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蒙蒙亮,建州一處幽僻的宅子。
客廳裏頭,靳越靠在西式的沙發上,一聲絳紫色的西裝,搭配著白色的西褲,悠閑地點燃一支煙,煙霧彌散著他妖異冷魅的臉龐,白皙修長的手指輕彈煙灰。
葉嫣然被一位仆人帶了上來。
“用過早膳了?”靳越抬起狹長的鳳目,幾分深意地看著女人。
葉嫣然眸子抬起,冷目看向了男人,“這是哪裏?”
“我在建州的宅子,怎麼樣?昨晚睡得可還習慣?”靳越繼續抽了一口煙,這煙都是洋玩意兒,煙嘴兒都是滿滿的英文字符。
那薄薄緋紅的唇叼著煙,輕吐著煙霧,看著那麼妖嬈,那張漂亮的臉,那對鳳目琉璃異彩般流轉,看著令人幾分流連。
葉嫣然對著這個邪魅的男人,竟然片刻說不出話來,那眼神像是一種蠱惑人心的複雜。
“我好看嗎?”靳越幽幽地出聲,他看出了女人打量自己的神情。
葉嫣然一下子回過神,幾分不自在了,“靳二少,你把我弄到這裏來做什麼?”
靳越勾唇邪笑,“這男人請女人來家裏,自然是做點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
葉嫣然聽了,一下子漲紅了臉,“靳二少,請你自重!”
“想哪裏去了?”靳越輕笑了,“請你來看看我養得寶貝,寶貝生病了,你不是醫生,幫我看看它們。”
葉嫣然愣了一下,呆滯了眸色,看著男人站了起來。
靳越落下手中的半截煙,丟在了煙缸裏頭,靠近葉嫣然,聲音邪魅,“你是不是想著,我要對你做些什麼?臉紅成這樣?”
葉嫣然弄得一下子尷尬了,像是被戲謔的羞惱,埋下腦袋,“我沒想什麼。。”
“還說沒想?”靳越笑了,“那你剛才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
“我。。。”葉嫣然弄得語塞了,她又不能說這個男人長得實在令人越看越覺得移不開眼。
“哈哈哈~~”靳越很是得意地笑了,這見過她的女人,哪個不是被吸住了眼睛,這個女人算是後知後覺了,見了這麼多次,竟然這次才發現我的好看。
“走吧!帶你去看看本少爺的寶貝!”靳越落下這句話,朝著外頭走去。
葉嫣然見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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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後頭,沿著僻靜的小路。
“嗷嗚~~!”一聲聲狼嚎聲響起,聽得令人毛骨悚然。
葉嫣然微微停下了腳步,看向前頭的靳越,“這裏有狼?”
靳越轉身,看向女人,聲音幽幽,“怎麼?你怕了?”
葉嫣然勾唇笑了,“還好,若是你敢養,那我沒什麼好怕了。”
靳越眼底的光澤亮了幾分,“那就好,跟我走吧!”
後宅寬敞的圈養圍欄裏頭,鐵欄鑄成的鐵圈,裏頭一匹匹凶猛的狼來回盤旋,這另外一處圈子裏,一匹狼趴在地上低聲嗚叫,像是生了病。
葉嫣然震驚地站在鐵籠外頭,看著鐵柱鑄成的一間間,裏頭數匹野狼盤旋,整個額頭都冒了冷汗,側目看向一側的男人,越發覺得這個男人有點令人覺得令人看不懂,摸不透。
靳越轉身,頎長的身軀,那絳紫色的西裝將他白皙的臉龐襯出幾分風華無雙的感覺。
“那匹狼病了,不吃不喝,會看嗎?”靳越清幽的聲音,目光落在葉嫣然幾分畏懼的眸子,看著幾分好笑。
葉嫣然走上前,盯著鐵籠裏頭那匹趴在地上的狼,身軀龐大。
“可是我沒為狼看過病,我怕用錯藥了,救差了。”
“無礙!”靳越走上前,站在葉嫣然身後,目光落在女人頭頂,“死了也就死了,不會怪你。”
葉嫣然聽了,轉身,看向了靳越,“可是,你不是說這些狼是你的寶貝嗎?”
“寶貝!”靳越陰沉地笑了,“這寶貝關鍵時候就是寶貝,這不關鍵時候,它就什麼都不是。”
葉嫣然聞言,想了片刻,“行,那我試試!”
靳越聽了,瞬息間,目光裏劃過一道驚異,朝著不遠處的林成揮了揮手,“去打開這個鐵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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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州城外,大街上,皇甫琛喬裝打扮成一位武夫的模樣,壓低了帽簷,在四號公館外看了片刻,心裏尋思著,這嫣兒該會被關在哪裏,看來得弄個人來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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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時分,建州起了風,卷起了小雨,這裏不比渠丹,地處南方,雖是初春,沒有打雷。
後宅,葉嫣然為狼注射了貴重的西藥,站了起來,看向身側的靳越,“靳二少,這種西藥一旦注射,這匹狼應該很快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