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嫣然冷眸掃了一眼皇甫琛,閃身朝著靳越身後縮了進去,冷聲落下,“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就這樣,可以嗎?”
皇甫琛厲眸狠狠地收縮,銅色剛毅的臉龐,肌肉狠狠地抽搐了,薄唇顫抖了,“葉嫣然!!你在說什麼!!”
“你給本帥過來!!”皇甫琛一下子暴怒了,伸手朝著腰間的配槍,快速地拔出。
“大帥!不能衝動!”陳副官站在不遠處,立刻衝了上來,低聲提醒道,“這裏是英租界,今晚的宴會說好了,無論是不是敵軍,進來了,都要一團和氣,不得大動幹戈!”
靳越暗紅的薄唇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手掌緊緊地握住了葉嫣然的手,好笑地看著皇甫琛的舉動,那種眼神像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皇甫琛拔出槍的手掌頓住了動作,手掌顫抖著發紅的關節骨,將拔出來的手槍,又是別回了腰間,冷怒聲音落下,“葉嫣然,再不鬆手!本帥就讓葉司令來皇甫家祠堂為自己水性楊花的女兒贖罪!”
葉嫣然聽著,鳳眸一暗,側目看向了身側的靳越,柔聲道,“二少,鬆手好嗎?”
靳越眼睛凝視著葉嫣然的笑,勾唇微笑,柔聲落字,“好!”
靳越鬆開了葉嫣然的手,看向了皇甫琛,幾分嘲諷的意味,“琛帥,堂堂鎮軍主帥,都是這樣以家人做要挾?逼迫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就範?當年恐怕也是如此強扭了自己想要品嚐的瓜吧?”
皇甫琛怒氣盈滿了胸腔,冷哼一聲,“靳越,這瓜再強扭,至少我皇甫琛品嚐了,你隻能看著卻品嚐不得!”
靳越身軀微微前傾,湊近了皇甫琛的耳邊,聲音陰沉,“琛帥說笑了,你這麼說,我今夜就好好品嚐一番,至少人在我的屋簷下,我還是能夠讓她低頭的。”
“。。。”皇甫琛手掌握的咯咯直響,冷目射向了一旁的葉嫣然。
葉嫣然聽不見兩人到底在說什麼,隻是看著皇甫琛似乎更加生氣了。
這時候,台上響起一片掌聲,所有人目光都朝著台中央看了過去。
史密斯先生帶著一位隨從,取來了一個寶盒,寶盒打開,眾人嘩然大驚,所有人都交頭接耳地議論著,驚歎寶盒裏頭的寶物。
一掛碩大的鑽石項鏈在寶盒裏頭熠熠生輝。
史密斯先生在台上,用嫻熟的英文說了一番話,緊接著一旁的一位翻譯員朝著眾人翻譯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盒子裏頭的鑽石項鏈是當年亨利七世的一位王妃佩戴過的項鏈,如今將項鏈拿來拍賣,賣資作為投入鐵路修建和運河連接工程,這拍賣出去的項鏈,最後史密斯先生說是會再買回來,物歸英格蘭王室。
這台上說了什麼,台下眾人都在議論著。
至始至終,皇甫琛不怎麼聽進去,目光灼灼地盯著葉嫣然的側臉,手掌收緊了幾分。
靳越眸色幽幽落在了葉嫣然局促不安的臉蛋上,笑道,“嫣然,那掛項鏈喜歡嗎?我為你拍下來。”
葉嫣然抬眸落在了那一掛項鏈上頭,朝著靳越開口道,“那掛項鏈屬於英格蘭王室的,史密斯先生一定會重新贖回,就算你拍下了也是無濟於事,畢竟是人家王室之物。”
皇甫琛深邃的鷹眸猝然落向了台上,那展示的一掛項鏈,心思微沉。
一旁的靳越餘光掃了一眼皇甫琛的反應,一切盡收眼底。
“嫣然,沒事,我盡力試試,這就拍下來,戴一晚上也值得!”靳越笑道。
片刻之後。。。
宴會大廳變成了拍賣會,這皇甫慕卿一身筆挺的白色西裝走了出來,朝著眾人打招呼。
皇甫慕卿和台下的皇甫琛四目交接相對,兩人皆是泛起一層冰冷的寒芒。
皇甫琛看著皇甫慕卿出現,並沒有太多意外,他早就知曉這皇甫慕卿在英租界裏頭渾生,這父親臨終前,皇甫琛告訴過老督軍,皇甫慕卿尚在人世的真相,他也答應了老督軍,放過他一條性命。
皇甫慕卿目光落在皇甫琛身上,又落在靳越和葉嫣然身上,心裏頭想著,還真夠亂的,這葉嫣然真是個紅顏禍水,弄死了一個皇甫卓,這會又夾在這皇甫琛和靳越之間,看來若是可以弄來,還真可以好好利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