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暖風緩緩的吹過,陽光也從森林的縫隙中散落下來,不過此時的天啟卻覺得冷,刺骨的冷。
徐鬆和張野兩人被吊在樹上,眼睛瞪的大大的,已經死去多時了。兩人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衣服也被撕成了碎片,在他們的腳下,流出的鮮血已經凝結成一塊又一塊的黑色血塊,臨死前的臉上也滿是痛苦的表情,明顯是被人虐殺致死。
看到眼前的慘象,天啟的腦子一下子蒙了,如果說殺死米都是因為溫莎受傷自己的憤怒,那麼看到徐鬆和張野兩人被人虐殺,天啟已經是出離了憤怒。
黃金星上的人再是狠毒,也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奪走對方的生命,而殺死徐鬆他們的參賽者,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戰場是將變成自己的戰友,對待戰友還如此的狠毒,天啟已經徹底的認識到了人性的醜惡。
(如果說聖雄的鐵血是什麼時候形成的,那麼無疑是在肯博星——《聖雄的殺戮》)
把兩人的屍體輕輕的從樹上放了下來,天啟用雙手為他們挖出了一個簡易的墳墓,用最標準的姿勢敬了一個軍禮之後,天啟麵無表情的把他們埋葬了。
整理遺物時,從張野懷中落出一個東西引起了天啟的注意,拿到手中,發現是一個微型攝像儀。
天啟一打開攝像儀,張野和徐鬆被虐殺的整個畫麵完整的展示出來,半個小時之後,天啟臉色冰冷的關閉了攝像儀,默默的掏出匕首在一塊石頭上打磨著。
“很好,你們真的很好。”
夜幕緩緩的降臨,肯博星森林裏的一塊空地上,一堆篝火正在熊熊的燃燒著,紅色的火苗倒映出一張張充滿笑容的臉。
參賽的各大學院,除了一致敵視托克學院,其他的學院之間並沒有太大的矛盾,比賽之前各大學院的高層就已經決定好了默認的名次,既然大勢已定,參賽者也就沒什麼好爭奪的,大家握手言歡,氣氛一片融洽。
“嘿,漢斯,今天那兩個托克學院的白癡實在是太愚蠢了,以為把他們的參賽標記藏起來我們就會放過他們嗎?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一個黑色皮膚的參賽者一邊笑著,一邊把啤酒遞給身旁一個金色頭發的選手。
“哼,隻有死亡,才是這些托克學院的垃圾們最好的歸宿。”金發男子一臉的不在乎,好像殺死徐鬆他們兩個不過是件很普通的事情。
“托克學院還有三個垃圾沒有找到,不過聽說雷鳴學院的人已經有他們的消息了,要是能把托克學院的人統統殺死,那就真的太好了。”黑人有些意猶未盡的說。
“尼亞,托克學院怎麼說都是聯邦的一份子,你這麼對待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司馬心也在人群之中,聽到了黑人尼亞和金發男子的對方,一臉的憤怒。
“司馬心,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白天殺托克學院那兩人的時候,你們自由學院沒有插手,他們的標記自然也就沒你的分,就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了。”
“哼,你們早晚會明白你們到底惹上了什麼人。”想到托克學院裏的天啟,司馬心突然冒出了一股深深的不安,厭惡的離這兩個白癡遠點,同時帶領自由學院的參賽者遠離他們的營地。
除了自由學院,其他的參賽者都圍著篝火,盡情的喝著美酒,卻不知道黑暗中,一雙死神的眼睛正盯著他們。
“尼亞,你慢慢喝,這泡尿憋的難受,我要去釋放一下了。”金發男子漢斯說完,提著褲子,走到了營地的邊緣,剛要解開放鬆一下,突然一道黑影閃過,緊接著喉嚨一涼,眼前一片黑暗,栽倒在地上。
“一個”
黑暗中的死神發出冰冷的聲音。
“漢斯,你小子怎麼還不回來,我們都快喝完了,嘿嘿,是不是那玩意不行了。”
見漢斯許久都沒有回來,黑人尼亞於是起身,要去找漢斯。
“哈哈,漢斯,你怎麼趴在地上,是不是喝醉了?”尼亞發現漢斯倒在泥土之中一動不動,以為他喝醉了,還順便踢了漢斯一腳。
“起來啦,咱們接著喝,咦,漢斯,你怎麼了?”尼瑪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漢斯不光一動不動,而且喉嚨處還在汨汨的往外噴著鮮血。
“敵襲”尼亞剛喊出敵襲兩個字,便感到後心一涼,下意識的低頭一看,隻見一把匕首從他身後捅穿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