“柳道友有禮了!”
雲紋真人遠遠走來,和柳毅同坐一席,端起一杯酒先幹為敬,說道:“當初我與虎倀被歲寒囚禁,多虧道友相救,感激不盡。”
柳毅衣袖一揮,淡淡說道:“當初我玉溪派被困於道玄派之時,煉獄窟不遠萬裏馳援我玉溪派。這都是我玉溪派與你煉獄窟之間的善緣,何必說謝?”
“哈哈哈……好一場善緣!”
雲紋真人慷慨大笑,一種妖修獨有的豪爽氣息油然而生,說道:“我煉獄窟與你玉溪派結的是善緣,那聖火魔宗與你玉溪派結的是惡緣!此次橫山地界入侵,蠻荒地界隻有你玉溪派戰而勝之,其他各派相繼戰敗,隻有這一座兩儀微塵挪移大陣,是蠻荒各派最後的屏障。想必那聖火魔宗,也會退到此陣當中。”
柳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中殺機凜然,說道:“聖火魔宗想要進入大陣,是他們的事情。而讓不讓他們進入大陣,卻由不得他們!”
“說得好!修行一生,理當快意恩仇!”
雲紋真人大聲讚歎,說道:“柳道友你放心,聖火魔宗中隻有周聖火一人,能夠開啟大陣通道。隻要你玉溪派祖師爺羅半道,與我雲紋真人不幫他們開啟通道,那些聖火魔宗修士一個都別想進來!”
柳毅點了點頭,二人繼續飲酒敘話。
雲紋真人本就是豪爽之人,他與柳毅結了善緣,又因為虎倀真人的關係,所以雲紋真人對柳毅格外親近。
談論一番之後,柳毅才知道,原來在整個蠻荒地界之內,懂得開啟兩儀微塵挪移大陣通道的人,隻有各派祖師,以及祖師的徒弟。
各派祖師,隻剩下羅半道一人。
而祖師的徒弟,則隻有虎倀真人、雲紋真人以及玉溪派璿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