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漫天滾,真的好寒冷。
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胡圖圖這首詩,的確很應景,恰如其分!
此詩一出,真驚四方修士。
就連一直神色冷靜古井不波的柳毅,也被胡圖圖這首絕世好詩給驚到了,口中喃喃說道:“沒想到胡胖子還有點學識,有點急才,居然能做出這麼恰當的絕世好詩。王至玄身穿白衣,黃無神身穿黃衣,這兩人在大雪天淋了一天的雪,正好黃衣被白雪遮住變成了白衣,白衣上積滿了白雪就像是腫起來一樣……好一句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好詩!好詩!”
“毅哥哥!”
婉兒見柳毅誇獎胡圖圖有才,神色有些不願,說道:“這首詩算的了什麼,要不毅哥哥你也去吟詩一首,驚得他們目瞪口呆。”
在婉兒看來,她的毅哥哥簡直是無所不能的,區區吟詩作對,自然是手到擒來。
“我和這胖子本是兄弟,怎可去搶了他的威風?”
柳毅搖頭一笑,又說道:“若論作詩,我自愧不如啊。至少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出這種有關白狗、黃狗的詩句。”
“哼!”
婉兒扁了扁嘴巴,不再多說。
四方修士聽了胡圖圖的詩,所有人一陣沉默。
再施展觀遠之術,窺視這南峰頂端王至玄與黃無神,眾人越看越覺得有趣,越看越覺得這詩做得恰到好處。
此詩雖算不上有多高的水平,多高的文采,可一個白字和一個腫字,卻用的十分新穎,乃是神來之筆。
沉默!
諸多修士除了沉默之外,還是沉默。
片刻的沉默之後,周圍慢慢變得人聲鼎沸起來,有許許多多修士竟在哄堂大笑,衝著遠處南峰頂端兩位道玄宗高手指指點點,神色愉快至極。
道玄宗眾修士本想衝上前去殺了胡圖圖,可礙於裁判在場,又因為王至玄與黃無神未曾下令,故而不敢輕舉妄動。
半晌之後,天色已經完全亮了。
“哈哈哈哈……好詩!好詩!此詩可謂是天下第一!”
虎倀真人仰天長笑,從衣袖裏掏出了一柄彎刀,將之交給胡圖圖,說道:“這柄彎刀雖然隻是下品靈器,可卻跟隨了我多年,而今就當做詩文大賽的彩禮,將之獎賞給你。”
“且慢!”
傅高鋒強行壓製住心中怒火,指著胡圖圖,說道:“我還未吟詩呢,虎倀法王你怎能如此偏幫,這樣就把他定位第一?”
“詩文大賽是我發起來的,本座就是裁判,本座說誰是第一誰就是第一。不服來辯!”
虎倀真人一臉不屑看著傅高鋒,怒喝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本座麵前囂張,信不信本座一口吃了你?”
吃人之事,在妖修當中並不少見。
可當著天下各大門派的麵,在正邪佛三道修士麵前,公然說出要吃人的,還就隻有虎倀法王這麼一個。
聽得虎倀法王要吃人,佛門兩位高僧也是神色一變,卻不曾多說什麼。
唯獨陸凝霜神色有些哀愁,她深深的看了虎倀法王一眼,眸子裏竟是泛起了一層霧氣,原本就宛若冰霜玉砌的麵容,變得更加雪白。
柳毅見陸凝霜神色哀愁,還以為陸凝霜心地善良,聽不得別人說起吃人之事,便開口傳音道:“法王,吃人這個習慣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