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冒好了很多,我也按時到公司上班。
職業女性唯一的優勢便是有工作可打發時間,不用在家中無所事事到胡思亂想,而且,出了事情,尚有足夠薪水解決所有“意外事故”,可以用錢來嬌寵自己。
當然,你也可認為,職業女性的悲哀同樣也是工作,無論開心與否、有無心情、身體狀況是否安好,都必須強打120分精力工作。
我慶幸我有工作,忙起來可以減輕心靈上的折磨。
為了快點好起來,我喝了很多水,頻繁上著廁所。
是啊,孕婦對水的吸收能力較差,容易尿頻,我在心裏嘲笑自己。
同事都沒有看出我與平時不同了,我懷揣著我的小秘密,靜靜在辦公室裏,今日,我已經鎮定良多。
不可能永遠慌亂,慌亂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我甚至,連周的電話也無心情再打。
打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難道要自己一遍遍增加恥辱?
如果他有心,自會與我聯係,他要逃避,我費勁心機也找不到他。
下午,我正在把馬鬱做好的計劃,拿出來修改,對著電腦太久,我覺得有點頭暈。
聽說孕婦不能長時間對牢電腦,這樣對胎兒不好。
不過,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這個孩子我也是不要的,周都不要我了,我還要這個孩子做什麼?
這幾天,我已經為自己的心築起堅實的城牆,我要它麻木,麻木就不會知道疼痛的滋味,麻木才可以果決,才可以徹底了斷……手機響了……
我還是禁不住心悸了一下,然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接過電話。
這次竟真的是周,千呼萬換,終於他還是給我電話了。
隻是這電話似乎已經晚了很多天。
“歆蕤,不高興了吧?生我氣了吧?前兩天,我實在不方便,她一直在家裏沒出門,要等到今天上班我才有機會給你電話。”周在電話裏殷勤地解釋著。
我木然……
“感冒好了嗎?想死我了,讓我看看你吧!我天天都在想你呢!”他討好著我,可是他不知道,他並不擅長這個,連他一向動人的聲線,也變了味。
我笑了:“好啊,見一麵也好!我在良木緣等你!”
遲早,這個事情也要告訴他吧,電話裏,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的。
我提前到了濱江路的良木緣,選了最安靜,最不容易被人看見的角落坐下。
我知道,直到這一刻,我還是見不得光的。
我剛坐下,周就到了。
我定定看著他,他穿著熨貼的淺藍色襯衫,笑容溫和、嘴唇微微上揚,唇角有兩道優雅而完美的幅度,迷人至極,象最清朗最明快的風,還是能夠對我一擊即中,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瞬間瓦解我好不容易築起來保護自己的硬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