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虛藏道友行蹤不定,並不在我天王穀。而今瑤池派被毀,就連瑤池金簪也被四散逃逸的弟子帶走,洞虛藏身負重任要振興瑤池派,諸事纏身,怎會時時刻刻留在我天王穀?當初若是洞虛藏道友也在此處,區區一個紀無雙,怎能勝得過我天王穀?”
無定道人說話之時,臉色有些陰柔,每一次他看向風華絕代的鳳天芒之時,目光中總是有一絲欲念難以掩蓋。
“不在天王穀,又在何處?”
火殿首座追問一句,看向無定道人的眼神帶著幾分輕視,說道:“四位道友號稱散修四大天王,全是太乙金仙高手。那紀無雙雖然厲害,號稱魔帝之下第一人,可也隻是太乙金仙罷了,他如何能以一敵四,橫掃天王穀?”
“火老賊,念在蘇嫦娥的顏麵上,老子敬你一聲道友。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老子靈果仙酒盛情招待你,你卻給老子找不痛快,你是活膩煩了?”
扶風道人也是個暴脾氣,而今見火殿首座故意找茬、冷嘲熱諷,自然要狠狠的反擊回去。
“鬥不過就是鬥不過,有什麼可說的?”
火殿首座全然不顧四人怒意,隻自顧自說道:“快些說出洞虛藏在何處,你我雙方已經聯合,是友非敵,何須遮遮掩掩?”
“你要找洞虛藏,你自己找去!”
鳳天芒皺了皺修長的柳葉眉,竟是站起來拂袖而去,隻留下一句話語,“你寒宮派的條件,我代替天王穀答應了!至於你寒宮派與洞虛藏之間,如何商議,如何談判,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天王穀沒有半分關係!”
“商你個蛋!談你個卵!人都找不到怎麼談?”
火殿首座言道:“你天王穀莫非是被紀無雙嚇破了膽子,而今連區區一個洞虛藏都不敢得罪,這才不肯把他的行蹤告訴本座?”
“就你寒宮派有膽,就你寒宮派偉大。可為何當初紀無雙攻打誅魔寺之時,蘇嫦娥明明在此,卻不敢顯身,不敢堂堂正正與紀無雙一戰?”
無定道人陰測測笑了一笑,譏諷道:“那紀無雙有不朽之書在手,隻需蘇嫦娥膽敢現身,必會被殺得灰飛煙滅。蘇嫦娥雖然頗有名聲,可她也絕非紀無雙對手!”
“你說什麼?你說誰不是紀無雙的對手?你再說一遍試試?”
火殿首座已是站了起來,渾身冒出赤紅色烈焰,怒吼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洞虛藏之事,我天王穀確實不知。”
一直不曾說話的吳道子沉聲念叨了一句,隨即雙手在身前掐出一道法訣,頓時有一抹光輝顯現在大殿當中,衝到火殿首座腳下,將他渾身裹住。
唰!
光輝一閃,火殿首座已是被送出了天王穀,來到了天王穀外麵。當他想再進入天王穀之時,前方卻被一片陣法光罩擋住了。
於是,火殿首座隻得掄起一道狼牙棒,對著陣法光罩轟了幾棒。
嘣!嘣!嘣!
“囂張個鳥!不就是靠著陣法玄妙,把本座給推出了天王穀麼?”
火殿首座罵罵捏捏,飛至空中百米之處,盤膝坐下,再從衣袖中掏出一疊符紙,當空灑落。符紙在空中無火自燃,燒出許許多多青煙,煙霧裏飛奔出諸多貓狗野獸,在空中四處嗅聞。
可惜,貓狗之類的野獸聞了許久,也聞不到洞虛藏的氣息。
“罷了!罷了!時間隔得太久,洞虛藏留下的氣息早已消失無蹤。本座有心而來,刻意要尋洞虛藏商議一番,可穀中四人卻不告訴本座洞虛藏身處何處。若日後與洞虛藏結了仇,雙方撕破麵皮,大殺一場,也怪不得我寒宮派不顧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