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拉著葉嫣然坐在小攤的座椅上,小攤主連忙搭落這一塊桌布上前,快速地擦了擦桌子,笑嗬嗬開口道,“這位爺,這位夫人,吃點什麼?燒餅,清湯麵?”
“三塊燒餅,外加兩碗清湯麵。”皇甫琛沉聲落下。
小攤聽著,笑問,“這位爺,這燒餅加不加肉?”
“加!”
“不加!”兩道不同的聲音落下,皇甫琛和葉嫣然同時相視了一眼。
皇甫琛頓了一下,勾唇笑了,伸手勾了一下女人的鼻梁,朝著小攤主開口,“那就都不加!”
葉嫣然聽著,抬眸,“你想吃肉還是加點,是我不想吃,別委屈自己。”
皇甫琛聞言,眉梢微挑,“比起這肉,嫣兒,你應該明白本帥更想吃什麼肉?這些日讓本帥憋屈了,三天期限,後天可要好好償還!”
那一雙深邃的鷹眸,綻放開層層疊疊的森幽,泛著一股吞噬的灼熱,隱忍著,等著蓄勢待發。
片刻之後,兩碗熱氣騰騰的清湯麵上了桌,連著三大塊熱滋滋香噴噴的燒餅,皇甫琛伸出寬大的手掌,拿過一塊熱乎乎的燒餅,扯了一塊,沉笑道,“許多年沒吃這玩意兒了,真是難得!”
皇甫琛咬了一大口,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還不錯,嫣兒,你嚐嚐看!”
皇甫琛將手中的大燒餅遞到了葉嫣然嘴邊,示意她咬一口,“咬一口?”
葉嫣然睜著水眸,看著男人清雋的眉澈一絲絲和顏悅色,一縷縷掩不住的歡愉,恍了一陣神,輕輕地咬了一口,香脆香脆的嚼勁盈滿口中。
“怎麼樣?”皇甫琛沿著葉嫣然咬過的痕跡,一口咬下。
葉嫣然見著,連忙驚道,“那裏我咬過。。。”
皇甫琛聽著,微頓了一下,依舊嚼著,低頭喝了一口熱騰騰的湯麵,伸手將那塊燒餅遞到葉嫣然唇邊,“吃吧,親都不知道親了多少次,還忌諱這個?嗯?”
葉嫣然心裏頭浮起一絲絲說不出的異樣,看著眼前的男人,“你這麼說,是不是你都和每位太太都如此不忌諱?合著吃一份食物?”
皇甫琛麵目冷峻,“嫣兒,本帥告訴過你,我從來不親女人,除了你。”
葉嫣然對上男人那對深沉的眸子,愣了好半晌,一下子回過神,低頭垂眸,低聲道,“我忘了。。。”
皇甫琛一雙鷹眸微微眯了眯,斂成了探究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臉上,唇角漸漸浮起一絲邪妄的笑意,“嫣兒,你這是吃醋了嗎?”
葉嫣然抬眸,看著男人那笑得快意的神情,冷嗤著回落,“少帥,您想多了,嫣然隻不過在想,若是您與其他太太們共吃一塊餅,這塊餅多少張嘴咬過,這會兒又要和我共吃,多髒,我習慣不來。”
皇甫琛聽著,雙目一下子沉了下來,心裏頭隱著一團火,緘默了許久。
葉嫣然此刻動筷吃著清湯麵,一口一口地吃得怪香。
一旁的皇甫琛,掌心中的燒餅僵住了,見著女人吃得香甜的樣子,一下子拉過女人的胳膊,“你這話意思?嫌本帥髒?”
葉嫣然抽回手臂,笑得幾分清淺,“哪裏敢,少帥您人中龍鳳,豈會髒,高雅矜貴得很!”
皇甫琛手中的燒餅咬了一口,又是遞到了葉嫣然唇邊,冷聲道,“咬!”
葉嫣然見著男人臉上的一絲絲慍色,心裏思慮著還是不惹怒他為妙,低頭咬了一口燒餅,很快這一頓早膳平靜地吃著。
隔著對街的巷子裏頭,一陣陣馬低嘶的聲響,一匹彪形大馬甩著馬尾巴,噴出一口口熱氣,凝結成白霧。
皇甫卓目光泛紅地盯著兩個互相吃著燒餅的男女,眼眶濕潤了,掌心緊緊地握住了韁繩,握得關節骨咯咯直響。
“然兒。。。然兒。。你這是和他好上了嗎。。”皇甫卓喃喃言語,神情恍惚,痛心的淚水盈滿了眼眶,滿臉的頹廢,唇上覆著細細密密的胡渣子。
攤子前,皇甫琛攬著葉嫣然起身,雙雙鑽進了馬車,馬車在陳副官的驅趕下,朝著城郊的南山奔仆去。
一個時辰之後,南山,馬車停靠住,陳副官將馬車係在了山腳下,停靠著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