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的閃電好似銀龍在天空炸開了一道道裂口,延伸著盤旋,泯滅。
晃亮了半邊天,又暗了下來。
“你先出去!!”靳越聲音陰冷了幾分。
葉嫣然回過神,落向了靳越的臉龐,愣怔了一下,“二少,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哪裏不舒服嗎?”
“我讓你先出去!!!”靳越聲音暴怒,雙目染滿了紅,那一雙琉璃色的瞳孔看上去幾分猙獰,臉色青白了一片,這白皙的手掌猝然攥緊,關節骨握的咯咯直響。
“二少?”葉嫣然正要伸出手掌去觸碰靳越的手腕,她想要把脈。
這時候,書房門猝然推開了。
林成徑直走了進來,掃了一眼葉嫣然,“葉小姐,您先出去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了!”
葉嫣然錯愕了一下,她是第一次看見林成竟然沒有事先敲門,就直接走進來,而且還直接命令自己,他一直都恭恭敬敬的。
林成看向了靳越,上前,低聲道,“二少,走吧!屬下帶您過去!”
靳越大跨步朝著書房門外衝去,林成快步跟了上去。
葉嫣然站在書房原地,她一臉莫名,看著兩人消失在書房門口。
窗外,一道道閃電劃過,雷聲轟鳴地炸響。
狂風驟起,一顆顆桂花樹在風中搖曳。
“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何覺得二少哪裏看起來不對勁?”葉嫣然自言自語地嘀咕。
又一次看向了窗外的天色,剛才說了一半的話,竟然就這樣斷了,而林成突然間走進來,就這麼離開了。
葉嫣然越來越覺得莫名其妙的感覺。
當葉嫣然回到房間裏頭時候,窗外,豆大的雨珠劈裏啪啦地砸落,四周瞬息間陷入雨水傾斜的世界。
屋瓦上劈裏啪啦的雨水聲,清晰入耳。
“嫣然,你回來了?二少找你說什麼了?”溫七七已經躺在了一張臥榻上,卷著薄被,頂著鼓囊囊的肚子。
葉嫣然看向了窗外的瓢潑大雨,微微蹙了柳眉,看向了溫七七,“七七,你覺不覺得二少在有些方麵很怪。”
“什麼方麵?”溫七七一下子來了勁。
“我也說不清楚,就是有時候感覺他消失得莫名其妙的。。。”葉嫣然喃喃言語。
“就你疑神疑鬼!我看呐,二少沒事!”溫七七重新躺下去,抖這一雙腿,很是悠閑。
城府衙門,地牢下。
一聲聲狼嚎聲穿過了幽幽轉轉的通道。。。
地牢裏,地上躺著兩隻還在抽搐的狼,狼的眼睛裏頭已經看不見了凶煞的戾氣,有的隻是哀求,狼的脖頸已經被切開了一道口子,留著鮮血。。。
男人趴在狼切開的脖頸上,不停地吮吸著裏頭的鮮血。。。
被壓住的狼不停地抽搐著身體,嗚咽出聲。。。
片刻之後。。。
靳越起身,白皙的臉龐沾染了鮮血,麵目猙獰可怖,一雙鳳目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清澈的光澤,充滿了血腥的戾氣。
“人生為己,天經地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靳越森白的牙齒咬出了話語。
“建州不可失!天下為我!我為王者!”靳越一雙染紅的眼睛,充滿了凶煞的戾氣,雙手不停地顫抖,盯著地上已經咽氣的狼,紅了雙目。
林成看著鐵柱裏頭又一次癲狂的靳越,朝著身後的兩位手下,低聲吩咐,“去再弄兩匹狼過來!”
兩位手下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悄然快速離開。
“哈哈哈~~~!”男人笑聲肆虐,回蕩在地牢四周的石壁。
林成看著鐵柱裏頭的二少,緊鎖著眉頭,哎!也不知道二少這個病何時能夠好?太折磨人了。
片刻之後。。。
地牢地上,又是兩匹狼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
第二次,靳越沒有再趴下去活飲狼血,他隻喝一次,不喝第二次。
地牢外頭,一眾手下皆是低頭,靜默大氣不敢喘。
林成上前,地牢的鐵門打開了。
靳越沉腳走了出來,赤膊著上身,胸膛上沾染了鮮紅的狼血,沒有絲毫被狼爪抓傷的痕跡。
“二少!水!”林成讓手下端來一盆清水。
靳越伸手落入那一盆清水中,埋下了腦袋。。
片刻之後,一盆清水一片渾濁的血水。
“二少,錦帕!”又一位手下遞上了一塊錦帕,連著捧起了一麵銅鏡。