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到時候約我吧!”我已經決定為她餞行。
掛了電話,我心情更好。
能挽回這段可能永遠無機會挽回的友情,對我來說,無疑是彌補了心裏的一個缺憾。
我終於擁有愛情的同時,尋回了友情,誰說做人大度點沒有好處。
做人至要緊是學會原諒,原諒的人與被原諒的人都可放下心中一塊大石。
晚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我也禁不住從心裏笑出來。
周看著我:“笑得這麼詭祟,象偷吃了小雞的狐狸,什麼事這麼開心,說給我聽聽?”
我終於忍不住,將下午翹楚給我電話的事情告訴了他。
我以為,周會和我一樣開心,因為,周一向是個寬容有風度的男人。
誰知——他臉色一變,頓時陰沉下來,一抹驚慌從他眼裏閃過,隻一瞬,就消失了。
是驚慌?
亦或我看錯了?
周啞著聲音:“歆蕤,不許去!這種女人,心計太重,保不準她又想出什麼鬼主意要害你。上次王遠誌的事情,你就忘了嘛?”
我委屈地癟癟嘴:“那萬一她真後悔了,改過了呢?”
“歆蕤,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太容易原諒人了!相信我,翹楚在圈子裏的口碑一向不好,出了名的心計太深,你別在上她當了!”周有些生氣了,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
“可是,她一個女孩子離鄉背井,無人餞行……”我還象申辯。
“不許去!”周火了,吼到:“別人賣了你,你還幫她數錢!”
“我們現在是非常時間,一點狀況都不能出,我不想失去你,不想你再受一丁點傷害,歆蕤,你不要再考驗我的心髒了……”周的臉都漲紅了。
我從來沒見周發過這麼大的火,也從來沒見他吼過我,見他這樣緊張我,擔心我受騙被傷害,我隻好妥協,反正,翹楚已經不是我朋友了,已經失去的友情,可能真得無法挽回了。
何況她很快出國,也許再無機會見麵了。
一個可能隻見一麵的朋友和朝夕相處一生的伴侶,我選誰?
為了周,我隻好對不起翹楚了。
以前,我嘲笑翹楚重色輕友,現在我自己也這樣。
女人可能都如此,愛情和友情,永遠不能放在同一座天枰上。
大多數的女人,愛上男人,立即疏遠女友,非要等到愛情失意哪天,才又哭天搶地搜尋女友的安撫。
女人……唉!
我也是女人……
我也免不了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