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微微揚了揚唇,他看見女人臉上浮起了兩朵紅雲,煞是驕人。
葉嫣然垂眸,眸底閃爍著慌張,打開了信紙,繼續吹了吹。
皇甫琛緩緩地起身,目光銳利地盯著葉嫣然,看著她淩亂的發絲,那一張白皙瑩潤的臉頰,透著一絲絲通紅的血色,那晶瑩剔透的耳垂,帶著近乎看不見的珍珠耳釘,樸實不失高雅。
“葉小姐,是何時跟阿卓在一起的?”皇甫琛饒有深意地落話。
葉嫣然愣了一下,想了想,平靜地回落,“阿卓喜讀醫書,一次偶然機會,父親帶他來我家拿書,就認識了,後來經常說些和醫術有關的話題,漸漸就在一起了!”
“那時候你多大?”
葉嫣然回過頭看向了皇甫琛,她不知道他問這些是何意,抿唇如實回道,“十四歲。”
“這麼說,你和阿卓都認識六年了?”皇甫琛目光專注地盯住了葉嫣然,劃過一道說不出的妒意,這六年前,自己正迎娶第二位姨太太,這麼一算,還真是挺久的事情了。
“嗯……”葉嫣然輕輕地點頭,她越發弄不明白這個男人問這些是為何。
“還真是青梅竹馬的一對!”皇甫琛冷笑著開口,目光劃過一道嘲諷的意味,盯著葉嫣然,饒有深意地反問道,“若是這有一天你和阿卓勞燕分飛了,你說你會有何心情?”
葉嫣然心弦一撥,立刻對上了皇甫琛那種複雜的眼神,“少帥……阿卓和我誌趣相投,情比金堅,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這麼篤定?”皇甫琛問得犀利,目光銳利得猶如一柄利刃。
葉嫣然堅定地點了點頭,鎮定地回落,“兩情繾綣,自是有情癡!”
“哼!”皇甫琛冷哼一聲,他也不知為何聽見這樣的話,竟然十分不悅,冷笑道,“葉小姐,你幸得情癡的是我的弟弟阿卓!”
葉嫣然聽了,小手顫抖了一下,心神有點淩亂。
話落,皇甫琛目光落在葉嫣然手中的信紙,“幹了!可以裝進去了。”
葉嫣然懵然了一陣子,將手中的信紙裝進了信封裏頭,思緒卻還是停留在剛才這男人說的話,怎麼聽著話中有話,十分別扭,什麼叫做幸得是阿卓,若不是阿卓,又當如何?
葉嫣然渾身打了個冷顫,遞上了那封信,“少帥,信好了。”
皇甫琛接過了那封信,轉身朝著外頭走去,聲音在前頭落下,“今晚本帥會在齊州府設小宴,葉小姐采辦藥材有功,隨同葉將軍一塊赴宴!”
葉嫣然看著皇甫琛高大威昂的背影消失了,整個思緒還陷入在一片混沌之中,她弄不明白剛才那些話,是少帥故意那麼說,還是真的,還是真的意有所指,若真的意有所指,想著渾身打了個寒顫。
入夜,西部的夜色,天幕格外的高,墨藍色的蒼穹月朗星稀,風刮起地上的塵土,處處透著幹燥的感覺。
齊州臨時落成的少帥府,大門口,紅燈籠明晃晃地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