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有一個很好聽的花名,叫做玉牡丹。她並非第一次接客,卻從沒有被真正的“非人”客人臨幸過。以前就算接待過妖修,那也是化形為人的妖修。
“愣在那裏幹什麼,還不速速過來陪我兒子喝酒?”
胡圖圖瞪了花魁一眼,忽然間覺得,這女子好看歸好看,可身上卻有一股子無法掩飾的風塵味,比起玉溪派女弟子實在相差太遠了。哪怕是萬蕊蕊,都要比花魁強了一萬倍。
“小女子隻和正常的客人過夜,客官請恕罪。”
花魁站在原地不肯走過去,心中卻已是十分恐懼。她就怕胡圖圖也是一個性格暴虐的客人,動不動就出手打人。
“讓你過來陪酒,你唧唧歪歪說這些作甚?”
胡圖圖臉色陡然變冷,怒道:“我呸!也不瞧瞧你是什麼身份,你也配和我兒子過夜?”
他這麼一罵,花魁倒是鎮定了許多。
幾個男人帶著一匹狼,加上八個青樓女子,聽曲喝酒,倒也過得十分自在。
喝著喝著,有一個玉溪弟子手腳開始不規矩了,在姑娘身上亂摸,胡圖圖立刻瞪了他一眼,傳音說道:“手腳給我放幹淨點!我等乃是正道修行之士,今夜來到青樓當中,也隻是為了借著這滾滾紅塵,洗練自己的道心。要是守不住道心,陷進了紅塵當中,休怪胡大爺翻臉無情,讓我毅哥兒把你們逐出師門!”
聞言,眾人恍然大悟,紛紛讚揚胡圖圖思想深刻,心如明鏡!
實則胡圖圖和這幾個玉溪弟子,並非是什麼鐵杆交情。隻是今日胡圖圖興致大發,想要來青樓開開眼界,可作為一個純情小處男,胡圖圖心中卻有些惴惴不安。他又不敢找柳毅來和他一起逛青樓,隻得隨便叫上幾個玉溪弟子陪他壯膽。
姑娘們見這幾個客人十分規矩,膽子慢慢的大了起來,動作越發的放蕩。
花魁給貪狼倒酒之時,甚至想要伸手摸摸貪狼頭上的毛發,卻被貪狼用飽含殺機的眼神瞪了回去。
人類女子的相貌,實在不符合貪狼的審美觀。
在貪狼看來,美女自然是獠牙越長越好,身上毛發越多越好,爪子越鋒利越好……喝了幾杯酒之後,貪狼幹脆趴在桌子上打盹睡覺,它實在喝不下去了,隻因在它看來,這花魁長得實在太醜,令它嘔心難受,食欲全無。
至於陸凝霜與婉兒等女子,貪狼卻覺得十分漂亮。這本來也不符合它的審美觀,隻因柳毅覺得漂亮,它也就覺得漂亮……
胡圖圖忽然有些煩悶,覺得逛青樓也就那麼回事,不僅沒滋沒味,而且價格極高、勞民傷財。
一想到靈石的問題,胡圖圖就臉色發苦。
花魁問他為什麼悶悶不樂,胡圖圖卻不好意思說自己在心疼靈石,揮揮手說道:“唱個小曲來給大爺聽聽!”
叮叮咚咚……
花魁懷抱著琵琶,咿咿呀呀唱著小曲。也不知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唱了一曲《十八-摸》。這曲子廣為流傳,萬古不衰,算得上是當之無愧的“神曲”!
胡圖圖聽得喜笑顏開,搖頭晃腦,心中想道:“這小曲不錯,等我學會了,就給毅哥兒唱一唱,讓他樂一樂。然後再唱給萬蕊蕊師姐聽,讓她長長見識……”
小曲唱到一半,老鴇搖頭擺尾跑了進來,站在花魁身邊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胡圖圖斜著眼睛看著老鴇,他聽曲聽到一半被人打斷,自然十分不爽,也懶得裝風度裝高深,劈頭就問:“老鴇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